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搏在他指尖下瘋狂跳動。林晏清凝視着他虹膜邊緣那圈金色的光暈,突然挺直脊背。
"乖狗,"林晏清放輕聲音,像在念咒語,"過來跪下吧。"
他的眉毛幾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他松開林晏清的手腕,後退半步攤開雙手:"膝蓋硬,彎不下去呢……"食指突然點在林晏清鎖骨中央的凹陷處,"不過——"尾音拖長得令人心癢,"你湊近點,也許我會考慮一下哦。"
"是嗎?"林晏清面沉如水,右手如毒蛇般竄出,死死攥住他的皮衣領口。皮革在指間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用力一拽,他被迫俯身,鼻尖幾乎撞上林晏清的眉骨。
溫熱的呼吸交錯,帶着薄荷煙和鐵鏽的味道。林晏清看見他眼底閃過一絲訝異,随即被某種更暗沉的情緒淹沒。他的睫毛在顴骨上投下蛛網般的陰影。
"林晏清,"他突然開口,氣息噴在我微微張開的唇上,"你想幹嘛?"
林晏清猛地收緊手指,皮革深深陷進他的頸窩:"誰TM讓你直呼我大名了?"
他低笑起來,胸腔的震動通過相貼的身體傳來。他故意又湊近半寸,嘴唇幾乎擦過林晏清的耳垂:"那我叫你什麼?"犬齒輕磨耳骨,"主人?"
這個稱呼像電流竄過脊椎。林晏清愣了一瞬,随即掐住他的後頸迫使他擡頭。窗外疾馳而過的車燈照亮他嘴角的裂傷——那是昨晚被林晏清用手環砸出來的。
"也行啊。"林晏清湊近他滲血的唇角,聲音浸在蜜糖裡,"不過叫錯了要受罰的,小狗。"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喘息。在他們頭頂,一隻飛蛾正瘋狂撞擊着搖搖欲墜的燈泡,投下支離破碎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