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路桓正拿着扳手在車底搗鼓,口袋裡一陣嗡嗡的震動。
遭了。
路桓心往下一沉,邊查看距離方位邊從車底滾出,正巧撞上彭謝。
“怎麼了路哥?”
來不及多說,路桓一把抓過彭謝往标點的位置跑,
“出事了!言溪跟小櫻。”
标記的位置隻閃爍了幾秒就沒了動靜,好在路桓記住了大緻坐标。
趕去的路上路桓将事情的原委和自己的猜測壓縮精簡告訴了彭謝。
路遇從實驗室出來的祁晔,路桓順手也把人拉過來。
想着多個人總能找得快些。
在看到那一地西瓜渣前,路桓還心存僥幸,想着有沒有可能是關櫻誤觸。
看到一地狼藉後再也沒辦法控制情緒,這些天跟關櫻産生沖突的就那麼兩個人,用腳指頭都能想到是誰。
“分頭找!才過兩分鐘,帶着人他們走不遠!”
三人圍繞爛西瓜附近展開地毯式搜索,附近樓房不多且大多低矮,找起來不會太困難。
“嘩啦——”
兩杯水潑到臉上,關櫻和盛言溪嗆着醒了過來,兩人手腳都被綁住,嘴被堵住,四周環境昏暗,看上去是座廠房。
見兩人醒了,男人扯下盛言溪嘴裡的布,
“咳咳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盛言溪不知道先前的事情,
“你們想要什麼可以提,沒必要用這種手段,我們的同伴發現我們不見會馬上找過了,你現在放了我們還來得及!”
男人不屑地笑起來,一根手指恨不得戳在關櫻腦門上,
“老子要這個小賤人生不如死,怎麼别人那麼乖就她逼事多,媽的别以為老子看不出來,周堯成那臭小子對老子有意見了。”
男人眯了眯眼睛,“你們在我手上,我看他們敢不敢動我。”
說着伸出手摸在盛言溪臉上摩挲幾下,重新塞上破布,
“你要怪就怪自己跟在這小賤人邊上,不過……嘿嘿,你雖然比不上小的水靈,但是長得也不錯……”
關櫻在一邊的角落裡恨恨地瞪着男人。
但沒過一會,關櫻狀态便開始變得有些不對。
盛言溪強忍着惡心,手背在身後悄然使用異能,玻璃纖維材質的繩索極耐火燒,還得注意不能被身前人發現。
好在男人扯開衣服前,繩索隻剩最後一點牽連。
手腕被勒出深深的紅痕,盛言溪用力拉扯,繩索“嘶啦”一聲斷開。
盛言溪手腳并用踹開男人,連甩出幾個火球,男人瞬間被火焰覆蓋痛的大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艹,賤人啊啊啊!快救我!”
男人在地上被燒的在地上不斷翻滾,本來在一旁唯唯諾諾站着的女人見狀慌得忙拿身邊的東西撲打。
扯掉嘴裡的破布,盛言溪正準備解開腳上的束縛,卻瞥見一邊的關櫻正胸口劇烈起伏,呼吸困難,意識渙散。
顧不得腳上的繩索,盛言溪爬到關櫻身邊,扯掉她嘴中束縛,解開她胸前幾粒扣子。
“小櫻!小櫻!你撐住!”
來不及慢吞吞解繩索。
盛言溪忍着灼燒快速燃斷腳上繩索,三兩下撞開鐵門,抱起關櫻已經意識不清的關櫻就往門外沖。
“路桓!路桓!!!”
搜尋到近處的彭謝聞聲狂奔而來,
“溪溪!”
“彭謝!快去找路桓,小櫻發病了,我沒藥!”
彭謝接替有些力竭的盛言溪,繼續抱着關櫻朝剛剛路桓搜尋的方向狂奔。
“路隊!路隊!!哮喘藥!”
得虧彭謝嗓門足夠大,反方向搜找的路桓和祁晔也終于聽到動靜分别趕了過來。
所幸路桓平時一直有随身攜帶沙丁胺醇的習慣。
看到關櫻已經有些發绀的口唇和指甲,路桓掏出藥的動作都有些抖。
“我來吧。”
祁晔覺察到路桓狀态,接過噴霧劑。
藥劑的吸入還算及時,雖然狀态還是不太好,但脫離了生命危險,幾人也總算松了口氣。
路桓臉還慘白着蹲在關櫻邊,微喘着氣看向盛言溪。
一接觸到路桓的眼神,盛言溪直起身,
“跟我來,彭謝你幫祁晔照看小櫻。”
廠房鐵門大開,男人身上的火已經撲滅,一口氣進半口氣出地躺在地上呻吟唾罵。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劣質布料的焦味和烤肉味。
衣物和皮肉在高溫的作用下緊緊黏合在一起焦糊不清,遠遠看着黑紅一片,皮膚膿水化在一起。
女人看見進來的兩人,撿起地上掉落的手槍,顫巍巍地舉着,
“你們别過來,再過來我開槍了!”
路桓冷着臉一連向前走了四五步。
女人緊閉着眼扣下扳機,“咔嗒”一聲,預期中來人應聲倒地的情形并沒有出現。
女人急得又連扣幾下扳機,還是毫無反應。
看着走到眼前的路桓,女人把槍往地上一丢就想往外跑,路桓冷眼看着輕輕一絆,反剪将女人放倒在地。
女人痛的大叫,
“你們,你不是警察嗎,你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對弱者……你們不配……”
路桓撿起地上沒有拉開保險的槍,動作一頓,盛言溪在一邊簡直要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