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拿出繃帶,一圈圈地給她包紮起來。
他手下動作不停,神色淡淡道:“那如果他不接受你,你就這麼一直追下去?”
“或許吧。”花相柳神色悻悻。
說話間,傷口已經包好了,花相柳擡手欣賞了一下,由衷誇贊:“手法不錯。”
她打了個哈欠,擡眼看了看牆上的鐘,發現已經三點多了。
“休息會兒吧,”指了指裡間,花相柳道:“我這兒有客房,也不缺什麼。”
她頓了頓,補充道:“也不收你錢。”
“就當是你給我包紮傷口的感謝費了。”
她起身,準備去簡單收拾一下,剛轉過身,手腕就被拉住了。
“喂,一輩子吊在一個男人身上,這也太遜了吧。”夏宇懶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花相柳回過頭看向他,對上一雙桃花眼,她毫不客氣地挑眉:“你說得對,所以我決定換人了。”
*
一覺醒來,前一晚接到花相柳消息的修已經趕到了她的家門口。
花相柳伸了個懶腰,手心傳來的刺痛讓她清醒過來,她小心翼翼收回手,避開傷簡單洗漱後,來到門口給修開了門。
對方見到她,神色難掩驚訝,畢竟他們确實眼睜睜看着苓和過兒把她帶走。
“有什麼事進來說。”她側過身讓了讓。
修踏了進來,低聲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你們帶走的那個是我妹妹,她幾年前被狄阿布羅帶走了,一直待在滅裡面。”
“我被她留在裡面之後,趁着她離開,讓葉莫進來接應我,葉莫在路上遇到她了,他能入夢,我擔心她來找你們麻煩,就讓葉莫先控制住她。”
花相柳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怪不得當時他們認為的花相柳出來的時候,有種被人推出來的感覺。
“那你又在裡面幹嘛了?”修死擰着眉,看向她滿是繃帶的手,“其他地方呢?還有哪裡受傷了?”
見他都要上手檢查了,花相柳忙退後幾步,舉了舉手,示意道:“沒事沒事,看着吓人而已,就幾道傷口。”
對上修不贊同的眼神,她理虧地讪讪笑了笑,“哎呀,已經處理好了,我現在好多了。”
起碼不會咳兩口就吐血。
沒等到修再開口,裡間的門蓦地被打開了,站在門口還沒來得及進客廳的修擡頭,就這麼對上穿着拖鞋懶洋洋靠在卧室門框上的夏宇的眼神。
修:“……?”
眼看着修的眼神越來越震驚,花相柳立馬開口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我可以解釋!”
夏宇像個沒事人一樣,卻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他心情愉悅地勾勾唇角,無視了修的神色,舉了舉手裡的手機,“雄哥說讓我帶你回去。”
他頓了頓,在花相柳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補全了大喘氣的話:“她說你這裡沒有人,去我家還能有人照顧你一下。”
修沉默,如果他沒記錯,雄哥經常出車不在家,且廚藝令人望而生畏。
夏天和夏美倆人神經大條,怎麼看都是别人照顧他們。
寒和阿公更不用說了,一個生人勿近,一個老頑童,到處找人玩。
整個夏家,除了夏宇,還有誰能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