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悶哼着後仰,卻在倒地瞬間拽着林晏清一起滾落。茶幾被撞歪,空酒瓶摔得粉碎。他們在玻璃碎片與幹涸酒漬間厮打,像兩匹争奪領地的狼。林晏清終于把燼壓在地毯上時,浴袍早已散開,露出從鎖骨蔓延到腹肌的陳舊鞭痕 --那是他們初見時留下的紀念品。
"誰乖了?"燼突然發力翻身。陽光從他背後潑下來,給淩亂的黑發鍍上金邊,像某種堕落天使的冠冕。他低頭咬住林晏清喉結的瞬間,電視裡早間新聞的主持人正用甜美的聲音播報着今日晴轉多雲。
疼痛讓林晏清眼前發白。他屈膝頂進燼雙腿之間,聽到對方喉嚨裡滾出壓抑的呻吟。手指插進潮濕的發間,猛地将那顆腦袋拽起來:"壞主人?嗯?"
燼的嘴唇沾着血,不知是誰的。他笑着用犬齒磨蹭林晏清虎口:"一起下地獄吧。"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
當林晏清掐住他脖子時,陽光正好移過燼漲紅的臉。毛細血管在皮膚下破裂,形成細小的紅點,像散落的石榴籽。燼的指甲在林晏清手腕
舊疤旁又添新傷,卻放松全身肌肉,甚至主動仰頭露出更脆弱的咽喉。
"..窒息感,"他擠出氣音,"你越來越熟練了。"瞳孔已經擴散,卻依然帶着令人惱火的笑意。
林晏清突然松開手。空氣湧入燼肺部的聲響像破舊風箱,他蜷縮着咳嗽,肩膀劇烈抖動。但等他能重新呼吸時,第一件事卻是抓住林晏清的手按回自己脖子上。
"繼續啊。"燼舔着裂開的唇角,"你不是喜歡嗎?"他脖頸上的指痕像一串紫羅蘭,随脈搏微微顫動。
林晏清的心髒在肋骨下瘋狂沖撞。他低頭咬住對方鎖骨上的舊傷,直到血腥味充滿口腔。燼的呻吟像被踩住尾巴的貓,手指卻更用力地将他的頭按向自己。
"...逃不掉的,"燼喘息着說,雙腿纏上林晏清的腰,"早就是你的共犯了..."他忽然翻身将人壓在地毯上,玻璃碎片硌進林晏清後背,"現在該我了,主人。"
陽光終于爬上他們交纏的身體。電視裡天氣預報正在提醒,今日午後有雷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