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出的踝骨，眼神暗得可怕，"你今天格外欠收拾。"

"燼要怎麼收拾我呢，"林晏清故意扭了扭腰，"我很期待哦。"

燼扯下領帶的樣子像在拆卸禮物包裝:"…用行動，"黑色布料蒙上林晏清眼睛的瞬間，世界陷入黑暗，"讓你記住今晚。"

"那來吧~"視覺被剝奪後其他感官異常敏銳，林晏清聽見他解開外套紐扣的聲響，"我接受阿燼的審判。"

"…審判開始。"燼俯身時帶起的風裡帶着薄荷沐浴露的味道，犬齒輕輕叼住林晏清顫抖的喉結，"第一項，亵渎主人。"

林晏清突然伸手環住燼汗濕的脖頸，布料摩擦聲裡聽見他呼吸一滞。"…犯規。"燼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卻縱容地讓他把自己拉得更近，"這種擁抱太溫柔了。"

"那燼難道不喜歡嗎，"林昱清故意貼着他耳廓說話，感受他瞬間繃緊的肌肉。

"…喜歡。"燼突然掐住林晏清的腰一個翻身，天旋地轉間變成他跨坐在燼身上的姿勢，"所以懲罰加倍。"

"哈?"林晏清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燼滾燙的手掌貼上後背。

"…今晚别想睡。"燼扣住林晏清的手指按在胸膛上，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碎肋骨，"愛要帶點疼才行。"

"唔…"林晏清下意識發出的嗚咽被他用吻封住，燼學着他剛才的聲調惡劣地重複:"唔。"接着低笑出聲，"真可愛。"

林晏清不服氣地咬他下巴:"啧，燼明顯更可愛吧?"

燼反咬他鼻尖的力道剛好夠留下齒痕:"主人也不差。"

林晏清突然張開雙臂向後倒去，在即将墜落的瞬間被燼穩穩接住。燼笑得胸腔都在震

動:"…投懷送抱，"手臂卻收得更緊，"這種陷阱我跳。"林晏清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臉突然笑出聲，被他掐着腰質問:"…笑什麼?"指尖危險地陷入軟肉，"待會就讓你說不出話。"

"那要讓我如何說不出話?"林晏清挑釁地蹭過他大腿。

燼猛地扯開自己衣領，鎖骨上還留着林晏清上周的咬痕:"絕對，"突然加深的吻讓林晏清睜大眼睛，"讓你印象深刻。"

月光在地闆上緩慢移動，絲綢領帶的尾端垂落在床邊。他們像兩匹受傷的狼互相舔舐傷口，又像兩株毒藤在彼此的軀體上生根發芽。親密與對抗的界限早已模糊，隻剩下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布料摩擦的窸窣聲。

當第一縷晨光透過窗簾時，燼解開林晏清手腕上的束縛，親吻那些發紅的痕迹。林晏清精疲力盡地蜷在他懷裡，聽見他貼着自己的蝴蝶骨

低聲說:"…共犯協議續約成功。"

林晏清閉着眼睛勾起嘴角，在陷入昏睡前含混地回應:"…期限是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