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理了！”嚴國棟騰地站起來就要打人，女警眼瞧着攔不住，穆照趕緊道：“嚴所長，是那個人先動手的，他是為了保護我。”

嚴國棟看着穆照臉上凸起的巴掌印，氣就消了一半。

“那他不會報警嗎？幹嘛動手，下手沒輕沒重的，要是給人打死了怎麼辦！”

陸洄舟猛喝一口水，不說話。

“人不是他打的，是我打的。”穆照知道陸洄舟想把打人的事攬到他身上，可是不管是查驗指紋，還是姓趙的醒來交代，都能知道動手的是穆照。

嚴國棟咂巴咂巴嘴：“你打的？”

穆照點頭。

嚴國棟冷靜下來，背着手往椅子那裡走，回頭道：“真是你打的？”

穆照再次點頭。

女警坐在穆照身邊，眼裡的小星星都要炸出來了，道：“妹妹，你真猛。”

“咳咳！”嚴國棟重重咳嗽兩聲。

女警也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合适，改口道：“雖然你是受害者，但是因為有傷者送往醫院，目前尚且不知道傷勢如何，還請你們配合做完口供。等待傷者醒來，随時傳喚你們。”

穆照眨眨眼睛，點頭。

“待着吧，一會兒有人找你們錄口供。”嚴國棟丢下一句話，摔門出去。女警也跟着走，還在背後給穆照比了一個大拇指。

接待室裡面隻剩下穆照和陸洄舟，氣氛沉默。陸洄舟一口喝幹淨杯子裡的水，問穆照：“你還喝水嗎？”

穆照搖頭。

陸洄舟給自己接了一杯，又喝光了。他道：“我是……”

“我見過你。”

看着穆照的眼睛，陸洄舟道：“啊？”

“迎新會上。”

陸洄舟挑起一邊眉毛，“沒了？”

穆照遲疑一下道：“圖書館裡。”

“還有呢？”

“還有嗎？”

陸洄舟搖搖手指，又去接了一杯水。

接待室裡再次陷入沉默，

“你平時下手都這麼狠嗎？”

穆照：……

陸洄舟純屬沒話找話，穆照想想，道：“還好吧。”

“你不用承認的，可以算在我頭上，反正我是這兒的常客，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你經常打架嗎？”

陸洄舟輕咳一聲：“還好。”

“你打人的手法太不專業，很容易打出重傷，沒有必要和那種人兩敗俱傷，保護好自己是最要緊的。打人要有技巧，我告訴你幾個地方，打完以後對方一定沒有還手之力，連輕傷都沒法判定。”

陸洄舟認真說，穆照認真地聽。

“我聽見了哦。”一個警察進來，聽見陸洄舟的話，笑着調侃：“陸大少，教唆人鬥毆罪加一等。

“不過聽說你這次是見義勇為，我就不把我聽到的告訴嚴所了。來吧，說說你的英勇事迹吧。”

做完口供，已經是半夜了，嚴國棟要送他們兩個回學校。陸洄舟不願意聽他啰唆，拉上穆照跳上一輛出租車。

校園裡面安安靜靜，兩人慢慢走着，誰都沒有再說話。一直走到宿舍樓下，才發現宿舍大門已經鎖上了。

既然女生宿舍上鎖，男生宿舍肯定也鎖起來了。陸洄舟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穆照道：“我家不在這裡。”

“那你是有親戚在這邊？我把你送過去。”

“沒有親戚。”

陸洄舟尴尬，“要不然我送你去學校附近的酒店，湊合住一宿？”

穆照搖頭。陸洄舟這才想起來她既然在外面做兼職，肯定沒有那麼多生活費，沒有多餘的錢住酒店。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陸洄舟望向遠方：“我有個房子就在附近，你要不要過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