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軒瞪大眼睛:“先生……”
怎麼說着說着又繞回來了!
譚司澤優雅地打了個哈欠:“我去洗澡。”
“對了,”他走到門口轉身,“銘軒,希望你明天能穿我買的新衣服。”
葉銘軒低頭看了眼自己,這些天他一直穿着自己的舊衣服。
譚司澤給的衣服很漂亮,很舒适,可葉銘軒舍不得穿。
走廊的燈打在譚司澤臉上,眉目如墨:“那些衣服是我挑的,如果你穿上它們,我會很高興。”
……
夜晚刮起大風,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趙東萱參加完富太太的聚會,高興地回到别墅。
“兒子,快來看媽媽今天拿到的好東西。”趙東萱戴上珠寶項鍊往落地鏡前一站,滿意地觀賞了好幾遍。
沒有人回應她,趙東萱皺了下眉,走進客廳,把遊戲機從葉雨帆手裡抽出來:“整天躺着玩遊戲,小心近視。”
“哎呀你還給我,煩着呢。”葉雨帆把遊戲機搶回來。
見兒子不開心,趙東萱坐下:“怎麼了?”
葉雨帆咬了咬牙:“就上次去森林公園那次。”
“那次?”趙東萱想起來,“差點忙忘了,我不是給了你任務嗎?結果呢?你問了沒?”
“……沒有,”葉雨帆嘟囔,“忘了。”
“忘了?這都能忘?!”趙東萱跳起來,“你知道這件事有多重要嗎?!”
“那我就是忘了嘛,你這麼在意你怎麼不去問。”
“你還頂起嘴來了,我問哪有你問方便?”趙東萱撈起桌上的扇子扇風,“氣死我了。”
“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葉雨帆躺回去。
“那還有什麼事。”
葉雨帆深吸一口氣,全都說了。
趙東萱扇扇子的動作逐漸停下:“你說真的?”
“你真的看到譚司澤抱着一個人從酒店出來?”
“對啊!騙你幹嘛。”葉雨帆砸了下枕頭,“他抱着的人我沒看見是誰。”
“不會真是葉銘軒吧?!”葉雨帆氣得要把胃裡的東西吐出來。
“……”趙東萱突然想起來,“我之前在劇院,也看到了譚司澤,他身邊也有個男人。”
“什麼?劇院?”
“沒錯,當時我就覺得背影很像,現在聯想一下,說不定真是他。”
“如果是譚司澤的話,那,那在他身邊的真是葉銘軒?”
趙東萱搖頭:“不确定,我沒看見。”
“可是譚司澤這個人我們是了解的,葉銘軒這種上不得台面的人,譚司澤怎麼會看上他。”
“除非……”趙東萱猜測,“除非那個人不是葉銘軒。”
葉雨帆眼裡的光一下子就回來了:“媽媽,你是說……譚司澤有情人?”
“沒錯,”趙東萱勾起嘴角,“就是情人。”
……
翌日,柔和的陽光灑在餐廳裡,譚司澤捏着報紙,安安靜靜地喝咖啡。
報紙上寫着他的娛樂八卦,筆者捏造事實,誇大其詞,把他塑造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譚司澤挑了下眉,把它當小說讀完,點評一句:“寫的不錯。”
就是有點不同意,上面說他是個四十多歲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那是他潤出國的堂哥,不是他。
傅姨把蒸餃端上來,譚司澤問:“傅姨,我長得怎樣?”
“這還用問?!”傅姨真心誇贊,“先生的品貌敢說第二無人敢說第一,譚總是我從年輕到現在見過的最俊的男人!”
“真的?”
“真的!您和夫人都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傅姨眼前一亮,“夫人!”
譚司澤回頭,葉銘軒從樓梯上下來,他穿着合身的休閑高定,頭發剪短,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少年氣十足。
潔白的晨光鋪滿樓梯,葉銘軒逆着明亮的窗戶,一步步走下來,單手摳在扶手上,雙眼有些不安。
他向譚司澤問好。
譚司澤定神看了十幾秒,被溢出的咖啡液燙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