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花相柳被迫成了夏天的補課老師後,a chord毫不客氣地嘲笑了她一頓。
看着笑得趴在修肩上直不起腰的a chord,花相柳揉了揉太陽穴,“a chord,别笑了,我都快郁悶死了,你也不想個辦法,還在這笑。”
“哎喲……哈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a chord輕輕拍了拍笑酸了的腮幫子,緩過勁來,對花相柳道:“不過,你這不挺好的嘛,直接深入内部了啊。”
“可是那個鬼龍……”花相柳皺眉。
“相柳,”修一隻手搭在桌上,側過身面向她,臉色有些嚴肅,“夏天體内的那個戰靈,應該對你是沒有惡意。”
而後他又沉思,疑惑道:“不過他到底那天為什麼要攻擊你?”
“看我們相柳好欺負呗,”a chord聳聳肩,對着花相柳打了個wink,“你說是吧,相柳?”
“呃……”花相柳哽了一下,蓦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鬼龍時對方說的話,頓了頓,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摸了摸鼻子,悶聲回答道:
“反正我感覺他不太安全。”
“修,你讓我跟夏宇接觸還好,”花相柳趴在桌子上,頭大道:“鬼龍我是真不想。”
a chord一把摟住修的肩,對着花相柳揚了揚下巴,“我說修啊,确實相柳盯着夏宇就好了啦,夏天那邊要不就不讓她去了?”
修抿了抿唇,還沒等他開口,花相柳卻又“蹭”地坐直了身子,看向他,語氣嚴肅道:“等下,我還是去吧。”
“也不用勉強,相柳,”修怕她其實不想去,安慰道:“我們也可以用其他辦法……”
“不用,”花相柳打斷他的話,她的神色也變得有些嚴肅,“因為我突然想到,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弄清楚。”
*
和修等人分開後,花相柳一個人沿着河邊散步。
她的目光四處遊放着,腦子裡也在思索着一些事情。
鬼龍第一次見到她,說她的血很甜,是不是可以證明,她體内的某些東西是可以吸引魔的?
至于第二次為什麼鬼龍會撲向她,花相柳覺得,一方面是當時在場隻有她和修,就像a chord說的那樣,她又看起來比較好挾持,另一方面嘛,估計就得問鬼龍了。
隻有過兩次的接觸,花相柳并不能确定鬼龍這麼做的原因是不是和她想的一樣,為了證實這一點,她需要多和鬼龍交流一下。
如果可以的話……
想到灸舞交給她的任務,花相柳的眸色沉了沉。
思考的時候,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腕,卻突然反應過來令給她的手繩在臨走之前被她放在了櫃子裡。
花相柳放下摸着手腕的手,又重新擡起手按了按有些酸痛的後頸,另一隻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日曆,這才發現她來到東城已經快一個星期了。
怎麼卻感覺過了很久一樣。
她在一棵樹旁停下了腳步,秋天的葉子紛紛揚揚撒了一地,花相柳低下頭,按了兩下,撥了個電話出去。
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正當花相柳都要放棄,挂斷電話時,那頭的人接通了。
“……喂。”花相柳把聽筒靠近耳朵,試探性地喊了一聲,“令。”
對面的人沒有說話,花相柳也沒有開口,一陣風吹過,花相柳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相柳,在那邊還好嗎?”
幾天來克制的感情好像是決了堤的洪水,花相柳很明顯地能感受到心裡那道堤壩正在快速地被沖垮,宣洩的感情卷挾着破碎的壩石流向深海。
“我……”花相柳感覺自己的嗓子有點澀澀的,她開始後悔打了這個電話,從聽到令的聲音那一刻時,她就後悔了。
後悔來到東城,後悔這幾天沒有給令報平安,後悔接了灸舞的任務,後悔打了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