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歐陽雪撲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你怎麼幹事的!”竦漣一隻腳剛要踹過去,衛溪厲聲道:“住手!”,竦漣不服道:“娘娘!”
衛溪心平氣和道:“本宮隻是痛一點,不礙事。雪兒出去吧!”
“是,娘娘。”歐陽雪慌忙退身出了寝室,到殿外守着。
這時裡面有傳聲道:“叫梅愫進來。”
“是。”宮女出來找梅愫,梅愫意外地來到殿外與歐陽雪碰面。
“我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挨罰在殿外守着吧?”梅愫滿眼嘲笑道。
“嗯。”歐陽雪低頭應一聲。
梅愫冷笑着,那模樣明擺着甯昭容有多需要她似的。
歐陽雪眼沒擡也不生氣,隻裝老老實實地守着主殿。
不一會兒,衛溪出來了,她一身水碧色紗袍逶迤地停一會兒,眼觀前方,嘴似乎說給重要的人聽道:“等本宮回來,你布菜伺候。”
“是。”不用問,說給歐陽雪聽的。
“娘娘她毛手毛腳的,還是奴婢來吧。”梅愫自以為是地挺着腰闆給歐陽雪看。
“不用你,你隻把奉承宮看好就是。”衛溪淡淡道。
梅愫意想不到,撅起小嘴不情不願道:“是,娘娘。”
“竦漣,咱們走。”
“是。”
“恭送甯昭容。”梅愫和歐陽雪福身。
梅愫等衛溪出宮後,梅愫轉身沖她嗤之以鼻地進去了。
一個時辰多,王公公走過來道:“雪兒,娘娘要回宮了,你趕緊地把早膳預備着。”
“是。”歐陽雪揖福趕緊到後廚通知連嬷嬷,連嬷嬷把托盤上的早膳給她,還清點到:“一碟四個水晶糕,兩碟芙蓉糕,一碟棗泥點心,一碟鹹菜,一碗小米粥。”連嬷嬷說完,歐陽雪看着都對數。
到了主殿,歐陽雪進來時,衛溪已經坐那了,然後梅愫過來時,衛溪阻攔梅愫道:“你去端着,讓雪兒布菜。”
“這……”梅愫深感意外地遲疑。
“娘娘要你去端,你端着便是。”竦漣在側示意梅愫。
“是。”梅愫心不甘地去接手歐陽雪。
歐陽雪揖一福,先把一碟水晶糕放到衛溪最跟前,然後兩碟芙蓉糕放在水晶糕後面,一碟棗泥點心放在了芙蓉糕左側,一碟鹹菜擺在衛溪跟前右側,最後一碗小米粥放在衛溪眼底最下面。
“娘娘都布好了。”歐陽雪福身前察覺到衛溪臉上帶着輕輕的笑容。
“這些點心……”甯昭容食指纏着絲帕指着一桌子美食欲言又止。
“娘娘有什麼不妥嗎?”竦漣瞧着歐陽雪布菜的位置特别奇怪,果然意料到衛溪這麼說才沖動地替她表達此刻的心情。
“這布菜的擺放讓本宮瞧着似乎感覺到了過去。”衛溪充滿欣慰道。
“娘娘這……奴婢不懂。”竦漣發現衛溪最近因為有了歐陽雪這反應也太異常了。
“若是皇上來了,看到這裡定又追思文賢純皇後了。”她聊家常地向竦漣啧啧笑道。
“原來娘娘是說這個啊。雪兒布菜與文賢純皇後有什麼關系呢?”竦漣問。
“竦漣你進宮晚,自然不曉得本宮伺候文賢純皇後多年,在皇上還是個王爺的時候,本宮是文賢純皇後的陪嫁丫鬟。文賢純皇後十分看重食物營養,自然知道皇上先吃哪道菜是最合口味的,就因為這,皇上才對文賢純皇後感情深厚。”
歐陽雪在側聽着,感覺衛溪說的她一點印象沒有,可到最後印象也模模糊糊的,難道她生前的記憶不一定能完全想起來,隻想起幾個關鍵的重要事情。
“沒想到啊,雪兒布菜卻與文賢純皇後如出一轍,尤其這一碟的水晶糕,皇上就喜歡天天吃這個!”甯昭容笑着指道,眼尾卻悄悄看歐陽雪反應。
“娘娘如此說奴婢與文賢純皇後相提并論是奴婢的福氣,不過這水晶糕做出來的味道有别,有可能與當初文賢純皇後做的點心味道有差異。”歐陽雪委婉地說,不想衛溪毫不客氣地吃了一口。
“呀,果真一樣!”衛溪意外驚喜地看歐陽雪,邊嚼邊面露滿意神色。
歐陽雪緊張地額頭滲出汗水,她好怕衛溪再把她當成文賢純皇後送去皇帝那裡邀寵。
衛溪撇回一眼,眼神了然地繼續吃,不時向竦漣誇贊點心不錯,歐陽雪卻全程看着衛溪邊吃邊垮誇,誇得她心裡都發虛了,恨不得轉身出去找個縫鑽進去。
晌午,皇帝突然過來在衛溪處用午膳,衛溪行禮一半,皇帝迫不及待地坐下去,拿起筷子吃一口菜。
“你最好給我站這裡守着。”竦漣應衛溪吩咐,特意安排歐陽雪站在大廳柱子旁守着,對面正好與皇帝用餐的地方相對。
“皇上喜歡就多吃一點。”衛溪熱情給皇帝夾菜。
皇帝吃了幾口翡翠白菜道:“朕剛從皇後那裡過來,聽皇後說你在如意柄上刻了《金剛經》上下全部,皇後十分高興,與朕說你做這些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