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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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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宋北晴發揮九牛二虎之力在短時間内炒完了所有需要的菜,并以關照顧客用餐體驗的名義,軟磨硬泡向王珩征得了五分鐘給餘愁他們上最後一道筍燴鳜魚羹的特權。

宋北晴捋捋自己上過漿的廚師服,整整下半身的短圍裙露出勁瘦的腰線,端着那碗純白的魚羹到了前廳,沐浴在客人們驚豔的眼神裡昂首挺胸地走到餘愁他們那桌,十分紳士地将菜放下,半鞠躬道:“尊敬的三位客人,請問各位對小店菜品的味道和口感還滿意嗎?”

魏凇十分配合地擦了擦嘴,笑道:“非常不錯,味道好,服務好,不給個五星好評都覺得問心有愧。”

“哈哈哈,謝謝魏凇哥,”宋北晴立馬破了功,不好意思地笑笑,轉而躬下身指了指桌子上的幾道菜,“這道臘肉炒山蕨,還有這幾道,是我做的,這道筍燴鳜魚是我們的三月新品,工序很複雜,要把新鮮的鳜魚切塊小火煎炸,再和切成薄片的春筍放在熬了兩個小時的魚湯裡煨半小時,味道很鮮你們嘗嘗。你們點的菜多,我跟老闆說好了等會兒給你們打八折。”

魏凇笑道:“那可太感謝了,不過今天是我們的餘大編劇請客,我和奕然隻是來吃白食的。”

“哈哈,那下次你們再來的時候我請客。”宋北晴一邊回應着,一邊若有所思,宋北晴經常喊餘愁餘大作家,一方面他覺得這個稱呼十分悅耳,又私心裡帶着些不為人知的親密,卻是第一次聽人喊他餘大編劇,平白生出一種隐私被侵犯的感覺。

他不禁懷疑餘愁這個人是不是還有其他不知哪一天就會突然冒出來吓自己一跳的身份,像是某個大型集團閑來無事就開着豪車炸街的霸道貴公子,或者策劃攻打地球的外星組織的高級指揮官之類的……

宋北晴看向餘愁,他眼眸低垂,正端着一杯歸時閑喝了一口,那杯酒整體色調是淡淡的黃色,以伏特加、金酒和烏龍茶作基酒,底層和杯壁鋪上桂花蜜,最後灌注柚汁調成,度數很高,他看着餘愁唇角沾着的一粒桂花,不禁懷疑,餘愁酒量這麼好?

接着,隻見餘愁很小幅度地抿起嘴唇,用舌尖将那粒桂花舔進了嘴裡,單薄的唇上隻剩下一層晶瑩剔透的水光。

宋北晴瞬間瞪大了眼睛,一口氣堵在了嗓子裡,繼而被吞咽不下去的口水嗆得猛烈咳了起來。

他這一嗆把一桌人都驚動了,餘愁迅速遞給他一杯水:“你怎麼了?”

宋北晴接過咕嘟咕嘟灌了下去,喝完才嘗出這水又酸又甜的,啞着嗓子問他:“這,這杯子裡是酒嗎?”

“……加糖的檸檬茶。”

宋北晴愣了愣,那他怎麼感覺有點頭腦發暈醉了的感覺呢?

一旁的孟奕然不久前才從學弟變大廚的身份轉換中反應過來,看着宋北晴一身筆挺的廚師裝,啧啧兩聲:“小宋學弟,你這身衣服挺帥啊,有那麼點制服誘惑的意思。”

宋北晴終于緩了過來,挺了挺胸膛,餘光卻不住地往餘愁那邊瞥:“那奕然哥我也給你搞一身試試?還有你叫我宋北晴就可以。”

“我不成,”孟奕然眯着眼,在大腦裡沉浸式想象着自己穿一身廚師裝,甩着大長勺對路過的美女說“How you doing”的場面,一秒後下了結論,“一定很驚悚。”

魏凇打趣道:“或許你可以試試,我倒覺得比你之前那梳成避雷針的發型要管用的多。”

