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衛軒搖搖頭："記不太清了。"他的手指在鍵盤上繼續敲打，發出"嗒嗒嗒"的聲響。"隻是覺得某些數字......特别眼熟。"他關掉屏幕，轉過頭對項甯凱說："先看你的分析吧，我再查一下資料。"

項甯凱看着對方突然變得模糊的輪廓，總覺得對方的眼神裡藏着什麼。尤其是席衛軒停頓的那一刻，右手突然無意識地攥緊了鼠标墊，指節發白。但這些細微的變化轉瞬即逝，快得讓人懷疑是不是錯覺。

【咖啡館】

咖啡館裡飄着濃郁的香氣，木桌的紋理在陽光下清晰可辨。窗外行人匆匆，偶爾有車輛經過時發出引擎的低鳴。

他們坐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陽光透過玻璃窗在地闆上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斑。項甯凱攪動着黑咖啡，小拇指不自覺地敲擊着杯沿，發出"咔嗒咔嗒"的聲響。他的目光落在杯中深褐色的液體上，像是在思考什麼。

"今天溫度降了。"席衛軒攪着咖啡，杯沿沾了一小圈白色的泡沫痕迹。"風很大。"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聲音比平時低沉。

"嗯。"項甯凱喝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在舌尖擴散。"胚胎樣本裡有奇怪的金屬成分。"他放下杯子，目光落在席衛軒臉上："你記得十年前實驗室的情況嗎？"

席衛軒的手突然停在半空，然後慢慢放下。他的眼神微微閃爍："什麼實驗室？"

"就是......"項甯凱猶豫了一下，"你之前可能參與過的那個項目。"

席衛軒的右手無意識地捏緊了咖啡杯杯沿，指節泛白。"我記性不太好。"他的目光遊移，像是看着窗外，又像是在透過窗戶看更遠的地方。"很久以前的項目......"

項甯凱注意到他說"很久以前"時，右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了一下。但他沒有追問，隻是繼續說："胚胎的成分讓我想起某個報告。"

席衛軒突然轉過頭，眼睛直視項甯凱："什麼報告？"

"我暫時不确定。"項甯凱看着對方突然變得銳利的眼神，心裡"咯噔"一下。"可能是我記錯了。"

席衛軒的嘴角微微抽動，像是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低低地說了一句："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