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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用陰謀初顯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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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關掉的瞬間,我感覺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回到了身體裡。

随之而來的,卻不是失而複得的喜悅。

仿佛已經站在了命運的關鍵位置上,卻忘記了過去,看不到未來。

萬俟鏡當然察覺不到我在想什麼,他将我的異樣理解為聽到稱贊後的羞怯,取笑的問道:

“你怎麼一副無所适從的樣子。”

我甩了甩頭,“沒什麼。”

系統從不舍棄我,除非我要開始倒黴。

大難臨頭玩單飛。

我看着萬俟鏡,憂愁,“也許要有大事發生了。”

美麗的傻子往外探了眼,動作并不含探究,更像是對某種結果的靜待。

他語氣稀松平常,“這裡什麼時候不會發生大事。”

宮裡多打個噴嚏,宮外就要淪陷一座城池,這不是蝴蝶效應,是權力輻射。

說來也好笑,我避之不及的,比如浪費精力和時間,萬俟鏡揮霍起來眼都不眨;我惶恐不安的,比如變故下的生存問題,他更是安之若素冷眼旁觀;而他視若珍寶的,我打包成預制菜不知道有償送給過多少人了。

他不可能發現,因為他沒見過預制菜。

零天然,純添加。

既然關于他的任務已經完成,我不能繼續留在這裡陪他厮混。

不管是北冥背後還是秦玦,誰都不會殺萬俟鏡。

我不一樣。

先例證明,萬俟鏡護不住我。

待在他身邊遲早被甕中捉鼈。

現在對我來說最安全的,要麼是回到秦玦身邊和他徹底綁死在一條船上,要麼是坐山觀虎鬥投靠勝虎。

我選後者,其實我不太相信秦玦會死,但凡事都有個萬一,僅僅是冷山月和奉彌打架都如此恐怖,伏不厭身邊的高手不知凡幾,皇家底蘊更是不可估量,别管是以卵擊石還是以石擊石,刀劍無眼,我可以死在秦玦後面,但絕對不能死在他前面。

想通後我也顧不得耳環的隐患,哄着萬俟鏡休憩後從内殿後的小門溜走。

天冷得似乎能将地凍裂,窄道上巡護的禁軍消失不見,風粗魯地從矮牆下掠過,似是在提醒着什麼。

偶有碎石被踢起,磕碰聲傳出老遠,餘音渾濁刺耳、回蕩不絕。

我左顧右盼,将步子壓得小而碎,像是零幾年那會兒街道地攤旁随地展示的發條毛絨小狗。

隻不過它笑着吐舌頭,我累得吐舌頭。

左拐右拐,還剩最後兩條小道就能回到自己的宮室了。

突然,一支披甲的衛隊從前側的岔路湧出,直沖我這條路而來。

我尚不及反應,腰間一緊,向後被拽了過去,驚呼剛要破口而出,被一隻粗糙長着厚繭的手捂住了嘴。

“噓。”

衛隊很快便到達了這裡,最前面的将領停下來看着石磚嚴絲合縫砌起的牆,納悶地嘀咕:

“奇怪,剛剛這裡好像有黑影閃過。”

他身旁的副官沒有多想,“沒準是大貓,聽說蠻族這邊的貓能長到成年男人那麼大,瘆人的不行。”

将領攏起眉頭,斬釘截鐵,“不可能,那怎麼看也是個人,再說貓會翻牆,那黑影是原地消失,難不成貓還會土遁不成。”

同隊見過這種畜生的人頓時毛骨悚然,不欲在此停留,七嘴八舌勸道:

“許是它速度太快,腳一蹬就跳出老遠,連影都摸不着呢。”

“就是就是,大貓矯健敏捷,剛才離得遠哪能看清它跑哪兒去了。”

“您看這牆,别說狗洞了,連個縫隙都沒有,地上的土也沒有動過的痕迹,就算是人,他能躲到何處?”

将領仔細檢查了一圈,确保沒有遺漏後,向前使了個手勢。

“走!”

我藏在機關後,聽到牆外沒有了動靜,用手肘杵了杵身後的人,唔了兩聲。

牆内空間極窄,容納一人的肩寬已是吃力,從外才看不出異常。

我和此人前後而立,彼此看不到臉。

等危機徹底解除,限制我的手松開,我吃力地扭着脖子向後轉頭,在看清人臉後補上了遲來的驚呼。

“紅枝?!”

她笑眯了眼朝我點頭,小圓臉的蘋果肌堆得老高。

我驚訝道:“你怎麼在這兒?”

紅枝道:“行宮生變,皇上派人傳話過來,讓帶着您趕緊躲起來,還給了我們行宮宮牆密道的路線圖,見您遲遲不回,怕您正好撞上叛臣那夥人,我就出來找您,幸運的是還真讓我碰上了。”

我:“叛臣?是誰?”

紅枝說:“姜梧庭,皇後娘娘的父親。”

國丈竊國的事也不算罕見,隻是我從未聽說過這号人,想來是沒什麼大才能的,皇位人人趨之若鹜,怎會送一介庸才得高位,而且皇後會在這之間扮演個什麼樣的角色?

但這和我都沒關系。

我問:“綠柳呢,她是不是還留在咱們宮裡。”

紅枝道:“她和我商量好了,我出來尋您,找到您後咱倆就先逃出去,不用管她,她說無論姜梧庭多麼猖狂,成事前都不敢在宮内大開殺戒。”

她撓撓頭,憨俏一笑,“雖然我也不懂為啥,但綠柳姐就是這麼跟我說的。”

為何不敢大開殺戒,因為隻有在亂世中誅殺亡國昏君才不需要血洗舊廷的理由。

眼下仍是秦玦統治下的盛世,除了異族入侵,所有冒着天下大亂的風險妄圖以暴力舊朝改新朝的人都是亂臣賊子。

秦玦為君,姜梧庭是叛臣。

姜梧庭想挑戰秦玦,但心存畏懼,這種矛盾束住了他的手腳,讓他會盡量弄個有餘地的和平嬗變,自欺欺人給自己留了一線生機。

他甩開膀子幹都未必是秦玦的對手,更何況束手束腳。

我拿着路線圖,帶着紅枝慢慢像行宮外圍一不起眼的出口靠攏。

牆内密道陰冷,走起來塵埃四起,弄得人灰頭土臉,牆内為了留出空間,牆體很薄,不算隔音,還時常有動靜貼近,可謂是膽戰心驚。

我最近鑽地道的頻率都快趕上地鼠了。

等快接近終點,我停住腳步,埋頭走路的紅枝撞了上來。

“小姐,您怎麼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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