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桓和祁晔同時拔出槍對準房義何,一時間氣氛有些劍跋扈張。
房義何被兩把槍指着,依舊面不改色,
“路隊長不想知道現在你的别墅外,有我的多少人嗎?你覺得别墅裡的那幾個毛頭小子跑的掉嗎?”
房義何胸有成竹地笑着,屋外突然傳來關櫻咋咋呼呼的聲音,
“老東西,你在找我們嗎?”
下一秒,房門打開,副基地長帶着别墅裡剩下幾人出現在房外。
房義何見勢不妙拍下開關,摔出兩個火球就要跳窗逃跑。
利箭破空而出,祁晔精神一凜,手指微動。
所有箭頭瞬間凝滞在半空中,
下一秒,全部“啪嗒啪嗒”掉落到地上。
路桓在房義何翻窗瞬間一槍打中小腿,房義何慘叫一聲後從二樓摔到地面又發出幾聲慘叫。
被趕來的肖勇一鐵鍬拍暈,和曲子林整整齊齊地放在一起。
接觸到祁晔探究的眼神,路桓嘿嘿一笑,擺兩下手,
“一般操作,别用這種崇拜的眼神看我。”
祁晔聳了下肩,
“我還以為你是真蠢,一個人就敢來别人老巢沒想到還有點腦子。”
路桓語塞,
就當你在誇我了。
副基地長杜軒是普通人,與此事并無關系,再加上他和房義何的關系本就算不上好,找他合作再合适不過。
祁晔拿了把小刀在被捆成粽子的倆人頭上比劃,嘴角彎起一抹弧度,笑意不達眼底。
吐出的話冰冷滲人。
“你剛剛說的話,不如我親手驗證一下,從哪個地方下刀好呢?這兒,還是這?”
倆人在對别人痛下殺手的時候面不改色,談笑風生。
這會冰涼的刀尖貼上皮膚,引起陣陣戰栗,倒是直接吓得尿了褲子。
一股腥臊味在空氣中彌漫開。
祁晔瞬間臉色一變,險惡地退出三米開外,連同那把刀子也丢出去好遠。
剩下的事情就是杜軒該處理的了。
杜軒倒是頗有領導才能,以雷霆手段解決了所有跟此事相關的人并封鎖了有關異能者腦中晶核的消息。
沒有異能者會希望有人惦記着自己的命,就是是普通人,也不敢保證自己以後是否會覺醒異能。
若杜軒是異能者,當初這基地長的位置,應該也輪不到房義何來坐。
從前房義何當權時,面上裝的為民着想,實際上生活奢靡,普通人生存極其艱難。
經此一役,領導層大換血,基地生活也開始有秩序起來。
有人外出是找到了些種子,基地裡騰出了一塊地來種。
由于基地裡并沒有種子學專家,找回來的包裝袋上也沒有标簽,于是就出現了一幅奇異的畫面。
一堆花草中夾着生菜茄子辣椒,還有幾棵小樹苗。
一個冬天過去,死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喪屍也怕冷,這個冬天,外出碰見的喪屍數量大大減少,隻偶爾碰見一兩隻,因此異能的升級也停滞不前。
關櫻摟緊脖子上圍的破了好幾個洞的圍巾說:“喪屍會不會被我們殺滅絕了啊?”
江念白麻木的搓着手:“不知道啊,好冷,冬天不是都過去了嗎,哈。”
彭謝緊緊将盛言溪的手捂着,“言溪,手還冷嗎?”
“哎呀你别鬧,這麼多人。”
盛言溪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手。
路桓眼瞅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祁晔還是不管春夏秋冬都帶着那頂牛仔帽。
小魚對帽子十分感興趣,路桓在外出時也給他整了頂漁夫帽。
在基地待了這麼久,路桓和盛言溪也教會了衆人用槍。
隻是子彈是消耗品。
因此外出時除必要情況,大多數大家還是使用冷兵器。
日子這樣不溫不火地過着,雖然比不上末世前過的舒服,好歹不用每天疲于奔命。
但平靜的生活沒能持續下去。
一陣“滴~~嗚~滴~~嗚~”的刺耳警報聲響徹基地上方。
有人踉踉跄跄從圍牆上跑下來,
“喪屍……好多喪屍……”
杜軒蹙起眉頭,
“喪屍來了打就是了,慌什麼!”
不料等杜軒走上圍牆一看,瞳孔猛的緊縮,烏壓壓的喪屍從遠處襲來,規模之大,聞所未聞。
“快去拿槍!上圍牆!!”
“快,動作快點!”
一挺挺機槍在圍牆上架上,機槍突突突地掃射着,即使不認真瞄準對着屍群亂開槍,也能一掃一大片。
第一次遭遇這種情況,基地裡全民警戒,基地四面都有人來回巡防。
異能者紛紛去基地前門抵禦喪屍,江念白将小魚交給關櫻,正打算前去幫忙。
突然異能讓她感應到附近的不對勁。
有喪屍,而且很近……更近了
下一秒,前面的路上,一隻喪屍撲倒了女人。
将女人的脖子咬出巨大的血洞後并沒有像普通喪屍那要繼續啃食,而是爬起來尋找下一個目标。
江念白看着地上的女人抽搐着,臉上的青色不斷加深,直到以一個極度扭曲的姿勢站起來。
那隻不一樣的喪屍,灰綠色的瞳孔泛着森冷光,下巴咯吱咯吱響着往江念白幾人的方向撲來。
江念白将關櫻推到身後,
“快去找路隊和祁哥,開車跑。”
基地裡一片混亂,側面還有不少喪屍一個擠一個疊起來越過圍牆。
尖叫聲此起彼伏,驚恐的哀嚎似乎要穿透耳膜。
圍牆轟然倒塌,喪屍肆虐。
幾乎就在一瞬之間,原本看來固若金湯的青山基地,淪陷了。
江念白廢力砸穿喪屍的腦子,也往基地的應急車庫跑去。
一陣轟鳴聲傳來,急刹的摩托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路桓朝江念白伸出手急道,
“快上車!”
江念白借路桓的手縱步越上。
幸存的人開着車從屍群中碾出一條血路一路北上逃亡。
人群被喪失沖的七零八散。
平日裡不見的喪屍這時如同是從地裡鑽出來的一般,有組織的追殺着人類。
這是路桓等人遇到的第一次喪屍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