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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五五連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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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凍艙的低溫白霧散去時,項甯凱的瞳孔劇烈收縮——站在艙門内的少年穿着1994年款的牛津校服,袖口别着與他完全相同的鉑金領針。更可怕的是,當對方擡起頭的瞬間,項甯凱在對方虹膜裡看到了雙重瞳孔結構。

"歡迎回家,14-A。"少年開口時喉結處浮現出條形碼烙印,編号卻是LF-Ω,"或者我該叫你...哥哥?"

席衛軒突然按住太陽穴,他的記憶閃回中出現從未見過的畫面:七歲的自己站在實驗室鏡子前,而鏡面倒影竟在獨立眨眼——那是雙重瞳孔特有的非同步運動。

反轉點1:冷凍艙走出的才是真正的「原版項甯凱」,而現在的項甯凱是第三代克隆體。

項父手臂的星圖在強紫外線下突然重組,天玑星的位置浮現出「1980」字樣。醫療艙的AI突然播報:"檢測到表觀遺傳标記異常,端粒長度顯示生理年齡為62歲——與外觀年齡不符。"

黎錦發來的基因對比報告更驚人:

項父的線粒體DNA與「實驗體00」100%匹配

項甯凱的基因組裡發現CRISPR編輯痕迹(修改日期:2018.03.22)

"原來如此。"席衛軒用手術刀劃開冷凍艙少年的校服襯裡,内襯縫着一塊1994年的《泰晤士報》碎片——頭條新聞是《牛津實驗室火災》,配圖中燒焦的嬰兒床數量是三個。

反轉點2:項父本人是初代克隆體,而1994年存在三胞胎實驗。

項母的「LF-00」條形碼在液氮擦拭下剝落,露出底層的金色标記:Ω。她拆開旗袍盤扣,從胸骨處的皮下植入物取出一枚晶體芯片,投影出1979年的實驗日志:

「12月24日,主體00(女性)成功分裂出Ω(完美體),但分裂過程中意外産生α、β兩個缺陷變種...」

日志末尾附着三張嬰兒照片:

α(左臂星圖缺失天樞星)→現在的項父

β(雙重瞳孔)→冷凍艙少年

Ω(金色标記)→項母自己

"徐讓方不是主謀,"項母的指甲突然刺入自己鎖骨,扯出一段銀色神經纖維,"他不過是Ω的另一個傀儡。"

馬尼拉灣海底打撈出的遊艇黑匣子,在40倍速播放時出現一幀異常畫面:爆炸前0.03秒,有個雙重瞳孔的少年從船艙窗口閃過,手裡拿着與項母同款的晶體芯片。

席衛軒的腦部CT掃描顯示更恐怖的細節:他的海馬體被植入過記憶芯片,芯片的序列号與項甯凱鉑金領針上的激光編碼一緻。

"我們都被重置過。"項甯凱割開自己的小臂,星圖标記下藏着微型電路闆——上面刻着「V3.2」的版本号。

當三人站在牛津實驗室的量子計算機前,系統突然自動登錄最高權限賬戶:

用戶名:Ω

最後操作記錄:2023.12.24 03:14:22 啟動第四代克隆程序

量子計算機屏幕突然顯示1979年的監控錄像:年輕的Ω(項母原型)正在給初代α(項父原型)注射藥劑,而培養艙裡漂浮着三個胚胎——分别标記着V1.0、V2.0、V3.0。

錄像突然跳轉到2023年平安夜,畫面裡年邁的徐讓方跪在Ω面前哀求:"放過我的兒子..."而Ω手中拿着的,赫然是标着「V4.0」的胚胎儲存罐。

席衛軒突然嘔吐出帶芯片的血塊,項甯凱的星圖标記開始不受控制地閃爍。冷凍艙少年卻笑了:"歡迎來到第42次循環,哥哥們。"

席衛軒跪在牛津實驗室的防靜電地闆上,吐出的血塊中嵌着半溶解的矽基芯片。項甯凱用鑷子夾起時,芯片表面的蝕刻電路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1979年的Ω穿着實驗服,正在給培養艙中的三個胚胎注射不同顔色的液體。

"紅色給α,藍色給β,金色給Ω..."影像中的Ω突然轉頭看向鏡頭,雙重瞳孔收縮成針尖狀,"記住孩子們,嘔吐是記憶重置成功的标志。"

冷凍艙少年突然搶過芯片塞進自己耳後,皮膚下立刻浮現出熒光血管紋路。他張開嘴發出的卻是Ω的聲音:"第四次循環時,席衛軒本該在車庫被徐讓方殺死。"

項甯凱猛地扯開自己的衣領——原本的「LF-14A」條形碼正在滲血,皮下組織的生物熒光顯示出一行新字:「V3.3緊急補丁」。

項母的旗袍在強光透視下顯現出夾層結構,黎錦用激光切割器拆解出七片蠶絲薄膜,每片都浸泡着不同發育階段的胚胎幹細胞。最古老的那片薄膜上,用納米針刻着:

「V1.0初始血清,取自1979.12.24 Ω骨髓穿刺」

"你們以為克隆是複制?"冷凍艙少年用手術刀劃破自己的指尖,滴血在薄膜上瞬間被吸收,"是裁剪——把Ω的靈魂剪碎分裝進不同版本。"

他突然撕開項甯凱的星圖标記,皮膚下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與鉑金領針同材質的合金骨架,刻滿細如發絲的德文:

「當版本号相減等于3時,啟動月光協議」

(V3.3 - V1.0 = 2.3 →未觸發)

牛津的量子計算機突然自動打印出一張紙條:「剩餘循環次數:0.5」。實驗室的防爆門全部鎖死,通風系統開始泵入苦杏仁味氣體。

冷凍艙少年狂笑着砸碎培養皿,玻璃碎片映出無數個扭曲的Ω面孔:"你們沒發現嗎?每次循環的關鍵道具都是三件——領針、星圖、唱片機。"他踢翻液氮罐,"因為Ω的靈魂需要三位一體才能完整轉移!"

席衛軒突然發現自己的嘔吐物中有未消化的金屬顆粒,顯微鏡顯示那是微型版本的鉑金領針,刻着「V2.7」——與他記憶芯片的版本差0.6。

當苦杏仁氣體濃度達到臨界值時,項甯凱的金屬骨架突然共振起來,發出肖邦《雨滴前奏曲》的超聲波。實驗室所有屏幕同時顯示:

「月光協議激活:尋找Ω的最終載體」

冷凍艙少年突然抽搐倒地,他的耳後芯片播放起1979年的錄音:"...當三具載體同時出現,把編号相加..."錄音被電磁幹擾切斷,但項甯凱瞬間心算完成:

V3.3(自己) + V2.7(席衛軒) + V1.0(冷凍艙少年) = 7

牆上的星圖标記突然脫落,露出保險櫃,密碼輪自動旋轉到7-7-7。

保險櫃裡靜靜躺着三樣物品:

染血的《泰晤士報》(1979年Ω首次分裂的報道)

鉑金手術刀(刻着「裁斷命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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