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洄從警局出來那晚就下了個命令,讓警方時刻盯着這個叫周遊的一舉一動。
所以當穿成周遊的遊淼苦兮兮的又去警局報警有人要殺他,警局這邊第一時間就把消息給刑洄報備了。
刑洄聽完,很平靜的挂斷電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但喝了杯酒,他重新拿起手機把警局地址發給了司機,讓他把人接到酒店頂樓,還是那間房。
酒店是會員制,而頂層隻有VVIP才能入住,因為是沈家産業,通常頂層都留給沈亨的朋友了,刑洄就是常駐客之一。
發完消息,刑洄又點了根煙,不緊不慢的抽着,然後擡起腕表看時間。
沈亨注意到他不對勁,擡手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有事?”
“抓到了。”刑洄說。
沈亨一聽,來了興趣:“在哪呢?”說着神色裡已經透露出興奮,“我得見見什麼樣讓你這麼惦記。”
刑洄吐了口煙,很坦率:“我弄到手會給你介紹的。”
沈亨笑了笑,拿根煙也點上了,好奇地問:“那Omega得長的跟天仙一樣吧?什麼味道的信息素?”
刑洄說:“不是Omega,是alpha。”
沈亨抽着煙的手頓住,看着刑洄不像是開玩笑的臉,消化了下,更好奇了:“跟alpha上床什麼感覺?信息素不排斥嗎?你們不得打起來嗎?”
刑洄的表情像是在回憶那晚,耳朵尖似乎有點泛紅,清下嗓子,說:“我易感期,不太記得了。”
“易感期又不會失憶……”
“你話怎麼這麼多?”刑洄打斷他,不太想說床上那點事。
沈亨懂了,刑洄第一次經曆人事,是會不好意思的,這麼純情的刑洄也是真難得,他笑了笑,不再問了,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句:“我更想看看這個alpha長什麼樣了。”
刑洄手指夾着煙,吸了口,又吐出煙霧,煙霧缭繞間想着那人在床上的樣子,他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人在他身下哭紅眼的樣子,可憐又誘惑。
至于模樣,是長得挺漂亮,但刑洄見過的漂亮人多的去了,這個是唯一一個跟他睡過還報警告他強并給他一拳頭的。
一想到那貨一系列操作,刑洄就難免胸口有點憋得慌,猛抽了兩口煙,眉頭也皺起來了。
刑洄派人調查了周遊,挺差勁的,最重要是他費盡心思爬他的床,到頭來為什麼又是報警又是打他又是逃跑的,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對于感情這方面一片空白的刑洄,的确是有些想不明白。
在獨自思考了一會兒,他不得不向情場高手沈亨取經。
“你說他做這些是為了什麼?”刑洄看着他問。
沈亨挑了下眉:“為的是引起你的注意啊,不然他一個alpha上杆子讓你這個alpha睡,還冒死搞這麼多騷操作。”說着拍拍刑洄的肩膀,“你位置太高了,想爬你床的人也太多了,總要搞出點不一樣的。”說着歎口氣,“世界這麼大,普通人為了想得到某樣東西某個人而豁出去的事多得去了。”
又點燃根煙,抽了口,繼續說:“你看,他不怕死的豁出去了,成功了,的确引起你的注意了。”
刑洄把手上的煙掐滅,也又點燃了一根,琢磨了下沈亨的話,勾了下唇角:“是嗎?”
沈亨點下頭,笑着說:“當然是了,要不然他腦子有毛病啊。”
刑洄沉默着抽煙,腦子裡琢磨沈亨的話,是啊,他刑洄要什麼有什麼,敢那麼對他的,如果腦子沒病,那就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刑洄抽口煙,碰了下沈亨的胳膊,總結似的說:“他腦子沒毛病的話,就是對我感興趣。”
沈亨一愣,随後笑起來:“你姓刑,但凡知道你的,誰對你沒興趣啊。”
說完忍不住好笑的在心中感慨,真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長大的純情太子爺。
心裡的疑惑迎刃而解,刑洄的心情舒暢,把煙掐滅,站起身:“我有點事先走了。”
沈亨笑着跟他揮揮手,說:“祝你成功。”
刑洄到達酒店,看着床上睡的太沉的某人,彎下腰湊近了點看他,髒兮兮的臉上,髒兮兮的衣服,忍不住皺皺鼻子。
才一天不見,就弄這麼慘,還差點讓人扔海裡喂魚。
想到這事,刑洄忍不住輕哼,自言自語似的:“你活該。”
說完又盯着這個昏睡過去的可惡alpha,睫毛很長,眉頭皺着,看起來像不舒服,不過這副睡着的樣子可比醒着的時候乖多了,又想到了那天晚上抱着他哭的樣子,不由彎了彎嘴角。
但想到調查的這個人,劣迹斑斑,感情史還豐富,不由臉色一沉。
這貨在床上的表現不像是感情史很豐富的那種人,難道在床上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