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空氣凝固成膠狀,唯一的光源是窗外偶爾閃過的霓虹,将他們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牆面上。林晏清靠在皮質沙發邊緣,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扶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想當我的狗嗎?"
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卻在寂靜中激起漣漪。他站在陰影交界處,黑色皮衣裹着他精瘦的身軀,喉結随着吞咽輕微滾動。
他們對視的時間足夠一根煙燃盡。他的眼睛在暗處呈現出一種危險的琥珀色,瞳孔擴張得像捕食前的貓科動物。
"這算是在邀請我嗎?"他終于開口,聲音低沉得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壓出來的,右手把玩着脖子上那根皮質項圈——那是林晏清昨天晚上給他戴上的。
林晏清嗤笑一聲:"啧,你這隻野犬。"故意讓話語裹上一層糖衣,"難道不喜歡被束縛嗎?"
項圈在他指間轉了一圈,金屬扣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的嘴角微妙地上揚,露出那顆标志性的犬齒:"我更喜歡自由,"他向前半步,"無拘無束的生活。"
這句話像刀片劃過林晏清的太陽穴。林晏清猛地直起身,"那可由不得你了。"聲音冷得像手術台上的器械,"既然你不願意主動成為我的狗,那我隻好把你鎖在我身邊了。"
他突然笑起來,笑聲在密閉空間裡形成詭異的回聲。他仰頭時脖頸拉出優美的弧線,林晏清清楚地看到項圈下隐藏的淤青。
"鎖得住人,"笑聲戛然而止時他的眼神銳利如刃,"鎖不住心哦。"他歪着頭,像科學家觀察實驗品,"你确定要養一隻會咬人的寵物嗎?"
林晏清嘴角微揚,将脫下的手套甩在茶幾上。金屬扣撞擊玻璃面,發出清脆的"叮"聲。"那你要咬一口試試嗎?"向前逼近兩步,他們之間隻剩下一道斜切的光痕。
他的睫毛顫動了一下,舌尖緩慢舔過尖銳的犬齒。"牙有點癢……"突然伸手扣住我的左腕,拇指精準按壓在桡動脈處,"但更想看你疼又舍不得推開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