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基地裡赤江不遠,一行人被行動迅捷了不知多少倍的喪屍一路追趕到赤江邊。
“艹,這些喪屍是殺不完嗎?”肖勇在車上不斷向身後開槍,子彈很快耗盡,身後的喪屍依舊窮追不舍。
它們不僅是從基地追來的,周邊的喪屍似乎也被吸引過來了。
整準備開車穿行過大橋,就見橋對面也出現了一波喪屍。
路桓暗罵一聲,看見橋下挺着兩艘小漁船,急忙将摩托拐過去,率先将江念白送到船上,幸好船還能開。
剩下幾人随後趕到,船的荷載量有限,路桓讓其餘幾人帶着臨時捎上的物資上船。
“那你呢哥!”關櫻急道。
路桓重新垮上摩托,“我從橋上過,然後遊過去。”
一具溫熱的身體貼上後背,
祁晔将頭上帽子丢給江念白,“到了對岸給我。”
“你瘋了?!你不會遊泳!”
路桓想将祁晔推下。
“别廢話了,船坐不下了,再不走都走不了。”
祁晔換上彈夾,解決不遠處的喪屍。
船緩緩啟動,路桓也來不及再多說什麼,飙着摩托車沖上大橋。
摩托車聲轟鳴,血液仿佛都在沸騰。
五百米大橋,速度與激情。
祁晔一手環住路桓的腰,一手開槍。
路桓大聲喊,
“我數三秒停車,然後一起跳江。”
“三……”
身後喪屍接踵而至,
“二……”
面前的喪屍青白的臉幾乎清晰可見,
“一……”
橡膠輪胎與橋面産生巨大摩擦力,兩人翻身下車。
在被喪屍腐爛生瘡的手觸碰的前一秒,路桓拽住祁晔的手腕翻出欄杆,兩人齊齊墜入江中。
整條大橋被密密麻麻的喪屍占滿,不少喪屍腐爛的軀體被擠爛,暗紅的血肉組織掉入江中。
喪屍撲通撲通掉入江中,還好喪屍不會遊泳,墜江後便直直墜入江底。
江水不斷從口鼻灌入,路桓屏住呼吸,拖着已經陷入昏迷的祁晔廢力地浮出水面。
離岸還有不少距離,怕祁晔撐不到岸邊,路桓隻能一邊蹬着腿向岸邊遊一邊給祁晔渡氣。
江水寒冷刺骨,路桓的手腳都快被凍到麻木。
萬幸岸邊的喪屍還沒徹底圍過來,路桓将祁晔拖到岸上。
迅速掏槍解決離得近的喪屍,然後便立即對着祁晔進行搶救。
再一次慶幸自己每一次上課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認真聽。
路桓跪在祁晔一側,一手壓前額,一手提下颌,打開氣道清除異物,随後進行人工呼吸和心肺複蘇。
反複幾次,祁晔噴出一口水後,慢慢有了意識。
此地不宜久留,路桓見祁晔脫離生命危險便一把将人背到背上。
兩面都有喪屍,路桓隻能背着人往山上跑。
祁晔靠在路桓肩上,隐隐隻能看到四周晃動的場景和眼前,
打濕發尾粘上的雪白脖頸。
回過神來,祁晔廢力地開口,
“你不放下我,咱倆都得栽在這。”
說着,就要撐起身子從路桓背上下來。
“少廢話,”路桓把人往上掂了掂,“摟緊我。”
所幸這些喪屍都是普通喪屍,跑得沒那麼快。
祁晔還跟個嗡嗡嗡的蚊子似的在耳邊喃喃,
“為什麼救我。”
路桓煩到不行甩給他一句,分不出多的心神。
“别放屁了。”
沒點眼力見,也不看看這是讨論這個的時候嗎?逃命要緊啊!
江水的鹹腥味略微遮蓋了他們身上的人味,不知跑了多久,路桓快要力竭的時候,身後總算沒有喪屍的動靜。
路桓将祁晔往樹邊一放,自己也癱在一邊,大口喘着氣。
料峭寒風吹着,兩人的衣服都被江水濕透,冰冷地黏在身上。
天陰沉沉一片,沒有絲毫陽光。
路桓戳戳祁晔,
“還有力氣嗎?”
祁晔沒說話,嗆了幾聲,爬起來用行動回答了他。
兩人互相攙着在山路上走,走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小木屋,看起來像是護林員的值崗所。
路桓走上前敲了敲門。
祁晔一臉問号地看着他,
“你這個時候這麼講禮貌?”
說完直接推開門。
木屋裡的陳設很簡單,一張桌子一張床,桌上厚厚的一層灰,擺着一包煙一個打火機一個手電筒和,幾盒過期一年的罐頭。
牆上挂着消防砍刀和一個空的水壺。
路桓試了試,打火機還能用,手電筒也還尚能發出微弱的光。
祁晔打開角落裡一個箱子,裡面是些衣物。
拿出一套抛給路桓,祁晔便自顧自換起衣服。
路桓看到男人勁瘦的背,立馬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雖然之前早看過□□的,但那是在對方無意識的情況下,現在這種場景,總感覺怪怪的。
祁晔換完衣服一轉頭,看到路桓對着門僵站着,疑惑的問,
“你不冷嗎?”
路桓适時打了個噴嚏,有些尴尬地開口,
“那個,你能出去一下嗎?”
祁晔睨了他兩秒,反應過來,
“我又不會偷看你,跟塊排骨似的。”
說着還是走出木屋将門掩上。
路桓一臉黑線,懷疑地看看自己的身材。
也還好吧,要腹肌有腹肌,要胸肌有胸肌,雖然沒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