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弱者?别說現在不是以前的社會,就算是,綁架、□□未遂、意圖撕票,哪件不是重罪?還有,這種事,你們不是第一次幹吧。”
路桓手上力道重了幾分,
“誰告訴你,我以前是警察的?”
女人似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再不肯開口。
路桓松開女人,轉身走向癱在地上的男人。女人突然又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連滾帶爬護在男人的身前,喉嚨發出尖銳的聲音,
“你想對我老公做什麼!?”
路桓還沒開口,門口傳來一道帶着疑惑還透着虛弱的聲音,
“如果我沒記錯,你身上的傷都是他打的,你還這麼護着他做什麼,他手上有你的把柄嗎?”
彭謝和祁晔一左一右攙着關櫻。
見關櫻想進去,祁晔皺眉伸手擋了擋,
“裡面嗆,你現在不适合進去。”
關櫻停住腳步,就聽見女人理所當然的聲音,
“他是我老公,你們别想傷害我老公!”
關櫻有些不理解,
“可是他家暴你。”
然而女人卻說出令她更難以置信的話。
“那是因為他愛我!他隻愛我一個人!!”
女人的精神狀況看上去極不穩定,
“他隻是喜歡那些年輕女孩的身體,他真正愛的隻有我!是她們該死!!”
女人變得有些歇斯底裡。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那些……是不是意味着,在此之前,已經有不少受害者了?
事情沒那麼簡單,路桓直接用異能小隊隊長權限越級找到基地長。
沒一會,周堯成也聽到消息趕來,看到地上依稀能辨别出身份的男人,表情一僵,接着就要拉住路桓解釋。
路桓不着痕迹地躲開,祁晔也擋在中間阻止周堯成靠近。
周堯成動手推開祁晔,
“你算什麼東西,我們之前的事輪不到你來管,阿桓……”
祁晔沒躲閃的意思,被推得一個踉跄,
路桓再也忍不了沖上去給了周堯成一拳,
“周堯成!我是信任你才會答應讓你處理這件事,這就是你說的處理妥當?”
周堯成挨下這一拳,“阿桓抱歉,我把他們關起來了,我也沒想到他們會偷跑出來,畢竟他們當初沒有真的造成什麼影響,我總不能直接殺了他們……”
盛言溪揉着發紅的手腕,“沒造成影響?我看未必。”
想到女人剛剛口不擇言說出的話,盛言溪道,
“基地長不如派人去他們的住處查一查,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
基地長示意手下人去查,衆人等着。
搜查隊将房子裡裡外外翻了個底朝天,在下水道裡發現一部分已經惡臭熏天的屍塊。
在一節手臂上的雨花石手鍊證實了死者的身份,分明是此前失蹤已久的女孩。
而且,從屍骨的數量來看,死者遠遠不止一人。
聽完手下的彙報,基地長實在臉色難看。
原先打算對男人進行治療的醫療隊也停下手上的動作。
這種人渣,死不足惜。
在擔架上的男人似乎知道自己難逃一劫,掙紮着擡起手,喉嚨裡咕噜咕噜發出嘶啞的聲音。
“周yao……”
沒等他完整地說出一句話,周堯成舉起槍射穿他的頭部。
不等衆人反應過來,他又快速移動槍口打死一旁被捆住的女人。
女人倒下的面容驚恐萬分,眼睛還沒來得及合上,就被頭上血窟窿裡流出的血浸透了眼球。
“周堯成你幹什麼!”
基地長一聲暴喝,一個眼神過去,身邊的人奪過他的槍,将其按在地下。
“還沒問清楚你就把人殺了!?這事還怎麼查!”
周堯成半跪在地上,低垂着頭,語氣誠懇,
“他之前在我手下做事,是我禦下不嚴,沒發現他的所作所為,不親手解決他我無顔面對您。這件事我會全權負責到底,給大家一個交代。”
“不需要了!我親自會安排人去查,從今天起,你一切職務暫停,等事情徹查清楚再做安排。”
呼啦啦一行人将屍體和周堯成帶走,基地長轉身對着路桓一行人道歉。
祁晔抱着手靠在牆邊,斜壓的帽子遮住半邊眼睛。
“看來基地裡也沒有基地長所說的那麼安全啊。”
被當衆下了面子,基地長也不惱,反而再三道歉和保證。
盛言溪隻淡淡說了句,
“需要道歉的不是我們,是已經失去生命的無辜的人,盡管道歉對她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基地裡發生這種事是我疏忽大意造成。”
基地長看向路桓和盛言溪,
“我聽堯成說二位末世之前是警察,再加上這起事件跟二位也有些關系,不知道你們能否幫忙查清案件?”
看着基地長伸出的手,路桓與盛言溪對視一眼回握上去,
“基地長,驗屍是法醫的事情,我們愛莫能助。但如果您允許,我們想去他們的住處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
基地長握緊路桓的手,
“當然可以,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