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維被狄炎秋親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渾身僵硬,關節石化,就那麼被狄炎秋死死扣在懷裡,渾身上下隻剩下腦子能動:
這人瘋了吧?他親我幹什麼?卧槽我要怎麼辦?
狄炎秋則是一臉惬意,親得很是投入,不但有表情,他甚至還把慕維的腰往下放了15度,讓擁吻的姿勢看起來更加唯美。
“你們忙,我先走了。”此時比慕維更尴尬的,就是奧利維亞了,她從桌子上抓起自己的手袋,幾乎是奪路而逃。
就在她路過擁吻的二人的一瞬間,狄炎秋放開呆若木雞的慕維,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奧利維亞的手臂。
别說奧利維亞吓一跳了,慕維也吓了一跳——這狄炎秋在幹什麼?怎麼每個動作的發展都讓人意想不到?
狄炎秋用拇指抹了抹剛剛親吻過慕維的嘴角,笑着對奧利維亞說:“這種場面是要付費觀看的。”
“你什麼意思?”奧利維亞滿臉困惑地企圖掙脫狄炎秋的手,但沒用。
狄炎秋一把奪過奧利維亞的手袋,拉開,稀裡嘩啦把全部東西倒在桌面。
“你幹什麼!”奧利維亞憤怒地喊了起來,并企圖去阻止狄炎秋。
但她那瘦弱的體格怎麼可能反制高大強壯的狄炎秋——狄炎秋一隻手輕松控制着奧利維亞,另一隻手在桌上的物品裡扒拉了一下,從裡面拎出一個針孔攝像機。
看到被查獲的針孔攝像機,奧利維亞停止了掙紮,一臉心虛。
慕維先是被狄炎秋的吻驚傻了,緊接着就被針孔攝像機驚呆了,心跳頻率和血壓數字都一路高歌猛進,張了半天嘴,說不出話。
狄炎秋檢查了一下針孔攝像機,松了口氣——幸好法國3C産品水平落後,這攝像裝備還是那種使用存儲卡的原始版本,不能實時上傳雲端。
他摳開卡槽,拔出存儲卡,連帶着攝像機一起在奧利維亞面前晃了晃:“這些我扣下了,錄了我們那麼香豔的親熱畫面,不方便給外人看的。”
說罷,他還暧昧地瞟了一眼慕維。
奧利維亞一臉見了鬼了的表情,怒氣沖沖而去,出門時,還把那扇不怎麼結實的門摔得震天響。
慕維恍然大悟,在這種時間,這種地點,敢進行這麼明确的性邀請,确實有問題啊,但他還是不滿狄炎秋的突襲:“你丫是裝gay裝上瘾了?”
“誰規定大招用一次就得報廢?好用就可以多用。”狄炎秋挑了挑眉毛,一臉驕傲。
“你怎麼知道她有問題的?”
“經驗?”
“什麼經驗可以讓你隔着包看到包裡面有針孔攝像機?那你還開什麼公司拍什麼電影啊,參加漫威宇宙保衛地球明顯更适合你。法号就叫透視眼!”
“你說這個啊,我以為你在問我是怎麼發現她不是好鳥的。發現攝像機啊,在圍觀她勾引你的時候,我發現她一直在偷偷伸手調整桌子上手袋的角度。”
慕維第一次知道“旁觀者清”這個詞能被具象化到這種令人發指的程度。
“那你是怎麼發現她不是好鳥的?”慕維不恥下問。
“經驗!”狄炎秋跟總統對國會報告國情咨文似的,語氣十分笃定,但眼神十分閃爍。
他當然不敢告訴慕維,他調查過奧利維亞——在慕維當初決定讓她當女主時,他就第一時間調查了她,并且發現這個女人惹出的麻煩可不是一般多,而且都是這種路子的,可謂劣迹斑斑,算是個仙人跳老手了。
他也不敢告訴慕維,他是因為看這個女人不順眼調查她的。
他之所以沒提前告訴慕維,是因為在沒有發生任何惡劣後果的前提下,你告訴一個人他“欣賞”的好看女人有問題,那勢必會發展出孫悟空和唐僧式的矛盾——我覺得你眼瞎她不是妖,你覺得我被害妄想症。
“你都被史小薇坑成這樣了,你還不思悔改啊?”狄炎秋埋怨。
“史小薇是誰?”慕維一臉茫然。
“就是半夜穿這個透明睡衣去你房間想潛規則你,但被我擋住的那個女人,”眼見慕維依然迷茫,狄炎秋補充,“你那個網大《盜墓吹燈之外星人大戰花木蘭》的女主。”
一聽這個網大的名字,慕維想起來了,也确實,這個戲名是個人都難以忘懷。
“你這就是受害者有罪論了,我什麼也沒幹啊,我反思什麼?我悔改什麼?”慕維轉念一想,質問狄炎秋:“不對啊,你怎麼知道是史小薇坑我?”
在狄炎秋視角,他隻參與了上半場和結尾,過程和裡面的彎彎繞繞,他不應該知道的。
“新聞上說的。”狄炎秋連忙解釋,“你在熱搜上挂了好幾天呢。不但有你,還有我。”
“不對,熱搜上的人從頭到尾都隻有你我和周振海三個人,根本沒有任何一個報道提到史小薇的事,從前因後果上講,史小薇隻是個導火索。”
“我善于推理,猜到周振海是史小薇背後的人。”狄炎秋話鋒一轉,再次指向慕維,“話說,你能不能稍微提防着點人?國人就算了,連傻老外你都防不住嗎?”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慕維也覺得自己确實有點單純,剛才不單獨帶着奧利維亞進辦公室,就不會有之後的麻煩,更不會被狄炎秋強吻。
“其實你把攝像機翻出來趕她走就行了,幹什麼還那什麼我,不用這麼激進吧?”慕維連“吻”字都說不出口,羞的。
狄炎秋嚴肅起來:“我這是在幫你徹底解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