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基地的圍牆越壘越高,連帶着幾間像模像樣的宿舍和訓練場也建了起來。
更讓人驚喜的是,陸續有戴着141和SAS臂章的老兵找上門來,說是循着暗号一路摸過來的。
然而Y/N的能力始終沒有恢複的迹象。每到深夜,她總是提前醒來。
Ghost能在靶場看見她揉着眼睛準時出現,Krueger的刀法課她一節不落,連Konig那個傻大個教防身術時,她都學得認真。
Keegan的遠程狙擊她跟着動作和技巧照搬,就連Nikto危險的爆破,她也全神貫注地學習.…..
每個人都心甘情願當她的教官。有人是真心想讓她多些自保的本事,也有人純粹是為了能名正言順地多靠近她一會兒。
Ghost自然是最嚴苛的那個,但他從不像曾經訓練新兵時那樣厲聲呵斥。
反而會直接上手,寬大的手掌覆住纖細的手腕,結實的前胸緊貼她後背,直到找到最适合她的射擊姿勢才會停下。
“我知道了,你去睡吧,我自己練習。”
Y/N知道,他們都是夜間睡眠,雖然她現在與普通人無異,但依然是隻夜行動物。
Ghost的骷髅臉微微轉動,低啞的聲音從面具後傳來。
“别看我,看靶子。”他擡手扳正她的肩膀。
“真遇上敵人時,你難道也要回頭找我?”
Y/N歪着頭想了想,“那要是你在我身後死了呢?也不能回頭看一眼?”
面具下傳來一聲短促的冷笑。
“我死?”他的拇指突然按上她的下巴,強迫她重新看向靶場。
“就算在你夢裡,我也死不了。”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而且,我不可能會在你身後。”
……
跟Krueger學匕首的過程是最讓Y/N覺得好玩的。
他總會變着花樣找來各種練習道具,從沙袋到木樁,甚至親自當活靶子。
每當Y/N握着匕首朝他攻來時,那雙狐狸一狡黠的眼就會泛起危險的光,眯起興奮的弧度。
“來啊,wildes Katzchen(小野貓)”
他壓低身子,像逗弄獵物般後退半步,故意露出破綻。
當Y/N的匕首劃破空氣刺來時,他總是能以毫米之差閃避,然後趁機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離。
但Y/N始終不急不躁,耐心尋找着自己的戰鬥節奏。直到這天訓練時,Krueger又一次将她牢牢鎖進懷裡,雙手反剪在身後。
“哈,又輸了,Katzchen(小貓)”他得意的笑聲在頭罩下悶悶作響。
突然,Y/N猛地偏頭咬住他的頭罩邊緣,像隻發狠的小獸般用力撕扯。Krueger下意識後仰躲避,卻意外暴露出一段線條淩厲的脖頸。
Y/N眼睛倏地亮了起來,毫不猶豫撲上去,尖牙精準卡在他跳動的頸動脈上。
趁他吃痛松手的刹那,她靈活地抽出匕首,刀尖穩穩抵住他的咽喉。
“這樣算赢了吧?”她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語氣裡帶着藏不住的雀躍。
Krueger擡手撫過頸間濕潤的齒痕,低笑出聲:“作弊啊,Stubentiger(小老虎)。”
“誰讓你自己不穿衣服。”她理直氣壯地頂回去,刀尖卻紋絲不動。
“就算赤膊上陣,”他突然用指節刮過她鼻尖。
“也沒人能近我的身。”說罷輕松掙脫她的鉗制。
“該睡了,你自己玩吧。”Krueger轉身時,面罩下意有所指地舔了舔唇。
“我現在得去享受一點.….fur mannliche Entspannung sorgen(男人的自我樂趣)”
Y/N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困惑地歪了歪頭。雖然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但那股神秘感讓她忍不住想跟上去一探究竟。
就在這時,Nikto高大的身影突然從陰影中浮現,像一堵牆擋住了她的視線。
“教你做新型毒氣彈。”他的聲音穿透夜色。
“好啊!”Y/N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将剛才的好奇抛到了九霄雲外。
但很快她就發現,Nikto的教學方式與衆不同,他的目光始終牢牢鎖定在她臉上,而不是手中的炸彈裝置。
“你幹嘛一直盯着我看?”
“沒什麼。“Nikto嘴上這麼說,視線卻絲毫未移。
沉默片刻後,他突然抛出一個問題:“我們幾個裡,你最喜歡誰?”
“都喜歡啊!”Y/N不假思索地回答,手上的動作絲毫不停。
Nikto沒再說話,隻是更專注地教她拆解炸彈的每一個步驟。
月光下,他面具後的眼睛始終追随着她的一舉一動,仿佛在拆解某個比炸彈更複雜的謎題。
……
自從那個在房車共度的夜晚後,Keegan對她的态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現在教她狙擊時,他的手掌會不自覺地在她腰間多停留幾秒。演示戰術動作時,指尖總會無意擦過她的頸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