郭合野最近當上了小老闆,門市郭洋洋做,菜場顧傲管理。
雖然兩個人都在适應,工作能力是夠的。
郭合野最近在家天天睡到十點。
個鬼。
他七點起來喂狗喂貓,前幾天在網上買了狗糧貓糧還沒到。
天天給狗貓做飯可太累了。
他忙的時候一天不着家,咪咪經常出去覓食,但小狗不行啊,餓的皮包骨。
幸好翹楚平時會喂一下。
現在這38已經不經常纏着他了,就早上巴拉他。
正在院子裡給狗埋屎呢,媒婆來了。
媒婆不止做這個村兒的生意,十裡八鄉她都沾點親。
這個村兒的姑娘打過胎,沒事,送到山裡頭的光棍家;這個屯男的不檢點,說人家會疼人,疼老婆;年紀大了就說有錢疼人;沒錢沒房就說人老實話不多。
這是這個郭合野,真是沒招了。
她在外面誇到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可是姑娘一聽到他的名字,怎麼說也不幹了。
本來有一個南口鎮的姑娘,聽說他有錢人又高又帥,對他有點意思的。
媒婆拿出照片一看,這是死也不幹了。
照片是媒婆買菜的時候拍的,不說拍的好,那也是還原本人的樣子了。
“也沒不好看啊。”
媒婆除了别人找上門的業務要做,平時也會去擴展業務。
這不,郭合野就是她看中的人。
可是他油鹽不進。
好看的不要,說要花錢;矮的不要,親嘴都夠不上;年紀大的不要,帶孩子的不要……
媒婆忍着耐心聽完,總結出來兩個字——事兒逼。
“你也不小了,條件也不好,沒房沒車……你這破車也算不上啥,那啥,有機會在鎮上買套房子,現在的女孩都沒房子不嫁。”
媒婆苦口婆心,郭合野對着這對狗屎發愁。
該怎麼丢出去呢。
媒婆去哪兒都帶上瓜子兒,沒一會兒磕了一地。
“一定要買房,我這不就是想着這事才過來看你,諾——”媒婆從黑色的褲腰裡摸出來一個宣傳冊,“你看這套,怎麼樣,首付三萬!”
她神采奕奕,嘴邊的梽也上下滾動,差點滾到她皮肉一體的脖子上。
“别費力氣了,我不相親。”
狗屎固液共存,他撒了一把生石灰,然後滾來滾去,滾出一個大球,一鏟,順着力氣丢到了地裡。
“你姥姥都跟我說話了,我給你們打友情價,隻收彩禮的一個點……”
她聲音越來越小,湊到他身邊,擡頭看他,這才覺得,這男的真是高啊。
“哎,你一米幾來着?”
郭合野坐在台階上把鞋脫下來磕一磕,裡面的土灰撲撲落到水泥地上。
“我不相親。”
他拒絕地幹脆。
媒婆未語,洪如鐘的一嗓子先爆發:“你不結婚怎麼行!”
姥姥出來了,氣憤壞了,這件事本來就是自己撺掇的,他配合都做不到。
“你不結婚想幹啥?你想幹啥?”
郭合野看着從小門出來的姥姥和翹楚,本來想起身的又坐下了。
“到了年級就該成家立業,這就是規矩!你是家裡的老大,就該先做出來表率!”姥姥看起來真是氣急了,差點摔一跤,翹楚立刻扶上,她巧勁兒很足,稱着姥姥看不到,她偷偷給郭合野比了個贊。
郭合野:……
“你到底想怎麼樣?自己談也不談,我們介紹你也不去見,都讓人家姑娘主動?你這樣就有姑娘跑進你的被窩裡了?”
額,話糙理不粗。
“呸!”
媒婆揚眉吐氣,終于找到同盟了。
郭合野是軟硬不吃。
“你到底怎麼想的?”
翹楚無法理解姥姥,姥姥這麼費勁,圖了啥呢。郭合野現在又能掙錢,自己一個人生活地也很好,為啥非要結婚?
人生隻有一條出路嗎?
郭合野沉默。
姥姥擺了兩腳在他身上,他如山一樣,巋然不動。
姥姥這是打也打不動,罵也罵不動。
“你有喜歡的姑娘?”
姥姥試探問了一句,瞬間,他的心被擊中一樣,擡頭看過去,黑色如水的眉目望着她。
然後,歎氣。
真是恨鐵不成鋼。
“姥姥!”翹楚來幫忙,“你不要管野子哥了呗,他都這麼大的人了,能照顧好自己。”
一個不成器的,現在又回來一個,他們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媒婆看到這有出現一個水靈靈的姑娘,俏着眼問:“這誰啊?”
“我孫女。”
媒婆高興地一拍手,這家人真是人傑地靈,個個長得都好看。
要是能在她的手裡頭談妥了,這介紹費得五六萬吧。
“姑娘幾歲啦?”
媒婆捏捏她的臉蛋,看她穿着短褲,漏出來白皙的長腿。
看着年紀不大,但高中應該畢業了吧。
還想再摸一把胸是不是真的,郭合野站起來了。
男人壓迫性極高,胸挺起來比她的都大,這她可打不過。
于是她隻好放棄。
“多大啦?”
翹楚看透她,不回答。
姥姥這邊厲聲回答:“23!這丫頭我管不着,得我閨女才管得住。”
閨女……原來是外孫女。
那真的是。
她悻悻笑了。“要是有喜歡的,我也能談,哈?”
這姑娘身材好,人瘦高,但是天賦好啊,胸夠大夠圓,屁股小小的,挺翹。
不錯,男人都喜歡。
姥姥回了自己屋,想起來孫女不向着自己,差點搞黃了郭合野的終身大事。
到底是年輕,想不透。
越想越氣,但姥姥氣從不隔夜。
“翹楚!”
隔着牆,姥姥聲音穿透過來。
翹楚還想着玩一會兒小狗,結果姥姥呼喚她。
院子裡的兩個人一對視,視線裡就兩個字——完了。
姥姥打起來是真打……
“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