五分鐘很快過去了,宋北晴又囑咐了他們幾句,随後在王珩的死亡視線中灰溜溜滾回了後廚,餘愁他們走時,宋北晴還掄着大鍋跟三份仔姜鴨殊死抵抗。

等到晚上七點,雨季不再接收新的客人,盧越留下值班,而李知風在宋北晴騰出空打他之前早早就溜了,王珩站在門口的三角梅下,面對着癱倒在一邊的宋北晴,點上了今天的第一根煙,并友好地将煙盒遞給宋北晴。

宋北晴瞪着他的死魚眼擺了擺手:“不抽,珩哥你也少抽,你一個做廚子的,抽太多煙會損害你的味覺器官。”

王珩無奈一笑:“能耐了,都敢教訓我了。”

鄭月沉推着輪椅出來,笑着遞給宋北晴一瓶飲料:“今天辛苦了,幹得不錯。”

“沉姐,我不想要飲料。”宋北晴哭喪着臉。

鄭月沉好笑道:“那你想要什麼,我盡量滿足你。”

“我想要新人!新人!”宋北晴向鄭月沉提出了鄭重抗議,又壓低聲音道,“到時候我和盧越替珩哥帶。”

王珩聞言嗆了一口煙,“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鄭月沉看着他的背影直樂,對宋北晴道:“别理這個傲嬌怪,我們在招呢,到時候讓你和盧越當師傅。”

宋北晴連連點頭,總算接過了鄭月沉的飲料。

鄭月沉笑了笑,又道:“哦對了,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你朋友坐在隔壁咖啡館,是在等你嗎?灰色毛衣,裡面一件襯衫,很打眼的一個男孩子……”

她話還沒說完,宋北晴直接一陣風似地跑開了。

“沉姐拜拜!”

鄭月沉看了看自己那根打着石膏的腿,又回想起自己前兩天穿着高跟鞋摔下樓梯的事來,渾身打了個激靈,深深歎了口氣:“年輕真好。”

宋北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扒了外面的衣服塞在包裡,站在隔壁Youth咖啡的一面彩色花窗玻璃外向裡張望,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才走了進去。

餘愁坐在角落,身前的電腦已經鎖屏,熊貓壁紙上顯示着時間——7:10,他頭上戴着耳機,伏在桌子上靜靜睡着了。

宋北晴走過去,輕輕摘了他的耳機,靠在耳邊聽了聽,好像是一檔電台對談節目,節目的主持人正在跟一位男嘉賓讨論一些女性困境的問題。宋北晴有些無語,這節目有意思,男嘉賓能談出個啥女性困境。

宋北晴在餘愁對面坐下,托着腮看了他有十分鐘,待店員開始用狐疑的眼光頻頻看他時,他才起身推了推餘愁的胳膊:“餘愁,醒醒。”

餘愁長長的睫毛動了動,還像小貓一樣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結果隻是換了個姿勢繼續睡,宋北晴覺得好玩,對着他的臉輕輕吹了口氣,小聲道:“秋心哥哥……”

不知是那一口氣的作用,還是秋心對餘愁來說是個重啟身體機能的關鍵詞,下一秒,餘愁猛地睜開了眼睛,琥珀色眼瞳迅速收縮,裡面投射着宋北晴呆滞的臉。

“呃……”宋北晴立馬站直了身子,尴尬地雙手不知往哪裡放,“你聽見了,我隻是想叫你起來哈哈。”

“什麼?”餘愁疑惑地看着他。

他沒聽見!宋北晴心裡大喊佛祖保佑,生硬地轉了話題:“沉姐告訴我你在這裡,你是在等我嗎?”

餘愁點了點頭,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宋北晴喜笑顔開:“等我做什麼,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呢,等了那麼久。”

餘愁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結果隻是歎了口氣:“反正也要整理文獻,不想回學校,就順路跟你一起回家。你等過我,我等等你也無妨。”

嗯?宋北晴咂摸着他這句話,怎麼感覺你等我我等你一起回家這種事有點暧昧呢?再仔細看看,餘愁臉上透着一縷薄紅,活像是心裡揣了事的樣子。

莫非……他知道了是自己撺掇李知風叫他幹娘的事,終于回心轉意盤算着要把自己砍了當花肥?等自己回家是要把他拐到荒無人煙的地方好便于毀屍滅迹?

