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軒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一條八爪魚纏着他的身體,在他臉上留下黏液,從額頭到下颌,将他全臉都舔濕,然後伸出滑膩的觸手,撬開他的唇齒。
“嗚嗚……”葉銘軒快要窒息時睜開眼,看見面前的景象大驚失色。
漆黑的空間裡,一個男人壓在他身上親他。
那在他口腔裡攪動的,不是八爪魚的觸手,正是男人的舌頭。
“!”葉銘軒猛得推開男人,聲音顫抖,“譚先生,不要這樣……”
黑夜裡,他看不清男人的相貌,隻能看見男人的輪廓。
男人雙手撐在他兩側,低頭看着他,嗓音低沉:“不要?”
葉銘軒攥着被子,努力擋住自己,用力搖頭。
“我娶的是老婆,不是花瓶。”男人滾燙的掌心攥住他的腿,觸到一片滑膩。
他愣了愣,沒想到這個小妻子的皮膚這麼滑,這麼嫩,嫩到不像一個男人的皮膚。
譚司澤眼神暗了暗,在他腿上抓了一把,後者微涼的皮膚如同夏天的冰棒那樣令人心曠神怡。
“不,不要……”葉銘軒驚慌地縮回腿。
男人的指尖從他的褲腿下,貼着他微涼的皮膚往上滑:“那為什麼嫁我?”
一股奇異的電流竄過腦海,葉銘軒一震,如夢初醒,想起自己嫁給譚司澤的原因。
譚司澤握他腿,葉銘軒本能地亂踢兩腳,往床頭縮了縮。
“……”譚司澤終于沒了耐心。
他退開,周邊的空氣郁郁地沉下,聲音冰冷:“既然你這麼不情願,不如算了。”
葉銘軒瞪大眼睛,看到男人起身,他連忙撲過去抓住他的襯衫:“不要!”
“不要什麼?”
“不要離婚……”葉銘軒跪在床上,攥着男人的衣服,肩膀如蝴蝶羽翼似得輕抖。
男人身形高大,幾乎遮住天花闆。
眸子裡一閃一閃的,是濕潤的淚花,葉銘軒咬着下唇:“可不可以……不要離婚……”
男人回頭,片刻後,他坐下,氣息鋪天蓋地,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語氣暧昧:“那就親我。”
葉銘軒牙齒打顫,妥協地閉上眼,擡頭吻住男人的嘴唇。
男人壓上來,包裹着他的唇.瓣吸吮着,舔着。
葉銘軒死閉着牙齒,男人不滿足地伸舌,在他的貝齒上舔了一圈:“張嘴。”
“唔……”
“張嘴。”
盡管不情願,葉銘軒還是勸服自己,哆哆嗦嗦張開了嘴。
男人的舌頭兇猛侵入,席卷了他口腔裡的每一寸味道。
葉銘軒嗚嗚叫着,嘴巴被叼住,又吸又啃,他覺得嘴唇好燙,好像腫了……
“做得很好。”男人舔去他嘴邊亮晶晶的涎水,抓住他的手按向自己的褲腰帶,“現在……給我解扣子,你會的,嗯?”
葉銘軒渾身發抖,大腦一片空白,連怎麼解扣子都差點忘了。
他咬着下唇,摸索到男人褲子的紐扣,細瘦的指尖擰了一下,解開。
“真棒。”男人捏住他的下颌,重新吻住他。
夜色朦胧,葉銘軒被羞恥感籠罩,男人脫掉他衣服時,他捂住自己的胸口。
他似乎聽到男人很輕地笑了一下,覺得不僅羞恥而且丢臉,但在男人十足的壓迫下,他不得不打開自己。
……
一夜浮沉,葉銘軒起來的時候,渾身似乎被大卡車碾過一般酸痛。
男人已經不見了。
昨夜對方□□留情,隻要了葉銘軒一次。
但這一次也足足一個多小時才結束,結束後,初嘗人事的他直接睡了過去。
但男人還有空給失去知覺的葉銘軒擦幹身子,所以葉銘軒早上起來身上很幹爽。
葉銘軒下床腳步虛浮,雙腿并不攏,隻能扶着樓梯下樓。
樓下也不見男人,隻有早早上班的傅姨。
她回頭跟他打招呼:“譚先生吩咐我早餐做清淡些,夫人看看合不合胃口。”
葉銘軒:“譚……先生呢?”
“譚先生已經出門了。”傅姨說。
葉銘軒讪讪點頭:“噢。”
早餐是簡單的中式早餐,蝦仁粥配生煎油條,葉銘軒這回沒有剩,全吃完了,小肚子鼓鼓的。
傅姨十分開心:“先生吃飯可挑剔了,還是夫人胃口好。”
然後又熱情地送葉銘軒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