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我在床上等着你行了吧。”
晚上十點半周遊還沒從病房回來,刑洄等的焦急又無聊,隻得拿手機跟沈亨、虞繼明、祁淮玩牌。
零點的時候,大家都要下線,刑洄百無聊賴的說睡這麼早。
沈亨問:“平時這個點你早睡了,今兒是怎麼了?”
刑洄說陪媳婦值夜班。
此話一出,三人集體迅速下線。
淩晨一點半,周遊才回來,摘掉口罩,脫掉白大褂去了洗手間,他胃裡不舒服,想幹嘔但忍住了,今晚有個病人高燒昏厥,還有個病人一直找他探讨病情。
出了洗手間,周遊跟刑洄抱怨說是他來的原因,以前他不在的時候一晚上很閑的。
聽了這話,刑洄都氣笑了,把疲憊的周遊拽懷裡:“什麼都怨我?我在你這兒一點好都沒有?”
周遊看他一眼,想反駁,最後隻是歎口氣:“累了。”
“忙到這個點能不累?”刑洄又氣又心疼,更加意識到周遊不能值夜班。
在醫院,周遊沒睡好過,現在換了舒适的大床,又有刑洄陪着,莫名的,睡的很香。
以至于第二天睜眼就中午了。
午飯時間,病房走廊裡好些人,周遊有些不自在,想着等人少了再出去,但刑洄卻打開了房門,好奇的朝外張望,還跟來往的人打招呼。
“我是周醫生的愛人。”這句話重點強調。
周遊眉頭皺了下,瞪了眼刑洄。
刑洄卻一臉無辜:“我就是你愛人啊。”
周遊覺得刑洄絕對是故意的,淡漠着一張臉出了休息室。
刑洄追上他:“今天沒班了吧?”
“嗯。”
事實上這個夜班還是周遊自己申請的,他害怕睡家裡又一整天下不了床。
領導讓他在家再休息兩天,他清楚是因為沒得到刑洄的指示。
當初進醫院,周遊也清楚是刑洄的面子,畢竟原主的學曆和資曆都不夠格進到這家全聯盟最好的三甲醫院。
午飯,倆人回了老宅。
邢名遠在飯桌上提了明晚宴會的事,以前他們刑家的新聞隻出現在軍事頻道和新聞頻道,但自從刑洄結婚後,就成娛樂頻道的寵兒了,如果不是已經打點好了,他們倆的照片早就全網都是。
“明天你給我收斂點。”邢名遠警告。
自從結婚,在公共場合刑洄跟周遊十指相扣、勾肩搭背、摟腰,甚至親吻,從不避諱。
刑洄說:“爸,我跟周遊是合法的。”
“你結婚的事人盡皆知!不用炫耀!”刑名遠沒好氣。
刑洄笑着說好,桌子底下的腳蹭周遊的腿。
周遊把腿移了移,沉默吃飯。
吃過飯,定制的晚宴服裝送到了,試穿完,刑洄跟他舅打電話去了。
周遊則被刑名遠叫去了一旁說話。
“宋議員的兒子是個優質Omega,他的信息素跟刑洄這個高階alpha匹配度高達95%,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刑名遠看着周遊,像是在觀察他的反應。
周遊臉上并沒什麼表情,就好像是在說别人的事跟他無關:“意味着他們很合适,會生出很健康的完美寶寶。”
刑名遠眉頭皺起:“你就一點兒不在意?”
周遊直視他的眼睛:“您告訴我,不就是讓我不要在意嗎?”說完扯出一絲笑,“您放心我知道怎麼做。”說完轉身離開。
刑名遠神色一變,正要叫住他說點什麼,看到刑洄過來就住了聲。
刑洄那倆眼睛跟長在周遊身上似的,腳步也追了上去:“怎麼了?”
他很敏銳的察覺出周遊的情緒。
“爸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周遊心裡莫名煩躁,緩了下,說:“我累了,想回家。”
回家的半道上刑洄有要務得去趟議員那,把周遊送到家就走了。
周遊去了卧室,從外套裡拿出一盒驗孕棒去了洗手間,幾分鐘後,驗孕棒上出現了兩條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