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局：“我們必須進入宅院——你很清楚。”

國安：“當然清楚。但在我向顧問委員會彙報前，我需要知道無視這個東西可能帶來的後果。”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那位科學家。

電子科技大學：“根據昨天的死亡事件，我認為會有更多人死。”

省局：“但不會造成更大規模的後果？比如經濟損失、政治動蕩？”

電子科技大學：“這說不準。我們隻有無視它時，才能知道後果。”

國安：“能不能幹擾那輛悍馬的無線信号？”

電子科技大學一邊翻閱資料夾一邊答道：

電子科技大學：“問題不在悍馬。問題是屋子裡發出的超寬頻信号。”他分發了一些講義。

國安：“超寬頻？給我們複習一下。”

電子科技大學：“超寬頻指的是極短的無線電脈沖——隻有十億分之一秒或更短。由于極短的持續時間，這類脈沖會在頻譜上占據非常寬的帶寬，可能覆蓋幾個GHz。”

國安：“說重點。”

電子科技大學：“好的。這可以解釋宅院周圍大量無線幹擾。通常情況下超寬頻發射器功率不會太大，但馬俊弄了個高功率設備——他顯然不在乎FCC的法規。它幹擾了我們的無線通訊，而且幾乎不可能完全幹擾回去。”

省局：“這東西是商用技術？有什麼用途？”

電子科技大學：“可以作為超精确的本地GPS系統——我說的是精确到厘米級。由于使用的頻率帶寬很廣，即使有磚牆或幹擾，部分信号仍能穿透。如果有一份宅院地圖，加上安裝在悍馬上的應答器，他就能随時知道車輛的位置。他還可以從中央電腦向悍馬傳送紅外或其他瞄準信息，同時保護中央電腦不受攻擊。”

省局：“你确定他用了這個超寬頻技術？”

電子科技大學：“我們的網安技術人員正在現場收集通信和信号情報。”

省局：“是不是超寬頻殺了拆彈小組？”

電子科技大學：“不是。”他又分發了一些文件夾，“拆彈小組幸存了，我們的一位研究員得以在縣醫院采訪了特警蔡豐羽。他的描述讓我們的科學家得出結論：馬俊使用了某種聲波武器。”

省局：“天哪，我們當初為什麼沒招募他？”

國安：“我們試過。”

省局：“聲波武器？”

電子科技大學：“是的。極低頻聲波被研究用于非緻命武器，用來鎮壓騷亂。”

國安（翻閱報告）：“這算哪門子非緻命？他們眼睛裡的毛細血管都爆了。”

電子科技大學：“低頻聲波會震動人的腸道，引發強烈的不安、恐慌、呼吸困難——如果強度更高，還會損傷微細血管。這和蔡豐羽的描述及其傷勢吻合。要注意的是，這項技術很多并不屬于機密。隻要有錢，馬俊這種技術專家完全有能力複現它——尤其是他并不打算靠這個賺錢。”

所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