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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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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白栖枝就再也沒理過沈忘塵。

沈忘塵也覺得自己玩得有點過火——到底是一個小姑娘,就算她沒别的壞心思,但就算如此也實在是對她不住。

他想同白栖枝道歉,但白栖枝始終不肯見他,無論他是不喝藥、裝病還是假裝有要事同她相商,她都絕不過來。

除了不想見他,也是因為她要忙的事實在太多了,且不說成親前的那些繁文缛節,光說不久後的年節,采購年貨、安排府内下人灑掃、準備祭品、交代各位店主組織年貨售賣、與客戶結算賬目、收回欠款等等、等等,白栖枝腦子都要炸了。

可要做的事情還不止這些,外頭的老客要拉攏吧?新客要捕捉吧?這些東西一來一往間都是人情事故。雖然白栖枝不需要親自去,但她總歸要聽那些店主前來彙報,又要親算賬目,為的就是怕中間有人趁機貪财撈油水。

等到好不容易忙完這些事,林家的那些遠親也玩命兒似得刁難她,開始是讓她學規矩,在祠堂一跪就是一兩個時辰,白栖枝想着就當給林伯父伯母祭拜了,就沒放在心上,一邊跪着一邊心算賬簿。可後來那些人越來越過分平日裡辱罵她也就算了,還把她當做下人用,時不時地就叫她去灑掃房間。一個人如此還不要緊,關鍵林家那麼多人,有的還是平輩,實在是不可饒恕。

但白栖枝也忍了,她知道那些人做事是不計後果的,她現在手裡攥着的東西多,最怕的就是和他們魚死網破。而那些人也正好拿捏住了她這點,拼了命地折騰她。可以說白栖枝一天十二個時辰裡,幾乎九個時辰都在幹活兒。

她實在是沒有功夫再去看沈忘塵。

直到某一天——

“白小姐,公子他死了。”

“什麼?!”

芍藥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時,白栖枝剛在祠堂裡跪完兩個時辰,膝蓋都是紫青紫青的。

聽到這話,她幾乎要瘋了,趕緊大步走進沈忘塵的小院子,一腳踹開房門,急忙大喊道:“沈忘塵你别死!你先别死!!!”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一個活的笑眯眯的沈忘塵正坐在床上看她,床邊還放了碗熱氣騰騰的湯藥。

白栖枝:“……”

此時屋子三日沒有熏香,香氣淡淡的,根本抵不住那碗藥的苦味。當藥苦澀的氣息流淌進白栖枝鼻腔裡的時候,白栖枝突然搖搖頭釋然地笑了。

“沈忘塵,我這輩子不會再信你一句鬼話!”

後者笑眯眯地擺出一副乖巧的模樣,等着她訓話。

沈忘塵也知道這麼逗她不好,可這幾日她身上的擔子實在是太重了,前有自己的婚宴要籌備,後有林家一堆人對她圍剿刁難,一天天想找個發洩的地方都沒有,有什麼事都喜歡藏在心裡壓着、憋着。再這樣下去,他是真的害怕白栖枝會被這些事給壓垮。

索性自己沒事戳一戳、逗一逗她,讓她沒事罵一罵他,洩洩心火,總比一個人悶着不吱聲強。

正好他一個人待着養病也無聊,被罵幾句也無所謂,總比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跟個屍體一樣躺在床上好。

于是在林家那些遠親的眼裡,白栖枝就變成一個三五天就要找沈忘塵洩憤的潑婦,甚至就連偷聽的人都總能聽到她說“沈忘塵我要殺了你”之類的話,真以為兩人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便也沒再派人聽牆角。

白栖枝已經不想管有沒有人聽牆角了,她真的要瘋了!

她就像隻小老鼠,被沈忘塵捏着尾巴玩弄于股掌之間。她累了,她真的累了!

