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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自娛自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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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egan 正在安全屋外的樹林邊緣,二十米開外,是他多年前親手搭的小木屋。

這裡曾是他的私人訓練場。一個遠離戰場喧嚣,隻屬于他的地方。但如今,木屋門框已爬滿藤蔓,而他手中這把弩,也蒙上厚厚的塵。

這是他最喜愛的武器,但他的武器從來不是為殺戮而存在,而是為了一場緩慢的審判。

Keegan不追求一擊斃命的效率,也不沉迷鮮血噴濺的快感。他要的,是讓那些仇敵看清箭矢的寒光,聽清弓弦繃緊的顫音,甚至在箭頭沒入胸膛前的最後一秒,聽見自己牙關打顫的忏悔。

畢竟太快的武器都太過仁慈,死亡轉瞬即逝,連恐懼都來不及沉澱。

他并非嗜血,隻是固執地認為,真正的複仇,必須讓死亡足夠慢,慢到能聽見靈魂崩裂的聲音。

可惜,即使箭矢再緩,那些該忏悔的人,終究未曾悔過。于是他的弩,似乎最終也成了另一種沉默的墓碑。

男人帶繭的指腹劃過弩上的刻痕,那個深深的羅馬數字“XXIII”,像是用刀鋒蘸着血刻進去的。

每一道筆畫都記錄着一個再也回不來的名字,一張永遠凝固在記憶裡的面孔。

每當箭矢穿透又一個仇敵的咽喉,他就會在木質的弩托上刻下一道新的傷痕。

不是勝利的标記,而是又一塊拼湊完整的墓碑。

二十三道劃痕,就是二十三場他本該參加的葬禮,二十三句他沒能親口說出的告别。

他的血肉早已被那“二十三”蝕空,骨骼成了數字的支架,脈搏隻是倒計時的秒針。

他時常恍惚,自己究竟是Keegan Russ,還是一具會行走的屍體。活着,不過是為了用仇人的血,在世上塗出深淺不一的紅。

他敬佩像Ghost那樣的軍人,為殺死戰争本身而殺。而他不是,他沒有靈魂,沒有自由。

他隻剩責任,不是使命,不是榮譽,隻是機械般精準的“必須”。

男人靜坐在木墩上,手指搭在弩弦之上,仿佛在丈量時間的流逝。

從追随着太陽緩慢爬升的軌迹,看着它從蒼白到刺目,再漸漸褪去鋒芒,直到月亮悄然占據夜空。

一道腳步聲突兀地撕裂了寂靜。他瞬間擡弩,準星鎖定聲源,卻在看清來人後立刻垂下手臂。

是Y/N。

這孩子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隻套了一件他的連帽衫,下擺堪堪遮住大腿,赤腳踩在冰冷的泥地上,腳趾微微蜷縮着。

夜風掠過,衣擺晃動,露出更多蒼白的皮膚。

他皺眉,聲音沙啞,“怎麼穿這麼少?不冷嗎?”

她向前一步,踩碎了一地月光,“好像冷,又好像不冷。”

他看見Y/N手裡拿了一袋面包,然後遞到他面前,“我還想吃那個。”

Keegan接過來,面罩下的唇不自覺勾起,他朝她伸手,Y/N自然而然牽了上來,掌心貼着他的指節,兩人沉默地走在林間小徑上,隻有枯枝在腳下發出細碎的斷裂聲。

Keegan喜歡和Y/N在一起,不僅僅是因為她身上那種近乎魔法的安撫力,更因她獨特的溫度,既不灼熱也不冷漠,對他來說,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恰到好處的刻度。

