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滾燙,葉銘軒瑟縮了一下,譚司澤手上用力。
葉銘軒拱起脊背,捂住自己的胸口:“先生……”
感受到男人的手不停繞圈打轉,葉銘軒難受地躲避。
譚司澤抓着他的手腕,擰到身後鉗制住,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衣擺推到鎖骨。
“嗚——”葉銘軒咬住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剛才繞圈打轉的是男人的手,現在變成了男人的舌。
好燙,葉銘軒不安地扭動,眼角挂着生理性的眼淚。
他感覺自己薄薄的皮膚被男人含在口中吸了又吸。
一個天旋地轉,葉銘軒被壓在沙發上。
這裡的沙發堪比一張單人床,兩個人抱在一起還能滾上兩圈。
譚司澤把葉銘軒的雙手壓在頭頂,勾起他的下巴吻他。
葉銘軒已經被親得失神了,他微張着嘴,晶亮的涎水從嘴角溢出,被男人吮走。
又是一陣唇舌攪動,耳邊淨是黏膩的水聲。
就在葉銘軒以為要上演少兒不宜畫面時。
突然,譚司澤離開了他的唇。
烏桕樹的樹影抖了一下,葉銘軒不安地眨眨眼,以為自己吻技太差讓譚司澤生氣了。
于是他踟蹰地擡頭,想貼住男人。
“這怎麼弄的?”
葉銘軒睜開漂亮的眼,低頭。
譚司澤握住他的手把他掌心翻轉向上,眸色銳利:“這是怎麼弄的?”
葉銘軒低頭,看到手掌大魚際處有一塊皮沒了,粉色的肉露出來。
他迅速抽回手:“沒,沒什麼……”
這是他洗窗簾時,粗糙的布料劃破的,很疼。
從早上到現在,他一直忍着,也沒打算跟任何人說,而他也不覺得會有人看到。
可是,譚司澤卻看到了。
葉銘軒内心五味雜陳。
譚司澤抓着葉銘軒的手腕,那裡破了一層一元硬币大小的皮,甚至還在滲血。
他眉頭緊擰。
葉銘軒想再次抽回手,譚司澤強勢地拉回來。
思緒紛雜,譚司澤想起白钰跟他說過葉家人嘲笑葉銘軒的事。
看來葉銘軒在那個“家”的日子并不好過。
葉銘軒看到男人緊鎖的眉頭,心裡發怵。
老實說,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這樣可怕的表情。
他動了下眼珠子,猛得看見男人肩頭,白色的布料留下一抹血迹。
“先生!”葉銘軒慌張地爬起來,“對不起,我弄髒了您的衣服!”
“我,我會把它洗幹淨的,真的很對不起——”
“洗衣服?”譚司澤眉毛更皺了,“你不知道你的手不能沾水嗎?”
葉銘軒着急地語無倫次:“那怎麼辦——對了,可以幹洗,我馬上送去幹洗店……”
“什麼幹不幹洗的。”譚司澤抓住他的手,無奈道,“我沒想讓你洗。”
“隻是件衣服而已。”
葉銘軒吞了下口水,直愣愣地望着男人。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
譚司澤站起來,把剛才情正濃時解開的扣子一顆一顆系回去,系到最頂上,又變成一副冷冽矜貴的模樣。
“坐這等我。”譚司澤把薄毯蓋他身上,撈起桌上的手機出去。
葉銘軒腦子空白地點點頭。
門被帶上,屋内隻剩他,唯一的動靜隻有被風吹起來的紗簾,剛才如星點的陽光已經消散,天空突然布了烏雲,室内瞬間暗了下來。
葉銘軒坐着,雙手放在膝蓋上,乖乖地等着男人。
等着等着,他不安地往門口望,幾乎是幾秒鐘就往門口望一次。
隔了十幾分鐘男人還沒有回來。
葉銘軒緊緊地抿住唇,清澈的眼珠輕顫。
終于,門口響起腳步聲。
葉銘軒的腳比自己的腦子還快,等他回神,已經站到門邊打開門:“先生……”
門口是保潔大爺,正拖着吸塵器走過來。
看見葉銘軒,保潔大爺微笑地點點頭,吸塵器落在地上呼呼地運作。
葉銘軒禮貌地打招呼,低頭把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噪音。
門緊閉,葉銘軒抱緊自己的胳膊。
白色的紗簾不斷飛起,打得窗戶啪啪作響,窗外的枝桠被狂風吹亂。
微涼的風吹到葉銘軒身上,他打了個哆嗦,後知後覺感到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