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濕的發絲,手臂随意搭在被子上,領口大開。
那樣子活脫脫像等待君王侍寝的妃子……
呸呸呸……
路桓移開視線。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見他進來,祁晔坐直了身子,
“手上拿的什麼?”
路桓将書堆放在書桌上,
“小櫻在小攤上淘的書。”
祁晔想起關櫻給自己的那幾本書,心思活絡起來。
“書怎麼放你這兒了?她不看了?”
“沒收,讓她長點記性。”
“你看不看,不看給我。”
路桓有些訝異地看向祁晔,
“你什麼時候喜歡看這種書了?”
祁晔輕咳一聲,摸了摸鼻子,
“就無聊的時候看看,行嗎路隊長?”
“行啊……不對……”
面對路桓狐疑的眼神,祁晔心頭微微一緊,難道……
“你不會想偷偷摸摸把書給小丫頭吧?最近就看你倆老湊在一起。”
祁晔松了口氣,
“我不給她。”
說着撐起下巴,眉眼含笑地看向路桓,
“你是吃我的醋還是關櫻的醋啊?”
路桓:???莫名其妙。
沒理會他突然抽風,路桓進浴室草草收拾了自己後也縮上床。
同床共枕這麼久祁晔也摸清了路桓睡覺的習慣。
跟個小刺猬似的,蜷成一團,頭還要縮進被子裡,也不怕悶死。
嗯,但是小刺猬有刺兒,路隊長身上軟乎乎的,抱起來舒服。
于是祁晔将路桓環起來,跟往常一樣扯下一小塊被子壓在他下巴下面,露出路桓那圓滾滾的腦袋。
第二天走前祁晔沒忘了帶上桌上那幾本書,之前關櫻塞給他那幾本看的差不多了,換幾本繼續學習,積累經驗。
祁晔确定關系後也不整天在路桓跟前晃悠,這叫那什麼……正宮的氣度。
其實是基地看中他的醫藥學天賦,拉他進研究喪屍病毒的實驗室,據說這種實驗室各大基地都配齊了,就是沒什麼進展。
一開始祁晔對這什麼實驗不感興趣,後來負責人承諾給他一件獨立研究室他才勉強應下。
當然,開出的條件裡,一間設施齊全的公寓也是祁晔答應的一大因素。
咳咳,隻是還沒想好什麼時候說服路桓搬去和他單獨住,反正遲早的事。
路桓在外面忙了一天,回來看見關櫻,忙把人叫住,丢過去一個藍色的小東西。
關櫻穩穩接住裡裡外外看了個仔細,
“什麼啊哥?”
“緊急呼救器。”
路桓晃了晃自己手中大一點的操作器。
“距離兩千米内,我這邊能顯示方位距離,你記得帶在身上。”
關櫻将東西往兜裡一揣就朝路桓撲來,
“哥哥你對我真好~”
離路桓還有半米就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祁晔伸手抵住頭,
“男女授受不親,跟有夫之夫保持點距離。”
關櫻揉着頭哼笑着,
“祁哥你也太小氣了,對你的首席軍師還這麼防備。”
路桓忍俊不禁笑道,
“你跟小孩都能吃醋啊。”
醋壇子一個。
祁晔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小孩怎麼了,就算彭念恩也也别想跟我搶男朋友。”
關櫻造作地扶住額頭,
“唉,真是那你們沒辦法,不說了,我要去知識的海洋裡徜徉了,你們随意哈。”
能咋辦呢,自家哥嫂,這男嫂子還是自己挑的,隻能寵着了。
一連多日,風平浪靜。
路桓找周堯成問過那對夫妻的事,周堯成信誓旦旦地保證解決好了,路桓也就沒再過多插手,周堯成應當有分寸。
但路桓也沒料到,就這麼一放松警惕,差點又出了事。
說是晚上不能一個人出去,關櫻想着和盛言溪兩人大中午去培育瓜果的大棚看看總行了吧。
于是跟哼哧哼哧學習修車的路桓知會了聲,兩人就手拉手往種植區跑。
對着瓜苗一番修剪和除蟲後,兩人也成功獲得勞動報酬——一顆圓潤的大西瓜。
抱着西瓜離開大棚沒多久,經過一堵圍牆時,一隻手攥着毛巾從牆後伸了出來趁盛言溪不備,死死蒙在她臉上。
盛言溪身子疲軟下去,手中西瓜滑落,伴随着清脆的破裂聲瓜瓤和紅色的汁水流了一地。
關櫻右手掏出槍,挾持着盛言溪的男人卻把刀橫在盛言溪脖子上稍一用力,雪白的脖頸赫然出現一道血痕。
“把槍丢人,要不我現在就弄死她。”
關櫻不得不緩緩把槍放到地上,同時左手按下口袋裡的按鈕。
“哔啵哔啵哔啵嗚——”
靠!!
忘記調音量了,現在調還來得及嗎……
顯然是來不及了。
男人粗暴地将盛言溪甩給身後的女人,上前搶過呼救器摔到地上。
一腳下去,四分五裂。
呼救器頑強地響了幾聲後,徹底沒了動靜。
“艹,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救命啊哥sos!
下一秒,關櫻也被捂住口鼻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