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我都找過了也沒有,剛剛一個婦人說見着穿青衣的貴女子被人流擁着帶往雜耍那邊去了。我正打算過去看看"
長孫泾聞言轉身也逆着人流去雜耍的地方尋找。
待長孫泾消失在人群中公儀卿才直起身子。
水心沒有,不過,祝你和公主幽會愉快。
轉身那一刻,閣樓上那搖着扇子的不正是文王。
公儀卿感歎,又被抓住了,真沒意思。
她就着身旁的小攤買了些胡餅便飛身上樓落在文王身邊。
"殿下吃嗎?"
文王看了她手裡的胡餅一眼,頗為嫌棄的鄒眉。
公儀卿手回收手,自顧自的拿起一塊胡餅塞嘴裡。
文王更加嫌棄她,遠離她幾步道:"你是沒學過禮儀?這般不知禮節?"
公儀卿挑眉,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心上。她就吃個胡餅大口了些,竟然都要被他說不懂禮,怪不得繪希郡主甯願遠嫁草原也不嫁給他
皇城裡人來人往,公儀卿閑散的吃着胡餅,一眼便望見那被奉昭公主扣留的長孫泾。
"你很喜歡摻合聯姻嗎?"文王望着被截住的長孫泾不悅的開口問她。
怎麼會呢,若不是長孫融想要,她才沒空這麼費心思。
"唉?殿下也想讓我幫忙嗎?"公儀卿故意裝傻詢問。
文王沒了下句,話題也到此為止。
她輕笑,繼續欣賞着自己的苦心成果。
"過幾日的遊湖盛會就取消吧,那地不在皇城内,容易有刺客,大堰公主若死在大疆,必定引起兩國紛争"
公儀卿吃着胡餅,談天似的跟文王提起這事,隻不過文王大概有強迫症,聽不得她吃着東西說話的聲音。待她說完,文王便皺着眉下了閣樓,似要離她遠點的意思。
等文王消失在視野中,公儀卿才拿出含在嘴裡的半塊胡餅丢下閣樓喂了流浪狗。
她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吃胡餅,剛剛一口氣塞了三個,現在她胃裡一陣翻騰。
如果不出意外,文王短時間内是不會跟着她了。
公儀卿這次規規矩矩的走樓梯下了閣樓,按記憶裡景王妃的位置一路尋了過去。
她果然還在原處休息。
"公主和泾王殿下在雜耍那邊彙合了,水心小姐也和融王殿下彙合,我來找你和文王殿下,我們去胭脂樓彙合。"公儀卿走過去朝她道。
景王妃沒有多想,起身便跟上公儀卿的腳步。
"你見着文王殿下了嗎?"路上她問了公儀卿一句。
公儀卿點頭"見着了,剛剛還跟我在閣樓尋人,不知怎的他便下樓走了,想必和他們彙合去了。"
待兩人到達胭脂樓,正好碰到遊玩過來的公主和泾王殿下。
泾王十分不情願的提着公主買的一堆東西。
見大家都過來了,泾王遙首四處尋找水心的身影。
"我們就在這裡等等吧,他們會過來的。"
公主和景王妃都一緻同意,隻有泾王一人不同意,可他也不好說什麼。
待人群散卻,融王殿下才和他身旁那小鳥依人的女子一同出現。
見大家都在,兩人有些錯愕。
不過這些都在公儀卿的預料之中。而她選在這裡等的目的就是要讓泾王看到水心依賴融王的樣子。
水心受了驚吓,肯定是半步不離人,剛剛人潮擁擠,融王殿下不能拉水心的手,又不能不管不顧的帶着她進入人群,那隻能等人流消散了才會動身回府。
而胭脂樓,是水心回府的必經之路,在這裡等的話,一定可以碰到兩人。至于為什麼會先遇到公主和泾王,因為他們倆離胭脂樓最近。
所有的一切都在公儀卿計劃之中。唯一的例外隻有文王,不過她确實不知道這人去了哪裡。
衆人沒等到宮城守衛來護送,倒是把文王等來了,他帶了兩輛馬車,一輛給女子,一輛給王爺。
臨上車前,公儀卿找了長孫融,别人都沒注意,但她故意讓泾王看到了,特别是她口中的那句水心小姐,泾王一定會跟過來。
“奉昭公主已然比較中意泾王,不見得水心願意嫁給殿下,依我之見,殿下不如先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奉昭公主選了泾王殿下,若泾王不願娶,也定然娶不了水心。”
長孫融聽後差點照着公儀卿天靈蓋劈了一掌,他咬牙切齒的瞪着公儀卿,一字一句怒道:“你最好離水心遠點,若再敢動她半分主意,我便請皇叔親自了結了你”
公儀卿沒有生氣,面帶微笑的回答他:“奉昭公主看上了泾王,就定然會嫁給泾王,到時殿下便能不用手段也能娶到水心,殿下是這個意思嗎”
長孫融沒回答她,也沒搭理她,轉身欲走,公儀卿又道:“殿下可知,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如若泾王知曉奉昭公主非他不嫁,他會不會事先和水心生米煮成熟飯,反正天王頂多關他幾日天牢,等出來,水心照樣會成為她的王妃。而殿下你,會成為奉昭公主的第二人選,到時泾王如願娶了水心,而殿下隻能娶奉昭。”
長孫融愣了一下,捏緊的拳頭有些不知所措。可他終是沒回頭,離開了這荒涼的地方。
公儀卿瞟了一眼藏人的那個角落,目的達成的笑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