宋北晴立馬警覺起來,心虛地跟在了餘愁身後。

兩人出了咖啡館,因為雨季附近五百米内沒有公交站,這裡離錦城巷又并不遠,而且回程基本上一路下坡,宋北晴提議他們騎車回去。

結果餘愁搖搖頭,一臉凝重地告訴他:“我不會。”

“啊?我看你們學校挺大的,你平常都是怎麼上課的?”他記得餘愁并不喜歡走路。

“我盡量選集中在一天和一棟教學樓裡的課。”

“嗷。”宋北晴不禁感慨,這也行,果然學霸不愧是學霸。

餘愁笑了笑:“我小時候出過事故,留下了點心理陰影,後來就一直沒學了。”

“原來是這樣,”宋北晴心下了然,思索片刻道,“不怕餘愁,心理陰影都是用來克服的,等我休假的時候我教你騎自行車。我今天看到一個大爺騎了一輛杜卡迪V4,真是拉風,等我發了工資我也買一輛機車,帶你去兜風。”

餘愁眉頭微皺,好像糾結了一會兒,片刻後點點頭道:“中午吃太多,我們走回去吧,就當散步了。”

“啥?”宋北晴眼睛睜得溜圓,驚得方言都冒了出來。

他果然是想把自己砍了當花肥吧!要不然這又是等他回家又是和他散步的為什麼這麼反常。

不過他内心确實挺想和餘愁散散步的,就從包裡掏出兩個盧越塞給他的破酥包,遞給餘愁一個,笑道:“那我們就走回去。玫瑰餡兒的,多少吃一些。”

夜已經完全黑了,路邊高大的香樟樹上有幾隻藍歌鸲,掩藏在深藍的夜色裡,唱着一隻婉轉動聽的歌謠。

兩人起初并肩走着,宋北晴興緻沖沖地說着今天的工作:“我跟你說我們後廚有個叫盧越的廚師,今年二十二了,是個心軟又固執的家夥,就是有點變态,狂熱崇拜我們主廚。我問他為什麼,他說當初他很多年前就被父母壓着去珩哥當時工作的店裡面試過,結果因為水平太菜沒被珩哥看上。盧越家本來就是開餐館的,他父親嫌他沒用當街打了他,珩哥知道後出手替盧越揍了回來,還跟盧越說他看不起不懂反抗的弱者,結果這小子回去後發奮圖強,三年後終于來到雨季,憑借着超強意志力拜入了珩哥門下。我就說珩哥很有當黑老大的天賦吧?”

“嗯。”

宋北晴轉頭看了餘愁一眼,想了想又道:“你别聽李知風那個呆子亂說,就文一圈文身唱歌的那個,我明天就收拾他。”

餘愁點點頭,對着他露出一個清澈的笑:“他唱歌挺好聽的。”

宋北晴愣了愣,腳下的步子突然邁不動了,滿臉不可置信:“不是吧,你喜歡那樣的?”

餘愁走在前面,轉過身來對着他,緩慢地搖了搖頭:“不喜歡。”

宋北晴覺得餘愁實在很反常,仔細看看臉頰依舊有些紅,從咖啡店出來腳步也是虛浮的,難道……他喝醉了?可就算醉了他這酒勁也去的太慢了吧,怎麼一下午都睡了一覺還沒醒酒。

宋北晴扯了扯嘴角,試探道:“餘愁,你是不是喝醉了?”

“嗯?”餘愁舉起一隻手像試體溫那樣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歪着腦袋笑,“沒有呀。”

他這一笑,宋北晴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停了一下,而後像得了心律不齊似的加速跳動。看來真是喝醉了。宋北晴喘了一口氣,心想這絕對是餘愁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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