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的實驗室裡，隻有項甯凱敲擊鍵盤的"嗒嗒"聲在空氣中回蕩。顯微鏡的藍光映在他緊鎖的眉間，屏幕上跳動的DNA序列像是一條永遠解不開的謎題。他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滑動，時不時停下來仔細核對某個數據點。

席衛軒靠在窗邊，黑色毛衣的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他時不時擡手看看腕表，金屬表盤在燈光下泛着冷光。"已經兩點了。"他低聲提醒，聲音裡帶着不易察覺的關切。

項甯凱頭也不擡："再給我十分鐘。"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什麼。

席衛軒沒有回答，隻是默默走到他身後。實驗室的燈光将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交疊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他看着項甯凱專注的側臉，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這個序列..."項甯凱突然喃喃自語，"很眼熟。"

席衛軒的心跳漏了一拍："你認識？"

項甯凱搖搖頭："不，隻是覺得..."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手指在鍵盤上停頓。

席衛軒走近一步："覺得什麼？"

項甯凱轉過頭，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那一瞬間，實驗室裡隻剩下他們急促的呼吸聲。席衛軒看到項甯凱眼中閃過一絲困惑，然後迅速被專注于工作的神情取代。

"沒什麼。"項甯凱低下頭繼續工作，但耳尖微微泛紅。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在地闆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項甯凱從睡夢中醒來，腦海中還殘留着昨晚實驗室的畫面。他伸手去拿床頭的手機，卻碰倒了床頭櫃上的相框。

照片裡，兩個年輕人站在實驗室的窗戶前，項甯凱正指着屏幕上的數據，席衛軒則一臉無奈地看着他。項甯凱拿起照片，指尖輕輕撫過兩人的笑臉。

"真奇怪..."他喃喃自語，"明明隻是普通的同事..."

手機屏幕亮起，是席衛軒發來的消息："今天下午三點，老地方見。"

項甯凱盯着這條消息看了很久，然後回複了一個簡單的"好"。

咖啡館裡播放着輕柔的爵士樂，項甯凱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幾乎沒動過的黑咖啡。他的目光不時地掃向門口，指節無意識地敲擊着桌面。

門鈴"叮鈴"一聲響起，席衛軒走了進來。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風衣，内搭黑色高領毛衣，看起來比平時更加挺拔。他的目光在咖啡館裡掃了一圈，最後落在項甯凱身上。

"等很久了嗎？"席衛軒在他對面坐下，聲音低沉而溫柔。

"沒有。"項甯凱搖搖頭，"你看起來很累。"

席衛軒笑了笑："昨晚沒睡好。"他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然後皺了皺眉。"太苦了。"

項甯凱看着他："你昨晚...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