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重新關上，通道裡重回昏暗。燼卻又貼上來，咬着他的耳垂低笑，濕熱的氣息鑽進耳道：“現在去哪？” 舌尖輕輕舔舐耳後敏感的肌膚，惹得林晏清渾身發顫。

林晏清拽着他的銘牌鍊條，稍一用力，迫使他低頭，兩人鼻尖相抵，呼吸交融：“回家。” 頓了頓，又補一句，聲音裡藏着咬牙切齒的狠：“算總賬。” 可垂眸時，睫毛投下的陰影裡，卻藏着不易察覺的期許。

電梯下行，鏡面般的金屬艙壁映着兩人身影。燼站在林晏清身側，拇指在他後腰處緩緩畫圈，像在撓人心尖的癢。他貼着林晏清耳畔，聲音黏糊糊的：“其實我準備了驚喜。” 尾音拖得悠長，帶着點邀功的意味。

頂樓公寓的智能門鎖，識别到兩人的手環，發出 “滴” 的輕響，自動開啟。玄關處，成對的拖鞋靜靜擺放，像是在等歸巢的倦鳥。客廳牆上，挂着放大版的銘牌複刻件，金屬光澤在暖黃燈光下，泛着溫柔的光。而餐桌上——

林晏清踏入客廳，目光掃過，瞬間怔住。餐桌上，白瓷燭台裡，蠟燭正靜靜燃着，跳動的火苗将周圍映得朦胧。銀質餐具整齊擺放，玫瑰花束斜斜插在水晶瓶裡，花瓣上還沾着細碎水珠。

“燭光晚餐？” 林晏清挑眉，聲音裡難得透出幾分詫異，眉梢卻不自覺揚起。

燼從背後環住他，将腦袋擱在他肩頭，像隻撒嬌的大型犬：“慶祝公開。” 溫熱的唇貼在他耳後，輕輕摩挲，“喜歡嗎？” 呼出的氣息撓得人發癢，林晏清忍不住偏頭，卻撞進燼深邃的眸，裡面盛着的愛意，要将人溺斃。

林晏清轉身，指尖劃過燭台旁的小絨盒，觸感柔軟。他掀開盒蓋，裡面靜靜躺着兩枚戒指，内圈刻着彼此的名字，一筆一劃，像是刻進骨血。

“求婚？” 他聲音依舊淡，可耳尖紅得要滴血，别過臉，不敢直視那兩枚戒指，心髒卻在胸腔裡瘋狂跳動，像要沖破枷鎖。

燼笑着吻他無名指的指根，酥麻的觸感從指尖蔓延全身。他咬字含糊，帶着笑意：“是綁票。” 要把眼前人，用戒指綁在身邊，一輩子不松開。

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燈火璀璨，像銀河傾灑人間。可在這方小天地裡，兩人相擁的剪影，卻比世間所有霓虹都要耀眼。燭火輕輕晃，将愛意，在夜色裡，暈染成永不褪色的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