就像他最愛的弩,比槍更慢,比刀更遠,一切都剛剛好,在暴烈與克制間有完美的平衡點。

在Y/N身邊,他總能找到一種奇異的安全感。

她足夠強大,不需要他刻意保護。她不懂人類複雜的情感,因此也不會對他的沉默與陰郁投以異樣或關切。

Keegan想,如果他隻是個普通的士兵,沒有背負那些血與火的過往,或許會渴望與她這樣的女人共度餘生。

這個念頭讓他不自覺地輕笑出聲。真是荒謬啊,和她在一起,竟讓他安心到開始幻想這些事。

但現實是,他終究不是普通人,而她,或許也永遠不會理解,他此刻嘴角那抹苦澀的弧度,究竟意味着什麼。

他帶着Y/N來到小屋,她徑直走向沙發坐下。這裡既不像安全屋,也不同于上次去過的那個住所,她從未來過這樣的地方。

昨天在電視上見過,這種屋子似乎叫“家”。有蓬松的毛毯,有印着花紋的窗簾,有木紋的餐桌,還有擺在櫃子上的相框。

“這是你的家?”她站起身,指尖劃過茶幾邊緣,目光掃過每一處細節。

Keegan沉默了片刻,指尖在鍋柄上微微收緊。

“不是。”他回答得很輕,油鍋裡煎蛋的邊緣泛起焦黃的脆邊。

“那它就是我的了。”她滿意地拍了拍木桌,指腹蹭過一道陳年劃痕,“等我回山裡時,要把它搬走。”

Keegan的動作突然頓住。蛋液在熱油裡發出細微的爆裂聲,他垂下頭,肩膀抖了一下,接着竟笑出聲來。

他将煎蛋鏟起放入一片火腿,朝她招手,她湊過去,鼻尖翕動着嗅香氣,卻被他突然揉了揉發頂。

“所以現在,”他聲音裡帶着未散的笑意,像在哄一隻叼走他圍巾的狐狸,“這是你家了?”

“對,我們倆在這裡,不是你的,那就是我的。”

Keegan的胸腔微微震動,低笑聲像暖爐裡噼啪爆開的柴火星。灰藍色的眼睛彎成兩道月牙,睫毛在爐火中投出細碎的陰影。

那種笑意太鮮活,仿佛連他身上每一處舊疤都柔軟了幾分。

鍋裡的火腿正滋滋滲出油花。他關掉火,金屬夾還懸在半空,就感覺袖口被拽了拽。

Y/N仰着臉張開嘴,像隻等待投喂的雛鳥。

“怎麼了?”Keegan舉着夾子愣住,“現在就要吃?”

“嗯。”她的舌尖抵着上颚,發出催促聲,“Krueger就是這樣喂我的。”

空氣突然凝滞。油滴在冷卻的鍋底發出“嗤”的輕響,

“不行。”他聲音沉下來,像在教新兵拆引信,“你得自己拿餐具,或者至少學會自己做。”

金屬夾“咔嗒”敲在瓷盤邊緣,“不能當等着投喂的寵物。”

“可你現在不也在做給我吃?”

“因為你還不會。”他突然俯下身與她平視,卻把切好的火腿遞到她唇邊,“我可以喂你,但你必須學。”

焦香的肉碰到她牙齒時,他拇指蹭過她嘴角的油漬,“如果有一天沒人能喂你了呢?”

Y/N慢吞吞地嚼着火腿,油脂的香氣在舌尖化開。她歪着頭思考時,額前的碎發垂下來,

她舔了舔嘴角,“那就找會喂我的人?”

“可會喂你的,你不知道他喂給你的是食物,還是廢料,甚至是毒藥。”

說完,Keegan的眼神暗了下來,他将餐盤推到她面前,“如果我在這裡面下毒怎麼辦?”

她忽然伸手,指尖沾了盤底的肉汁,直接放進嘴裡吮了吮,“嗯,也是,你說的對。”

她的目光掃過廚房裡懸挂的刀具,砧闆上未幹的菜葉,突然發現了什麼,踮腳從櫥櫃裡摸出一罐蜂蜜,“雖然我不吃東西,似乎也不會死。”

金棕色的液體緩緩流淌到指尖,她伸出舌頭舔了舔,眼睛立刻亮起來。

“你們的世界彎彎繞繞太多,我看不明白,但如果我能學會分辨美味。”

她指尖蘸着黏稠的蜂蜜,在Keegan面罩上的唇線位置劃過,“畢竟嘗過好的味道,就不會那麼容易接受壞的了吧?”

