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洄的問題,周遊沒有回答,因為他裝睡着了。
不過第二天一整天都在家跟刑洄待在一起,即使刑洄黏着又做了一次,他也沒表現出多抗拒,甚至在刑洄吻他的時候,他張了嘴。
沈亨來找刑洄的時候,兩人剛洗完澡吹幹頭發,一起坐在沙發床上撸狗俊。
沈亨一看這副稱得上溫馨的畫面,就說:“喲,感情這麼好,真想拿手機拍下這恩愛的畫面。”
正沉浸撸狗的周遊手上的動作微僵,身體稍微朝一旁側了側。
刑洄立刻掀起眼皮看沈亨,唇邊勾起個好看的弧度:“拍啊。”
沈亨給他這話說樂了,掏出手機真拍了一張,可惜周遊低着腦袋看不見面目。
刑洄立馬說:“發給我。”
“可惜你家周遊低着頭沒露臉。”沈亨把照片發給了刑洄。
刑洄點開就給周遊看,可惜道:“狗俊都知道找鏡頭,你看你。”
周遊看了眼那照片,說了句無聊。
“是你家刑洄無聊,跟我可沒關系。”沈亨說着坐到他們倆旁邊,頓時忍不住皺鼻子,對刑洄說:“你倆身上現在一個味,全是你信息素的味道。”說完坐在了較遠的位置。
一個Alpha身上全是另一個Alpha信息素的味道,不必明說,都懂,是在有了密集大量的親密接觸才能如此。
刑洄翹了翹嘴角:“沒話說可以不說。”
周遊耳尖發紅,有些不自然的把狗俊抱過來:“你們聊。”說完抱着狗俊起身走了。
從沈亨的角度看去,周遊的後脖頸那兒貼着阻隔貼,似乎有咬痕,他秒懂,更何況有那樣濃重的玫瑰信息素。
alpha信息素之間有互斥性,刑洄這麼能搞,頓時有點兒同情周遊了。
沈亨真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同情一次周遊,忍不住在心裡誇自己真是人帥心善,心裡感歎一番,說正題:“你要的鑽石到了,我看過了,很完美很漂亮。”
下個月是刑洄跟周遊五年結婚紀念日,沈亨家從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那一輩靠鑽石起家,對鑽石是行家,刑洄就拜托他拿到最純淨的天然紅鑽和天然粉白鑽,定制一些筆,把鑽石雕刻成玫瑰百合鑲嵌在筆上面。
天然鑽石很罕見,但對沈亨來說不算什麼難事。
刑洄跟周遊結婚的時候也是托沈亨把一系列天然鑽石找齊,讓周遊選,以此來做婚戒。
但周遊嫌棄,什麼紅鑽藍鑽黃鑽橙鑽綠鑽粉鑽的都入不了他的眼,最後選了普通款式的那種簡約白金男戒。
至于這些鑽石,定做成了扣子、手表、筆,唯獨筆周遊勉強接受了。
自此每年結婚紀念日,刑洄都會做一些象征他們倆信息素味道的鑽石筆,因為這是他送的諸多禮物裡周遊唯一接受的。
雖然他從來沒見周遊用過。
“要不要叫周遊看看?”沈亨又說。
刑洄看了眼卧室方向:“算了,他累了,不叫他了。”
筆隻是其中一小部分,刑洄還在籌劃别的驚喜,但這事保密。
閑聊了幾句,沈亨把話題轉到了慈善晚宴上。
“前幾天得了件寶貝,一幅名畫,我打算捐了。”沈亨說着問,“你覺得怎麼樣?”
這種場合沈亨以前從不操心的,但最近他家老爺子莫名其妙的總給他派任務,有種要讓他繼承家業的意思,這次晚宴是聯盟中央辦的,政商體娛屆有頭有臉的都到場,非富即貴,他家在商界龍頭老大,不能敷衍,又是親爹給的任務,自然得上心。
沈亨把手機裡拍的照片給刑洄看,是一幅江山萬裡圖,寓意極好。
刑洄說這幅畫好,聯盟主席肯定喜歡。
聽了他的話,沈亨放心了,聯盟主席是刑洄的親舅,全京市都知道聯盟主席對刑洄比親兒子還疼愛,依照沈亨跟刑洄的關系,其實不用非得去讨主席歡心。
但沈老爺子說刑洄媳婦迷,不貪财不好色也不愛權,沒大出息,目前連個繼承人都沒有,所以,沈家要多結交權貴。
其實沈亨本人更沒什麼大志向,吃喝玩樂是他的強項,巴結權勢可不是容易的,要拿捏準對方心思,多一分會讓人覺得谄媚刻意,少一分會讓人覺得誠意不夠。
沈亨跟刑洄閑聊了半個多小時就走了。
刑洄送他到家門口,就去卧室找周遊。
周遊似乎睡着了,狗俊趴在床邊地闆上,刑洄本想把狗扔出去的,但今天周遊難得溫順,他的原則也會放寬些。
躺到床上,把周遊輕輕抱懷裡。
周遊動了動,想要從他懷裡出來,刑洄就說:“我給你按摩。”
這話叫周遊有幾分動搖,畢竟刑洄的按摩技術真的很好,是拿過專業證的,看他一眼,神情淡淡的:“就按摩,不要做别的,我晚上還要值夜班。”
刑洄說當然,于是周遊重新躺他懷裡不動了。
吃過晚飯,周遊穿戴整齊去上班,刑洄陪着他一起。
周遊一路沉默,直到住院部樓下,才開口:“你不要打擾我工作,就在休息室待着别亂走動。”
刑洄覺得他的語氣特别像跟狗俊說話,這人教訓狗俊不許幹什麼的時候真就是這副語氣,其實他早看出周遊不樂意他跟着,但明明昨晚上答應的,今天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