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應付。”

石齊放下報紙。“省局刑警在盤問保險公司的人。你覺得是他們幹的嗎？”

“我不是在審他們的人，石齊。”石北科站起身。“從現在起，我連基本情況都不一定能知道。”他看了眼手表。“我得走了。”

石北科走到走廊盡頭的書房。坐到辦公桌前按下電腦電源鍵。等着開機時，他把一個遊戲用的操縱杆推到一邊，把兩隻汽水罐扔進垃圾桶。他朝廚房喊了一句：“石齊，我可不會一直提醒你用完電腦後清理！”沒人回應。

電腦桌面出現了。石北科打開郵箱程序，點了“接收郵件”按鈕。他等待着132封郵件下載完。該死的垃圾郵件。下載完後，郵件主題從各種各樣。從花季少女和六旬老漢一直到農家主婦和精神小夥。

他在收件箱中尋找那封省局的郵件。排在很靠前，主題為“案件編号93233——網絡風暴/焦恩軍”，發件人是秦博@省局.gov。石北科雙擊打開。

奇怪的是，郵件一打開，屏幕就黑了。随後“音頻測試中”的字樣淡入。硬盤開始忙碌。石北科一臉疑惑地盯着屏幕。他做了什麼？一會兒，“音頻測試中”消失，畫面變成了一個男子的模糊視頻影像。 由于視頻質量太差，看不清年齡和具體外貌。拍攝很業餘——光線昏暗，畫面偏離中心。

那人看起來又瘦又蒼白——背景是全白的，這種蒼白顯得更明顯。他完全秃頭，穿着一件像是醫院的病号服。

這是什麼鬼？省局實驗室的視頻報告？

石北科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視頻其實已經在播放。那人晃了晃身子——像像素一樣微調。然後，他看向鏡頭，點頭緻意。

“探長石北科。我曾是馬俊，網絡風暴娛樂公司的首席技術官。我已經死了。”

石北科猛地靠近屏幕，眼睛緊盯着顯示器。

“我知道你被指派調查焦恩軍與陳新的謀殺案。我來幫你節省些時間；我殺了他們兩個。很快你就會知道原因。但你現在有個麻煩：我已經死了，你抓不了我。更重要的是：你也阻止不了我。”

石北科驚呆了，沉默不語。

馬俊繼續說：“既然你别無選擇，隻能嘗試阻止我，我就趁現在祝你好運，領導——你會需要它的。”

畫面一閃，回到了郵箱界面。

石北科好一會兒沒動。當他終于動了，是将郵件轉發到領導專用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