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會,稍微恢複了點力氣,路桓擡腳踹向祁晔,隻是這一腳軟綿綿的,實在沒什麼威懾力,反倒被祁晔抓住小腿肚往自己身前拉得更近。
艹。
路桓有氣無力地說:“你怎麼還沒……不行了我要睡覺。”
祁晔掐住路桓的腰窩,
“隊長,夜還長呢,你說要補償我的,說到做到。”
……
為了證明自己,即使到最後雙腿打顫,路桓還是硬挺着沒爽暈過去,堅持自己一個人哆嗦着去浴室清洗。
知道門口有個虎視眈眈的人,路桓困到不行依然打起十二分精神,雙手緊扶着牆防止摔倒讓某人找到借口趁機闖入。
第二天醒過來的路桓對前夜之事表示一萬個後悔。
嘴欠什麼,說什麼補償,遭罪的不還是自個的屁股,要不說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
這小子不是也剛剛破處不久嗎,這架勢跟個情場老手似的,花樣那麼多,還威脅上人來了。
看着旁邊睡夢中一臉餍足的祁晔,路桓簡直恨得牙癢癢,報複心突起,在對方脖子也啃出相同的痕迹。
至于這脖子上多出的究竟是懲罰還是獎勵,就隻有祁晔哥哥一個人知道了。
由于祁晔在床上的表現,路桓一連幾天都沒給他好臉。
廢話,一看到他,某個不能言說的地方就隐隐作痛。
基地裡的病毒研究部進展一直停滞不前,負責人得知全國最大疾控中心位于江對岸的江心市,磨破嘴皮子說服基地長派人帶他去取研究資料。
基地長一開始并不同意,一來時間久遠,那些資料未必保存了下來,二來路途遙遠,誰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耐不住負責人前談人類大義,後談科學精神,說得唾沫橫飛天花亂墜。
最終基地長還是在任務大廳發布了保護錢潛前往江心市疾控中心的任務,難度3S級,當然,風險與收益并存,報酬同樣豐厚。
盛言溪将這個消息帶回來的時候,路桓還在用着自己學的修車技術搗鼓着一艘破舊的遊艇。
路桓聞言把螺絲刀一丢,從艙裡翻出,
“你怎麼想?”
盛言溪看着路桓認真道,
“我想去,或者說,我想和你一起去,我們去有先天優勢,我們熟悉路線,不需要地圖。”
“那就去,但是小櫻不能去,她的病不适合奔波。”
“當然。”
兩人将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七人。
“憑什麼我不能去?我開槍很準的!你們歧視妙齡少女!”
關櫻皺着臉一臉失望。
“不行。”路桓揉了揉她的腦袋,“路程太遠,萬一出了什麼意外藥丢了怎麼辦。”
關櫻一想确實是這麼個事兒,隻能頹靡地坐在一邊。
幾人一合計,留一部分人留守基地照看小魚和小櫻。
路桓,盛言溪,彭謝,江念白四人一同前往。
至于為什麼沒有祁晔,那是因為路隊長好說歹說才勸動祁晔呆在基地保護剩下人的安全。
為此,路隊長還被迫“獎勵”祁晔好幾次。
沒成想,臨出發前祁晔一得知周堯成也接了任務的消息,路桓說什麼都不管用了。
“為什麼他能去我不能去。”
路桓看着委屈巴巴的祁晔一臉無奈,輕聲哄着,
“不是不讓你去,你在我們中實力最強,基地内總得留個武力值高的人吧,萬一遇到什麼意外……”
祁晔冷哼一聲,
“最大的隐患都跟着你跑了還能有什麼意外?我不跟着誰知道那個蠢貨會不會又半路整什麼幺蛾子。”
路桓撓頭,又找不到什麼反駁的話,隻是這樣。
路桓咬着牙,
“左右你都要去,那你前幾天……”
祁晔一臉無辜,
“要不你睡回來,随時都可以,我不挑時間地點。”
“滾滾滾……”
路桓推了他一把,平時百看不厭的臉此刻也變得欠揍起來。
拿他沒轍。
最終路桓五人,周堯成九人再加上負責人,總計十五人,浩浩蕩蕩地開車到達江邊,駕船跨過了赤江,抵達了江心市南部。
一路上,負責人錢潛揚言一旦拿到病毒資料,一定能攻克喪屍病毒,解救世人。
随着零散喪屍的出現及四周的場景愈發破敗,到處是斷臂殘骸和暗褐色的血迹,錢潛先前的壯志被血腥的場景刺激得話都說不出一句,不住地幹嘔。
盛言溪一臉懷疑地湊到路桓跟前,
“确定這家夥靠譜,怎麼看上去跟沒殺過喪屍似的。”
路桓也不确定地搖搖頭,彭謝小聲說,
“錢博士好像确實沒怎麼在外經曆過末世,據說喪屍剛爆發就被基地長他們保護起來了,不過真才實學應該還是有的。”
路桓看看不早的天色,
“先去找地方休整吧,疾控中心很遠,今天肯定到不了了。”
錢潛吐到胃裡不剩什麼,連連點頭附和,“快找個沒味道的地方,嘔……這地方嘔……太臭了。”
祁晔睨了他一眼,拉開距離的同時還不忘撈走路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