Ψ=∞ = 觀察者? / 痛苦×時間
月光突然變成血紅色,照出兩人腳下重疊的影子——那影子有第三雙手,正從地底伸出,握着黎錦的眼球注射器。
熒光神經絲自動編織成放映機,投射出黎錦眼球注射的真相:那管熒光液體裡懸浮着Ω的原始記憶碎片。
"她不是自殺..."席衛軒用手術刀剖開自己左眼球,玻璃體流出的竟是同款熒光液,"是把自己做成了記憶載體。"
項甯凱沾血的手指突然插進席衛軒空洞的眼眶,指尖沾着熒光液抹在手術刀上。刀身立刻浮現視網膜紋路,映出1979年的隐藏畫面:
年輕的Ω(項母樣貌)正把注射器紮進嬰兒眼球,而鏡中的Ω倒影卻在...流淚。
"原來如此。"項甯凱舔掉指尖熒光液,瞳孔頓時分裂成雙重結構,"黎錦不是記錄者——"
"——是第一個反抗成功的實驗體。"席衛軒被剖開的腹部神經束突然纏住項甯凱的手腕,拽着他捅穿自己的量子化心髒,"現在,該我們了。"
心髒被刺穿的席衛軒沒有流血,而是從傷口湧出鉑金粒子流,在空中組成克萊因瓶模型。項甯凱的Ψ=∞傷痕突然脫離皮膚,像活物般纏繞上模型表面,刻出:
當Ψ>?? 時,維度=痛苦?
實驗室突然降維成二維平面,又迅速重組為四維超立方體。在維度轉換的間隙,兩人看到無數個自己和Ω在不同時間線厮殺——
但最恐怖的,是所有時間線的黎錦都站在戰場邊緣,用那隻注射過的眼睛...冷靜記錄。
"她不是旁觀者..."席衛軒的量子化手指穿進項甯凱的胸腔,直接握住他的心髒,"是故意讓我們發現Ψ=∞的漏洞。"
項甯凱突然咬破他的手腕動脈,啜飲湧出的鉑金粒子:"那就把漏洞...變成武器。"
血月亮度驟增,所有鏡面突然滲出淡金色液體——和Ω倒影當年的眼淚成分相同。液體在二維平面上組成德文句子:
"Das Weinen war der Fehler"
(流淚就是錯誤)
席衛軒突然狂笑,剖開自己另一隻眼球:"難怪Ω要切除情感!"玻璃□□與金色眼淚混合,竟腐蝕了四維超立方體的一個頂點。
項甯凱趁機将手術刀刺入腐蝕點,刀身頓時浮現黎錦的筆迹:
"當你們讀到這行字時,我已經把Ω的弱點藏在——"
文字在此中斷,但兩人傷口糾纏的神經束突然指向...席衛軒被剖開的眼球内部
席衛軒用手術刀挑出自己眼球内部的熒光結晶時,整個Ω系統突然播放1979年的原始錄音:
"主體00情感切除失敗,建議采用遞歸方案——"
錄音被刺耳的量子噪聲覆蓋,而結晶投射出的全息影像讓所有人毛骨悚然:
黎錦站在焚化爐前,将某物塞進克隆體胸腔的動作...與Ω當年處理嬰兒的步驟完全一緻。
"原來我們以為的反抗..."項甯凱的Ψ=∞傷痕開始逆向流動,"都是她設計好的遞歸程序。"
血月突然破碎,在坍縮的維度中,最後浮現的是黎錦那隻注射過的眼睛——虹膜裡刻着微小的:
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