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些喘不過氣來,供血的細胞卻像是起了幹勁,讓她的心跳震耳欲聾。
“我很好。”她平複着,盡量平緩着語氣,“我看到修和a chord他們了,他們也很好,跟之前沒太大變化。”
“是嗎?”令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還是那樣沉穩,“那就好,有修在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你打電話,”令頓了一下,“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嗎?”
花相柳的手扣了扣手機蓋,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抿了抿唇,明明她和令說話不應該是這樣的。
隔着手機,好像幾天沒有說話的他們之間,突然出現了一條巨大的鴻溝,不是她造成的,也不是他造成的。
為什麼打電話給他?
花相柳的思緒回到了令的問題上。
因為,因為她看到這麼好看的風景,很想找個人分享,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
她這麼多天發生了好多事情,想第一個告訴的人,也是他。
花相柳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枯葉上,落在清河上,落在一旁的灌叢上。
她抿唇道:“令,灸舞前兩天給我打了電話。”
“嗯,我知道。”他這樣應道。
“灸舞和我說,”花相柳将目光放在遠處,“他當了盟主之後,就不能像現在這樣了。”
“相柳,”令道,他的聲音依舊冷靜,卻多了一絲寬慰,“你們不一樣。”
“好了,相柳,”令又開口,打斷了她要說出口的話,“你在那裡有什麼事情直接和修說就好,也不要多想,等回西城,我們再說這些,”
他的聲音變得逐漸緩和,“好嗎?”
花相柳拿住手機的手緊了緊,而後松開,她應道:“好。”
“那你先忙吧。”得到對面的回答後後,花相柳挂了電話。
重新把手機放回口袋,花相柳在河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想問的話,一句也沒有問。
想說的話,一句也沒有說。
她眨了眨眼,看向河裡的鴨子一家,撿起腳邊的野果子,很随意地扔了過去。
看着小鴨子撲棱着翅膀劃過來,花相柳不禁抿唇笑了笑。
“吼,我就說人家才不會拿石頭砸鴨子嘛,”一個熟悉的女孩聲從身後傳來,花相柳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夏美正譴責似的看向身旁的夏宇,嘴裡還振振有詞:
“勢利鬼!你把人家想得也太壞了!自己心眼小,還把别人也想成這樣……”
夏宇猛的暗戳了一下夏美,在對方痛呼出聲之前捂住了她的嘴,
擡頭對上花相柳目光的一瞬間,在沉默的(忽略夏美被捂住嘴的抗議聲)安靜中,他讪讪笑了笑,說道:
“……呃……嗨……這麼巧,你也來看落葉啊?那什麼,這邊的風景确實挺好看的哈。”
被他捂住嘴的夏美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