十六歲正是氣性大的時候。

沈忘塵深知如此,所以在看見白栖枝轉身就走的時候他也沒攔着,就笑吟吟地看着她跟自己賭氣。

果然如他所料,在走到房門前的時候,白栖枝到底還是氣不過,又氣沖沖地原路折返回來,一把撇開正屋門前的珠玑。

“嘩啦啦——”碎珠相撞發出好大的聲響。

“沈忘塵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給我個明示行不行?你真是快要把我氣死了!”白栖枝掐着腰,寬大的袖口被撸上去,露出兩個白花花的小臂,上面還墜着她阿娘給她的金镯子,上頭滿是劃痕,越發顯得她瘦小的身軀格外成熟。

白栖枝兇人的時候語氣也不兇,說出的話更是毫無殺傷力,沈忘塵聽在耳朵裡簡直不痛不癢。

他眉腳輕輕一揚,笑道:“藥太苦了,明日你就别叫竈房裡的那些丫鬟煮了,我不想喝。”

白栖枝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鬼東西,他說的一個字她都不想聽,實在不行他賠她點錢吧,就當是每天被他捉弄玩樂的費用,不然再這樣下去沈忘塵還沒病死她就得被氣死。

實在不行賠她點錢吧。

“不想喝。”白栖枝氣極反笑,她走到那碗湯藥前,嗅了嗅,“哪裡苦了?這藥哪裡苦了?我能喝十!嘔——”好像,是有點。

太尴尬。白栖枝幾乎不想看沈忘塵此時的表情。

果然,那人一副想笑又不能的樣子,在那裡胸腔一鼓一鼓地憋笑,還給自己憋嗆到了,止不住地咳嗽。

白栖枝有時真的很想報官讓官府派人給他抓走。

她端過藥床邊放在小凳上的藥,自己坐在凳子上,将手一遞:“快點喝,都涼了,再放下去就該涼了。”

她語氣生硬,聽得沈忘塵忍不住彎了彎唇畔,直接一個側身躺倒在床,背對着她道:“不喝,我睡着了。”

白栖枝再次釋然地笑了。

她幾乎是從牙縫裡碾出字來:“青天白日的你睡什麼睡,趕緊起來喝藥,一把年紀了還像好孩子一樣賴藥,你也好意思?我隻數三個數,起來,一……二……嘶。”

“三”字尚未完全說出口,沈忘塵突然轉過身來,用手支着臉頰看她。

白栖枝第一次看見在床上的沈忘塵。

不對,她第一次以林聽瀾的視角看着床上的沈忘塵。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的詭計還沒有暴露的時候,白栖枝一直以為他是個一身白衣不染塵埃的溫柔公子,簡直就是話本子裡什麼春水桃花的模樣。一張俊臉無可挑剔,眼角眉梢總是帶笑,再配上總是穿着淡色衣衫,真的很像從天而降的谪仙。

但如今這麼一看,這人完全不是這樣。

且不說這人一雙桃花眼裡總是若隐若現地帶着濕漉漉的勾引,就連一舉一動都在矜貴優雅裡藏着幾分妖冶散漫。此時他正擡眸看着他,蝶翼般纖長濃黑的睫毛輕顫,幾乎要遮住他那雙如茶霧般飄渺的琥珀色眼眸,因身子不爽利而泛紅的眼尾,配上如雪面色和帶笑的淡色唇瓣,破碎得宛若冬日第一場碎雪,美好脆弱,卻又帶着說不清的緻命誘惑。

虧得他沒有去做官,這張臉實在是适合禍國殃民。

白栖枝看得眉頭直跳。

“我哪裡有一把年紀?”白栖枝沒想到沈忘塵糾結的點居然是這個,隻聽他緩緩說道,“我也才比小枝枝你大了十歲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老。”

枝枝。這個詞從沈忘塵嘴裡說出來的确沒關系,畢竟這是白栖枝自己當年要求的,就算她反駁也反駁不了。

但那個“小”字就很有玩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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