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屋内連頭發絲掉落的聲音都聽得見。
陽台的白薔薇随風搖曳,花枝的倩影被夕陽映在地闆上,逐漸爬上葉銘軒的小腿。
葉銘軒的嘴唇顫了兩下:“我……我在用的。”
譚司澤沉沉地望向他:“你用的還不夠。”
空調的冷氣似乎失去了作用,房間内的溫度驟然升高。
葉銘軒鼻尖冒汗,從喉間擠出話來:“我用得已經太多了,先生。”
“銘軒,你也許還不清楚,我們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
譚司澤沉了口氣,低聲道:“你可以支配我的金錢,也可以使用這個家的任何一樣東西。”
“或者你覺得我的财富還不夠養得起你。”
“先生!我,我絕對沒有這樣想!”
“那你還猶豫什麼呢?”譚司澤笑了,狹長的鳳眸漆黑明亮,“乖,想要什麼就告訴我,想買什麼就買什麼,錢不夠了來找我。”
“銘軒,我很有錢,你不需要擔心我破産。”
葉銘軒擦了擦鼻子的虛汗:“沒有擔心先生破産,隻是……”
“那是擔心什麼?”
“……”
身後傳來腳步聲,傅姨叫他們吃飯,跟上次一樣,話題被中斷。
飯菜的香氣已經蔓延到客廳,葉銘軒的肚子咕噜噜響了一下。
譚司澤向下看一眼,葉銘軒羞恥地捂住小腹。
這幾天不僅困,還特别容易餓。
明明每天吃的都很多,可是一不小心就又餓了,像頭不知滿足的小豬。
葉銘軒剛剛才吃過冰激淩和水果,現在肚子叫得宛若一個鬧饑荒的。
看着小妻子羞恥到绯紅的雙頰,譚司澤忍住笑,長腿往地上踩:“走吧,吃飯。”
……
銀白的月亮高懸,夜幕低垂,如巨大的黑色穹頂覆蓋着整座城市。
浴室裡霧氣彌漫,清潤的水流順着譚司澤的發絲滴落,掉到厚實的肩膀,順着結實的胸肌一路蔓延到輪廓分明的小腹。
濡濕的手臂伸向水龍頭,關上。
譚司澤擦幹頭發,裹着黑色浴袍從裡面出來,帶着沐浴露的芳香。
他走進卧室,看到床上的被褥已經隆起一角,葉銘軒背對他躺着。
譚司澤眸子暗了暗,關門走過去,掀開被子躺下。
葉銘軒身上有和他一樣的沐浴露味,也是洗澡留下的。
譚司澤伸出小臂,搭上葉銘軒的腰,大掌不安分地摸了兩下。
最近幾天,葉銘軒的臉頰長了肉,腰上似乎也長了些,一摸就觸及一片滑膩。
摸着摸着,譚司澤的呼吸就重了起來。
室内的燈全部關上了,隻有窗簾處透進幾縷銀緞似的月光。
譚司澤湊近葉銘軒的後頸,低頭,像大型犬埋在自己的窩裡吸了幾口。
少年的香氣透過溫熱的皮膚散發出來,勾得譚司澤喉間一緊。
嘴唇貼上肌膚,牙齒磨蹭細嫩的皮肉,薄舌在其上舔舐着,譚司澤吮吸了一下,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擡頭,葉銘軒沒什麼動靜,一般來說這種時候少年會像懸崖壁上的小草,輕輕顫動。
譚司澤的舌尖在皮膚上打圈,逐漸滑向少年的耳垂。
長久的靜默讓譚司澤察覺了一些不對勁。
他打開一盞小燈,借着昏黃的燈光,把葉銘軒翻過身。
小豬包早就呼呼大睡,恬靜的睡顔在黑夜裡顯得聖潔無比,倒把譚司澤襯托得不像個人了。
譚司澤:“……”
……
那條八爪魚又來了,葉銘軒在夢裡瘋狂地逃跑,可還是被八爪魚纏繞住。
裝着吸盤的觸角扒在他臉上,葉銘軒張大嘴巴呼吸,身體不停地扭動。
黏膩的感覺一路向下,随後火花四濺的電流在退處炸開。
葉銘軒猛地睜開眼,在寂靜的卧室裡發出難耐的嘤咛。
手指伸進被子胡亂一抓,扯住男人的頭發。
“不,不要……”
被子蠕動兩下,譚司澤探出頭,帶着鹹濕的氣息,微弱的燈光下,可以看到男人嘴唇上的水漬。
“最近怎麼那麼喜歡睡?”
譚司澤磨着,低頭吻他。
葉銘軒嗚嗚地叫,企圖用舌頭把男人推開,但男人吻得太過放肆,葉銘軒感到無力。
口腔裡那道鹹濕散開,葉銘軒羞恥地閉上眼。
膝蓋被分至腰側,小褲衩早就被丢在床下了,譚司澤蓄勢待發地準備着,燙得葉銘軒瑟縮。
“先生,不要……”葉銘軒雙手推着男人肩膀,慌張道,“我明天還要上課,好累。”
“銘軒。”男人啞聲,“你知道我不可能輕易下來的。”
“不,不……”
譚司澤垂眼看着葉銘軒,對方瞳孔裡的害怕不像演的。
知道他是真累了,譚司澤也不強求,抓住葉銘軒的膝蓋,并攏:“那用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