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ap的瞳孔在夜視鏡下驟然緊縮,“Fuck,Ghost你他媽也看見了吧?這絕對不是我的環幻覺吧?”
“閉嘴!”Ghost的指節在槍柄上繃緊,面罩下的呼吸卻紋絲不亂,“目标确認,都給我盯死了。”
當他的視線與湖心交彙的刹那,鼻息在面罩内微不可察地停滞了一瞬。夜視鏡的綠光下,那張面孔,不是凡俗意義上的美麗,而是某種令人戰栗的,近乎亵渎的神性光輝。
男人手指本能地收緊,手套與槍械發出細微的摩擦聲。這女人周身萦繞的非人氣息,讓他的戰鬥本能瘋狂預警。
一頭巨大的白鹿突然踏破湖面,水波在它蹄下蕩開。女人翻了上去,伏在鹿背上,黑發如瀑垂落,與鹿的純白形成近乎刺目的對比。
她的目光始終鎖在Ghost身上,從第一個音節起,整片山林的聲息便在她耳中纖毫畢現。
Ghost的指腹無聲地搭上扳機。那女人騎着白鹿向他走來,夜視鏡裡,她的瞳孔在暗處微微發亮,像某種夜行動物。
“保持警戒。”Ghost的聲音壓得極低,但足夠讓Soap聽見,“這玩意兒不對勁。”
趴在灌木中的Keegan,連眼都忘記了眨動,他曾在哥倫比亞雨林狙殺過毒枭,在叙利亞廢墟中護送過政要,那些生死一線的刺激向來是他最熟悉的快感。
可此刻,白鹿馱着女人踏水而出的畫面,卻讓他久違地嘗到了另一種戰栗。不是腎上腺素的灼燒感,而是某種更古老,近乎本能的敬畏。他的手指懸在扳機上方兩毫米處,既不敢扣下,又不敢撤離。
Krueger嘴角扯出一道弧,指腹拂過手雷的紋路。夜視鏡裡那個騎鹿的女人每靠近一米,他腦中計算的賞金數字就跳漲一個零。
這可不是常規的綁架目标啊,他記得地下黑市的規矩,就連超自然标本的成交價,向來都是普通□□的二十倍起步。
女人輕盈地從鹿背躍下,赤足踏在濕潤的泥土上,月光在她腳邊凝結成霜,她打量着Ghost的骷髅面罩。
“你是誰?”歪頭的動作讓長發傾瀉,月光在其間流淌成銀。
那雙過于清澈的眼睛裡,映出骷髅面罩的扭曲倒影,仿佛在端詳某種新奇的甲蟲。
Ghost的食指在扳機護圈上收緊半寸,“建議你保持當前位置,小姐。”
“我的雇主付了雙倍酬金要求活捉你,但沒說不能打穿你的膝蓋。”
他故意讓槍械發出清脆的上膛聲,“當然,如果你更喜歡被麻醉彈放倒,我也可以幫你選個舒服點的睡姿。”
“活捉?”她的聲音像山澗清泉,“為什麼?”
男人不耐煩地皺眉,在扳機上施加了壓力,“我最後一次警告,不穿衣服的小姐,站在原地别動。”
白鹿突然發出低沉的嘶鳴,前蹄不安地刨着地面。女人伸手撫過鹿頸,目光重新落在Ghost身上,“倒是你,戴着這樣的面具,是在害怕被誰認出來嗎?”
Ghost的指節猛然收緊,一把将她扯到眼前,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腕骨。骷髅面罩下的呼吸灼熱粗重,噴在她赤裸的肌膚上,卻毫無旖旎隻有壓迫。
男人嗓音低啞,掐住她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害怕被認出來?你算什麼,也配試探我?”
女人的身體在月光下瑩白如玉,非人的美麗近乎妖異。Ghost的槍口從她眉心緩緩下移,抵住心髒。
白鹿暴起,尖銳的鹿角直刺向Ghost咽喉,但他連眼都沒眨,大手精準鉗住鹿角,閃電般抽出匕首,刀尖抵住鹿眼,“動一下試試。”
Ghost的聲音比刀鋒更冷,骷髅面罩下的呼吸平穩得可怕,“我不介意給食堂加道野味。”
Y/N隻是輕輕偏頭,指尖掠過白鹿顫抖的眼睑。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了,方才還暴怒的動物竟像被抽走魂魄般,溫順地垂下頭顱,鹿角擦過Ghost的戰術手套,無聲無息地退入黑暗。
男人虛起眼,槍管再次抵在她心口,另一隻手卻猛地扯過Soap的外套,粗魯地裹住女人赤裸的身體。布料摩擦間,他指節繃得發白,像是極力克制着某種暴戾的沖動。
在一旁的肥皂罵罵咧咧抱着胳膊,夜風吹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Ghost頭都不回地罵道,“别裝了,蘇格蘭蠢貨。”
他突然把女人扛上肩頭,對着通訊器低吼,“Price!準備直升機。”
Ghost扛着她大步往直升機停靠的區域走去,夜風卷着她的發絲吹散在他肩頭。他走得極快,每一步都像在宣告主權,這個女人是他的獵物,他的戰利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