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修長的手指扯松領口,露出一截帶着咬痕的鎖骨,眼神危險地眯起:"想看你求饒…晏清哥。"那聲刻意壓低的"哥"字帶着潮濕的熱氣撲在林晏清的耳廓上。
林晏清呼吸一滞,被這突如其來的稱呼弄得有些發懵,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那副遊刃有餘的表情,擡手拍了下燼的後腦勺:"啧,壞狗。"
燼低笑着将林晏清壓進床墊裡,羽絨被在他們身下發出窸窣的抗議聲。他俯身時垂落的發梢掃過林晏清發燙的臉頰:"壞也是你養的啊。"語氣裡帶着三分委屈七分挑釁,活像隻偷到腥還倒打一耙的貓。
林晏清差點笑出聲來,急忙咬住下唇。這傻貨從哪學來這種土味情話?指甲無意識地摳進床單,他在心裡默背元素周期表才勉強壓住笑意。
燼的犬齒磨蹭着林晏清敞開的襯衫下露出的肌膚,手指靈巧地解開最後一顆紐扣,冰涼的皮帶扣貼上腰腹的瞬間,林晏清輕輕打了個顫。
衣料滑落的窸窣聲裡,林晏清索性徹底放松身體,任由他擺布:"…真配合。"他故意拖長音調,指尖劃過燼繃緊的背肌。燼的掌心順着林晏清的腰,手指在敏感處惡意的打轉:"今天這麼乖。"他含住林晏清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評價道,手指輕輕捏了捏對方的後頸。
細密的電流順着脊椎竄上來,林晏清終于忍不住示弱:"燼。我喜歡你。"聲音比想象中還要軟,尾音甚至帶着點顫抖。
"…知道。"燼嘴上這麼說着,動作卻變本加厲,鼻尖蹭過林晏清的頸側,"用行動證明更實在。"
這混蛋什麼時候進化成這樣了?林晏清羞惱地瞪他,卻被他突然加重的擁抱弄得倒抽冷氣。腿根傳來的酸軟讓他差點驚叫出聲,隻好用最後的倔強維持人設:"我示愛就隻回應這個?"
燼突然停下所有動作。林晏清正暗自欣喜,就聽見他貼着林晏清的頸動脈輕聲說:"…那換個方式,把心挖出來給你看?"語氣認真得讓人毛骨悚然。
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在他睫毛下投出蛛網般的陰影。林晏清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瞳孔一一那裡面真的閃動着近乎病态的執着,仿佛随時準備用刀現場表演開膛破肚。"嗯?算了,不舍得你死。"林晏清擡手蓋住燼的眼睛,掌心感受到他眨眼的頻率。
燼捉住林晏清的手腕按在枕頭上,鼻尖蹭過他突起的腕骨:"…那就活着,"犬齒在脈搏處留下細密的刺痛,"用餘生慢慢折磨你。"
"哈啊…不要。"當燼突然含住林晏清的喉結時,他猛地弓起身子,布料摩擦聲在安靜的卧室裡格外清晰。
"…認輸。"燼終于大發慈悲地停下攻勢,撐起身子時額前的碎發都被汗水浸濕,"今天先放過你。"
林晏清趁機扯過羽絨被裹住自己,坐起身時故意用腳尖蹭過燼的腹肌:"哎呀~阿燼你是不是…"最後一個音調故意揚得老高。
燼眼神一暗,空然址開被子将林晏清重新壓回去。真絲床單摩擦着後背,涼得他打了個激靈:"…試試,"他單手解開袖扣的聲響令人心驚肉跳,"讓你三天說不出話。"
"哦?怎麼個說不出話法?"林晏清挑釁地曲起膝蓋蹭過他腰側,"試試啊。"
"…别後悔。"燼咬住林晏清頸側軟肉磨了磨,突然從床頭櫃摸出個什麼東西--借着月光林晏清認出那是上個月他們逛街時買的絲綢領帶,"求饒也不停。"
金屬環扣咔哒合攏的聲音裡,林晏清仰頭望進燼燃燒的眼睛:"我永遠不會後悔。"突然湊近他滲血的耳釘輕吹一口氣,"也不會後悔養了你這個壞狗。"
燼報複性地咬住林晏清的肩膀,帶着奇異的快感:"那就互相撕咬到死吧。"
"咬我是嗎?"林晏清掙動被束縛的手腕,絲綢布料發出暧昧的摩擦聲。
"…以牙還牙。"燼舔過林晏清鎖骨上昨天留下的淤青,舌尖的溫度燙得驚人,"你教我的。"
林晏清曲起腿用腳尖輕點燼的胸口,卻在下一秒被他握住腳踝。"…放肆。"燼拇指摩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