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利劍般刺破窗簾縫隙,在林晏清的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陰影。他垂眸凝視着纏繞在兩人腕間的銘牌鍊條,金屬冰冷的觸感順着皮膚蔓延,仿佛無形的枷鎖,将他與燼的距離禁锢在咫尺之間。鍊條上的每一道紋路都刻滿了過往的糾葛,此刻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澤,仿佛在無聲地嘲諷着這荒誕的處境。
“鑰匙。”林晏清打破了凝滞的空氣,聲音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帶着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他的目光緊鎖在燼身上,像是要将對方看穿,找出那把能解開束縛的鑰匙。
燼修長的指尖輕輕摩挲着刻有“屬主”字樣的銘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底閃爍着狡黠的光芒。“丢了。”他語氣輕佻,仿佛在講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漫不經心的态度卻像是故意在挑釁林晏清的耐性。
狹小的空間裡,兩人的呼吸交織纏繞,形成一股無形的張力。林晏清突然發難,動作迅猛如獵豹,一把将燼抵在衣櫃上。金屬鍊被猛地繃直,發出細微的“铮”響,幾枚銘牌相互碰撞着,順着鍊條滑落到燼精緻的鎖骨處,在蒼白的皮膚上留下一道微涼的觸感。
“再給你一次機會。”林晏清的聲音像是裹着千年寒冰,每一個字都帶着刺骨的寒意。他的眼神淩厲,死死盯着燼,周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
燼卻依舊不慌不忙,嘴角的笑意不減反增。他擡起膝蓋,輕輕頂了頂林晏清的腰側,動作看似随意,卻暗含着巧妙的力道。“真的丢了。”他忽然壓低聲音,溫熱的氣息拂過林晏清的耳畔,“不過...如果晏清哥願意陪我玩個遊戲...”那尾音拖得綿長,帶着幾分蠱惑的意味。
然而,燼的話還沒說完,林晏清已經動作利落地扯開他的衣領。隻見那把衆人尋覓已久的鑰匙,正靜靜地躺在燼鎖骨的凹陷處,被體溫熨得發燙,仿佛在無聲地宣告着燼的狡黠與挑釁。
“騙子。”林晏清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兩個字,眼中滿是憤怒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