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做花燈,做胡餅,倒甚是有趣。
公儀卿就這樣奇奇妙妙的學了不少種類的胡餅。
當然這得感謝景王妃這賢惠的女子,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而奉昭公主在這幾日的相處中似乎有了目标,不知是不是她的使臣給她說了什麼,以至于她把目标定在長孫泾身上。
皇城的一處山上,衆人正在點天燈。
"公主,不可直接放手,得扶着它讓它有足夠的火力飛空才可放手。"景王妃細心的提點奉昭
公儀卿手起筆落,在花燈上寫下債清兩字。無人在意她,唯有向來沉默的文王看到了她題的字。
拜月節的皇城熱鬧非凡,這一日的皇城宵禁時間延遲了兩個時辰,街道上人來人往,十分擁擠。衆多小販也趁這日出來擺攤賺點錢财。
當然公儀卿對這些小玩意不感興趣,可難得出門的尚書千金與公主甚是感興趣。兩人東逛逛西逛逛,倒是合性得緊。
遠處的街頭有人在耍雜技,引得一群人瘋狂的往那個地方湧動,一時間大家都被人流擠得分散。
這不幸的走失者分别是戎王殿下泾王殿下,還有那逛得十分開心的兩千金也不知所蹤。
"公主不熟悉皇城,水心小姐也不熟悉皇城,我們分頭找吧。"景王妃望着這一望不見頭的人流擔憂的提議。
公儀卿十分贊同,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當然要好好利用起來給長孫融和水心創造相會條件。
待三人分開,公儀卿便找了個較高的閣樓,一提輕功飛了上去。
熱熱鬧鬧的皇城瞬間盡收眼底,隻是這密密麻麻的人頭,實在是頗為費她眼睛。
一眼望不盡的人頭,唯獨耍雜技的那裡人最多,也最吸引人,不過水心不喜嘈雜,定然不會去那地方,公儀卿潦潦掃了一眼,卻在人群中看見了奉昭。
一國公主還傻乎乎的為雜耍拍手叫好。
公儀卿沒管她,滿皇城的繼續尋水心和長孫融。
隻有長孫融才是她的目标,至于奉昭,便由景王妃慢慢尋吧,皇城安全,守城禁軍也不是吃素,刺殺和親公主什麼的她根本不在乎。
尋了一時半刻,眼睛都給她看到幹涉還是沒尋到人,她收回目光,緩了緩才繼續尋。
水心難尋,戎王殿下卻實在是鋒芒畢露,誰見了他都自覺的讓出一人之隔,倒是輕而易舉被公儀卿看到。
突然目光一轉,公儀卿猛然盯上人群中那高壯肥胖的男子。而他調戲的人不正是水心嗎。
眼見那人的鹹豬蹄就要碰到水心,公儀卿縱身從閣樓躍下,直奔水心而去。
"尚書千金?你可曾聽說尚書千金出門不帶侍女的?别裝了小娘子"
那高壯的人伸手就要碰到水心的臉蛋,還好公儀卿來得幾時,一把扣住男人手腕,給他來了始料不及的一腳,直将他踹倒。
男人身邊的侍衛見狀一窩蜂的擁上去要教訓她,公儀卿趕忙抽出腰間的令牌。“誰敢放肆?”
看見令牌衆人吓退了幾步。
"煜王府。。。"
不等公儀卿再去補一腳,幾人扶起男人落荒而逃。
待人都走了公儀卿才轉身看了一眼水心。剛剛還滿面笑容的她此刻滿臉淚痕、魂不守舍,八成已經被吓到了。
“沒事了沒事了,他們被趕走了”公儀卿安慰了好一會,才讓她回神。
自此水心便弱弱的拉着公儀卿的衣袖不敢放手。
待公儀卿帶着水心回到長孫融的位置,那人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真是不合時宜。
正想着他長孫融沒這個福氣,那人便出現在她們身後。
"心兒?"
公儀卿聞聲轉頭,一眼便看見滿眼擔憂的長孫融。他眼裡隻有這個委屈連連的水心,哪看得見她。
"怎麼了?"長孫融關切的詢問。
水心紅了臉,低着頭一句話不敢說,拉着公儀卿袖子的手緊了幾分。
公儀卿會意,胡編亂扯的扯了一個瞎話
"她迷路了,被路過的雜耍吓到了。"
水心也被她這個解釋扯得楞了一下,偏偏公儀卿說得信誓旦旦。
不等兩人開口,公儀卿已經将目光看向水心。
"水心小姐且先跟着殿下,我還得去尋奉昭公主,她比水心小姐不熟悉皇城,恐出亂子"
說完公儀卿直接對長孫融道:"水心小姐受了驚吓,勞煩殿下送水心小姐回府,奉昭公主那邊我來解釋。"
長孫融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點頭答應了。
在回去的路上公儀卿便碰到了長孫泾,他也是在焦急的尋找水心。照他這個方向,早晚要遇到長孫融和水心。當然公儀卿是不可能讓他打擾那兩人獨處的時光的。于是公儀卿逆着人群朝他跑去,半道截住了他。
"殿下,可是找着水心小姐了?"
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看起來呼吸都費勁。
長孫泾搖頭,表情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