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汪汪汪~”大白在前面歡快地在雪地裡颠颠跑着。屁股一扭一扭地,很可愛。
大白的身後拉着一個木爬犁。爬犁上面放着奚子歸給買舅爺舅奶買的東西;鑿冰用的冰蹿;打窩用的豆餅;幾個灰綠色的蛇皮編織袋;兩個保溫壺;一個滑雪圈;一個木制的滑冰車和2根鐵制滑冰杖。
滑冰車是奚爺爺自己做的,樣子像個有靠背的馬紮。
捕魚網太占地了,于是程珺拿着捕魚網。與奚子歸一起,跟在大白後面走。
“汪汪~汪汪~”大白不時回頭看看自己的小主人和那個多餘的人類,見他們沒有跟上來,還知道停下來等一等。
“咱們緊走幾步,大白在前面催了。”
“兜兜,你家這狗成精了~心眼子不少。”
奚子歸:……程珺這家夥喊自己的小名越來越順口了。
“就剛才你看見沒,你要拿撈魚網,你家大白立馬把這撈魚網叼給我了。真是太聰明了。”
說到大白,奚子歸也是倍兒驕傲,像别人誇他自己一樣。“那是,你也不看看大白是誰抱過回來的?誰養得?”
大白的日子可一點都不比别的狗狗差。
大白吃的跟家裡人一樣,每天都是葷素搭配。奚奶奶每次做飯時,會特意在放調味料前,給大白盛出一份。
奚爺爺去别人家吃席面,如果有剩的大骨頭,奚爺爺會特意給大白拿回來。奚子歸會給大白買各種狗狗零食。
大白住的木窩窩,是奚爺爺特意為它搭建的。整個窩都是用實木搭的,可以遮風擋雨,裡面也寬敞又暖和,再住一隻狗狗都不是問題。窩底墊了幹淨的稻草,還有奚奶奶給大白縫的雞毛墊子。
大白的領地也超大的,奚家和後面的山林子都是它奔跑玩耍範圍。
見小主人跟了上來,大白繼續往前跑。
“前面就是我舅爺家。”大白已經在一個大鐵門前停住了。
奚子歸上前推了一下小門,發現小門還鎖着,又看了一眼冒着煙的煙筒,确定裡面的人醒了。
“舅爺!舅奶! ”奚子歸沖着門内大喊。
“汪汪汪~汪汪汪~”老李家養的是一隻狼狗,名叫黑子,黑子一聽門口有人便開始大吠。
“汪汪汪~汪汪汪~”大白聽見黑子叫,也沖着裡面叫喊。
大白:黑子~是我呀~是我呀~你的小夥伴呀。我來找你了!
黑子聽出了大白的聲音,叫聲小了點。
奚子歸:“黑子,你這大嗓門。一會兒扣你一塊骨頭。”
李雪軍聽見動靜出來開大門,“哎呦,兜兜,我擱屋子聽着就像你的聲音,你舅奶非說我聽岔了。”
“兜兜,這位是?”
“舅爺,這是我兄弟,叫程珺。今年來咱老家過年。”
程珺:“舅爺。”
李雪軍: “哈哈哈,這孩子長得真闆正,又高又帥的。哎呦,大白也過來了,它這一堆拉得是啥呀?”
大白嘤嘤嘤地回應着李雪軍。
“大白拉的是捕魚的家夥事兒”
奚子歸把爬犁從大白身上取下來,“舅爺,我和珺哥一會兒去河套捕魚,來拿一下地籠。”
老李家的院子跟奚家院子不同,奚家屋子是被菜園子包裹着,而老李家的院子是屋子在前面,正對着鐵門,菜園子在屋後邊。
所以奚子歸和程珺一進門就看見了正屋,程珺把撈魚網立在了門口,奚子歸把大白拉過去和黑子作伴。黑子認出了奚子歸,奚子歸捋捋了他的腦殼。
“嗷嗚~嗷唔~”大白吃醋了,它不樂意了,用大腦袋把黑子擠開。這是我的爸爸醬,不是你的~
……
程珺幫着奚子歸把要送的禮物拿進屋,爬犁放在外面。
他們一進屋,發現老李家的早飯還沒吃完,具體點兒說是:飯桌上就李松一個人睡眼惺忪地在吃飯。
見有人進屋,杜梅放下手裡的活計,迎了過來:“兜兜,你們吃飯沒呢,坐下跟你表哥一起再吃點,今個早上炖的酸菜骨頭湯,肉都脫骨了,可爛糊了。”
“你們先坐,我去拿碗筷。”
奚子歸連忙攔下她:“不了舅奶,快别忙活,我和程哥都吃撐了,肚子一點縫兒都沒了。舅奶,這是我鐵兄弟,程珺。”
老人家杜梅非常熱情:“小珺長得真闆正啊。”
程珺和奚子歸聽着這耳熟的話,要不說人家是兩口子,這默契絕了。
“舅奶好!”
李松見到表弟過來了,也不困了,緊忙扒拉碗裡的飯。
“表哥,你慢點吃,急啥呀?”
杜梅:“兜兜,你别管他,這臭小子晚上不睡,白天不起。今天這太陽都照到腚溝了,還撅着屁股給那兒睡。”
杜梅倒不是嫌棄自個兒孫子愛睡懶覺,隻是李松這作息實在不規律,本來李松就細高細高的,再整天挂兩個腫眼泡子。簡直是短命兒相。
啊~呸呸呸~自己怎麼能這麼想,杜梅在心裡暗暗呸了好幾口,把不好的想法啐走。
其實,杜梅是沒見過上班狀态的奚子歸,那才真叫個短命相呢。
“奶,你咋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
“你那臉皮厚得都能守城了,還怕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