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身後手铐的撞擊聲,一隻手猛地向後抓住她的手肘,另一隻手握住她那漂亮的長發。這招不光彩,但奏效。他抓住足夠多的頭發,用作繩索,擰緊後将她的頭向自己扯下。他感到她掙紮着,她張開的嘴唇擦過他的唇。
他扭動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身前。她掙紮得更激烈了,但他全力控制她。她所有的技巧都沒能救她。他征服了她。他聽見她輕輕呻吟,當他奪過她手中的手铐時,終于把她按倒在地。他用膝蓋将她壓下,将一隻手腕铐住。她最後劇烈掙紮一次,但他拽着她的頭發把她再次壓下。另一隻手腕也被铐住了,她歎了口氣,伏回地上。
他走到她身後,聞着她香噴噴的發絲。她的嘴唇貼上他的臉頰。“警察同志,有什麼問題嗎?”
在W大道對面,一間昏暗房間中的相機鏡頭反射着街燈。鏡頭咔哒作響,在石北科和那個女人熱吻時不斷運轉。
美倫 安美倫從鏡頭後擡起眼睛。她輕輕吐出一口似乎憋了很久的氣。她不知道“那個聲音”為何覺得這是新聞,但僅僅這一幕,就已經值回票價。
損毀的省局警車在汞蒸氣探照燈下暴露無遺。排爆機器人揮動機械臂,鏡頭掃過一片更為慘烈的景象。千尺之外,操控車廂裡的某位觀測員對視頻畫面輕聲吹了聲口哨。周圍聚集的特警們發出一陣低語。S省局特警 王勇毅松開操控杆,等待下一步指令。
這場針對馬俊宅院的圍剿行動已被省局的危機應對特别小組接管,但陳令璟在名義上仍掌控着整體策略。他知道,自己若不能迅速掌控局勢,指揮權遲早會像當初從沈從德手中奪來一樣被剝奪。
陳令璟伸手按住王勇毅的肩膀:“把我們帶到宅院正門。”
如割草機大小的機器人在橡膠履帶下原地轉向,開始穿越布滿鮮血、碎裂塑料保險杠和玻璃殘片的廢墟,朝着宅院前台階駛去。途中,它經過一個被碾碎、扭曲的同類——那是蔡豐羽小組前一天帶來的機器人。王勇毅操控的攝像頭在那畫面上多停留了幾秒,不祥的象征意味撲面而來。陳令璟輕咳一聲,王勇毅再次推動操縱杆,讓機器人繼續前進。
機器人停在台階底部,升起攝像頭機械臂——強光照進了那道漆黑如巨口般的大門。門仍舊半開着。
指揮車廂中,二十餘名省局刑警紛紛探頭望向監視器。
陳令璟朝王勇毅點了點頭,後者深吸一口氣,緩緩推動左側操縱杆。機器人的馬達嗡嗡作響,緩慢攀爬上石階。
不久,它小心翼翼地穿過大門,進入了玄關——此前蔡豐羽和他的團隊正是在這裡遭遇某種可怖的科技襲擊。國安方面急需更多信息。攝像頭機械臂掃視着房間。一隻打碎的花瓶灑落的玻璃渣鋪滿地磚,混雜着嘔吐物和血迹。
後方有人低聲道:“卧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