Keegan盯着Y/N端着盤子蜷進沙發的背影,面罩上的甜膩纏繞着他的呼吸。

他的舌尖突然抵上内襯,凱夫拉纖維的縫隙間,滲入的蜜糖正緩慢結晶。

這個違背所有戰術手冊的動作,讓他嘗到了複合材料的苦味,可他卻覺得是甜的。

兩人一前一後踏入安全屋,Konig早已将自己反鎖在房間裡,死寂得像間停屍房。

Ghost和Soap在休息室的地圖前謀劃,紅藍标記筆勾勒出維克多可能藏身的每個角落。

“仙女教母你終于回來了,我們,”Soap瞥見Ghost起身離開的背影,鼻腔裡擠出一聲冷哼,“是我,隻有我擔心你。”

Ghost聲音像刀刃刮過金屬,“我們得盡快先解決掉維克多,最遲後日動手。”

他停下腳步,看了眼Y/N下身套的肥大褲子和襪子,轉過身對Keegan說道,“Sergeant, is your team in position?(中士,你的小隊就位了嗎?)”

Soap對着那襲消失的骷髅面罩翻了個白眼,轉而拍了拍Keegan的肩膀,“别搭理他,那個Spooky(陰森佬)不知道發什麼神經。”

他腹诽着Ghost突然那股子居高臨下和陰陽怪氣的勁兒。是,這英國佬是SAS中尉,可Keegan是正兒八經的美軍特種部隊,又不是他手底下的兵。

Keegan對此毫不在意,隻是平靜地說道,“走吧,是我耽誤了時間。我去問問作戰計劃。”

他們三人朝餐廳走去,Y/N卻沒有跟上。她仍抱着那罐蜂蜜,轉身去敲Konig的門,“小熊,有好吃的。”

門内原本一片死寂,突然傳來一陣淩亂的響動。像是椅子被撞翻,什麼東西砸在了地上。緊接着,沉重的腳步聲急促地沖到門前。

門開了,Konig高大的身影堵在門口,腦袋低垂,幾乎要抵着門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看着她。

“我…..我以為...”他的聲音悶悶的,帶着不安的顫抖,“我以為你生我氣了...我不該...”

Y/N直接把蜂蜜罐塞進他懷裡,“給你的。”說完轉身就往餐廳走。

Konig愣在原地,這才意識到她根本沒有生氣,她對待他的态度和平時一模一樣。

他立刻捧着蜂蜜罐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甚至偷偷低頭,嗅了嗅她發絲間淡淡的香氣。

兩人剛走到餐廳門口,安全屋的大門突然傳來一聲震耳的撞擊聲。Ghost的猛然擡頭,濃重的鐵鏽味瞬間刺激着他的神經,那是新鮮血液特有的腥甜。

他幾乎是本能地拔槍上膛,一個箭步擋在Y/N面前,靴子在地闆上碾出尖銳的摩擦聲。

沉重的拖拽聲,伴随着黏膩的液體滴落聲,逐漸逼近,血腥味濃得幾乎凝成實質。

當拐角處的人影終于出現時,衆人看到的了一身是血的Krueger。他粗喘着氣,手裡攥着一隻成年麋鹿的犄角,身後拖着的龐大軀體在地闆上劃出長長的血痕。

“Hey,Katzchen,想吃肉就過來。”

Soap吹了聲口哨走上前,“哈!你這條瘋狗确實有點用。”

Keegan和Ghost站在原地沒動,隻是暫時将武器收了回去。Konig緊跟Y/N身後,如同她的影子,她往左,他就絕不會往右。

Y/N蹲下來檢查那頭鹿,脖頸處隻有一道幹淨利落的切口,沒有多餘的痛苦痕迹。她伸手握住其中一根鹿角,準備和Krueger一起拖動。

Konig見狀,立刻把懷裡的蜂蜜罐往她手裡一塞。

等Y/N抱着蜂蜜罐還沒反應過來,Konig已經俯身抓住鹿角,肌肉繃緊的瞬間就将整頭鹿扛上了肩頭。那龐大的獵物在他肩上輕若無物,他邁着穩健的步伐朝廚房走去。

突然,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絲詫異,不是因為konig搬動了麋鹿,而是因為Y/N的眼亮了起來,嘴角揚起了足夠大的弧度。

她極少有明顯的情緒起伏,除了對熱可可的關注以外,對其他事總是淡淡的。

可此刻她竟然小跑着跟在Konig身後,腳步輕快得幾乎要跳起來。Krueger見狀先是一愣,接着嗤笑出聲,大步上前揪住她連帽衫的後領。

“Katzchen,你這小沒良心的。鹿可是我獵的,你倒好,開開心心跟着那慫包走?”

他俯身湊近,熱氣透過面罩噴在她耳畔,“是不是該給我點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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