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清的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悶得發疼。他沉默了片刻,最終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壓抑:"你爸……"
燼卻突然笑出了聲,打斷了他的話。那笑聲裡帶着某種古怪的情緒,像是嘲諷,又像是自嘲。"我沒爸……"他歪了歪頭,眼神裡閃爍着某種詭異的光,"但我養父是你親爹。"
空氣仿佛在一瞬間凝固了。
林晏清的胸口劇烈起伏,他的理智在瘋狂拉扯。憤怒、荒謬、甚至某種扭曲的興奮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無法思考。最終,他猛地甩開燼的手,轉身大步朝房間走去。
"阿晏。"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着某種病态的執着,"你逃不掉的。"
林晏清的腳步頓了一下,但他沒有回頭,隻是冷冷地丢下一句:"閉嘴。"
燼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嘴角緩緩揚起一個詭異的笑容。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裡已經浮現出清晰的指痕,泛着青紫色。他輕輕撫摸着那些痕迹,低聲喃喃:"真漂亮……"
房間裡,林晏清靠在門上,呼吸仍然不穩。他的大腦一片混亂,但内心深處,某種扭曲的欲望卻在瘋狂滋長。燼說得對——血緣、倫理、道德,這些對他們來說,重要嗎?
不重要。
從來都不重要。
他緩緩滑坐在地上,手指插入發間,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在空蕩的房間裡回蕩,帶着某種近乎瘋狂的意味。
門外,燼的腳步聲漸漸靠近,最終停在了門前。他沒有敲門,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仿佛在等待。
林晏清擡起頭,盯着那扇門,嘴角緩緩勾起一個病态的微笑。
"進來吧,"他輕聲說道,"我的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