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合歡宗女修,鐘樂有許多宗門秘籍,其中不乏那些專門用在床事上盡興的。
有一種秘法,能夠麻痹人的神經,最大程度地放大神經中令人愉悅的部份,從而讓人達到靈肉合一的快感,這種秘法必須通過唾液傳入對方的身體,合歡宗内稱此為“忘憂咒”。
鐘樂吻得動情,差一點就要和諾維進行下一步,但還是被意外打斷了。
“聖子大人,你在裡面嗎?”教堂外傳來一道聲音。
兩個人的動作瞬間僵硬,頓在原地。
鐘樂撐起自己的身體,毫不避諱地直視着諾維,眼角笑着示意他回答外面人的話。
“我……我在!”諾維呆呆地回答,他的神智回籠,想去剛剛發生的一切,臉立刻燒了起來,像是黃昏時的火燒雲。
“剛剛聽見了聲響,您沒事吧?要我進來看看嗎?”
“不用!”這聲回答斬釘截鐵。
門外人咕哝了兩聲,聖子這聲音怎麼感覺跟平時不大一樣,但是最終還是沒放在心上,轉身離開了。
聽見離去的腳步聲,諾維松了口氣,但眼睛剛轉回來便又撞進了那雙含笑的眼眸,他頓時呆住。
……
“我們要一直這樣嗎?”
雖然他的臉确實好看,但是一直撐着手看他的臉也很累啊。
諾維啊了一聲,“可是是你在我上面。”
是哦,鐘樂起身站了起來,她一定是被這張臉迷惑了。
諾維也站了起來,他的身上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甚至有一種久違的愉悅,讓他感覺無比新鮮,他看向鐘樂,“剛剛那是……”
“剛剛那是我的秘密,跟你一樣的秘密。”鐘樂沒有解釋。
諾維想到自己深夜來教堂禱告的原因,看向她,“你不問我為什麼是那個樣子嗎?”
鐘樂無所謂地聳聳肩,“那你呢,不問我為什麼這麼晚還在教堂嗎?”
每個人都有秘密,諾維知道這一點,也知道秘密是不能被人知道的,想到自己來到教堂的原因,諾維沒有再問。
“加個終端好友吧。”鐘樂打開終端示意他添加好友。
諾維也愣愣地打開終端,沒一會兒一條好友申請就發送過去了。
“通過了。”鐘樂晃晃終端,一聲叮咚聲從諾維的終端裡傳出。
諾維打開終端,跟她的好友通過信息一起發過來的還有她的名字,鐘樂。
“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感受到修為有所增長,鐘樂滿足了,決定今天晚上就這樣。
“等等!”諾維叫住了她,鐘樂轉身回來看向他,他卻不好意思開口了。
“那個……你為什麼要幫我?”諾維的眼中是真心實意的疑惑,他似乎不明白剛剛他們之間的吻意味着什麼,他隻知道鐘樂幫了他。
諾維的眼神是鐘樂沒見過的純潔,她忍不住試探問道:“你知道我們剛剛做了什麼嗎?”
諾維不解,歪頭看她,“貼了一下?”
鐘樂笑了,這聖子也太純潔了吧,難道這諾大的教會不會給他進行性教育的嗎?
但是這對她來說,未必不是個好消息。
鐘樂覺得自己有點像拐帶富家千金的黃毛,她沒有否定諾維的話,“沒錯,我們就是貼了一下,這是朋友之間才能做的事。”
“朋友?”
“對啊。”她斬釘截鐵地回答,“今天之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你還有其他朋友嗎?”
諾維沒有否認這個說法,甚至來說他還有一點高興,“沒有,你是我第一個朋友。”
“那會是唯一的朋友嗎?”她問。
“朋友隻能有一個嗎?”他反問。
鐘樂靠近他,臉不紅心不跳地道:“沒錯,隻能有一個,你隻能有我這一個朋友。”
她看着他,明明沒有用魅惑,眼睛卻似有無限引力,“而且你隻能跟朋友貼一下,記住了嗎?”
他們之間的距離有點近,諾維生理性地臉紅了,心髒似乎在砰砰作響,他慌亂地點頭,“嗯。”
“好了,今天很晚了,回去睡覺吧。”鐘樂滿意了。
諾維:“啊?”
鐘樂打了個哈切,她為了等諾維熬到三更半夜,現在早就困了,明天還要早起到教堂受訓,再不睡覺她就要猝死了。
“還是說,你還有别的事要做?”
“我,我在禱告結束之後還需要感謝光明神大人。”諾維不想讓她這樣離開,但是他找不到任何讓他留下來的理由,隻能老實回答。
“那我就先走了。”
沒有理會諾維的回答,鐘樂離開了教堂。
鐘樂困憑借感覺往回走,但是這是她第一次來教會,黑夜之中教會中所有的建築長得都差不多,更别提那些彎彎繞繞的回廊了,于是她水靈靈的迷路了。
要不幹脆找個地方睡一晚,明天早上再問路回去好了,鐘樂放棄了掙紮,随意推開一扇門。
鐘樂用明火術照亮了四周,發現裡面并沒有人,不過有一張空着的床榻剛好在裡面,這似乎是什麼人的房間,這個房間異常的大,但是卻很簡潔,有一整面的牆被用作書架,剩下的便隻有一個立式衣架挂着白色的教袍。
這麼晚沒人在床上,那這個房間的主人應該不在教堂内,鐘樂放心了,打開床上的被子蓋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鐘樂在修仙界雖然隻睡男人不惹事,但是有時候睡男人也會睡出麻煩來,比如被某個餘情未了的前道侶追殺,所以她的警惕性一直很好。
當機械轉動的聲響陡然出現,鐘樂的腦子便清醒了過來。
但她沒有睜眼,剛剛的聲音不是門口傳來的,像是書架的方向,說明書架之後可能有密室,而這人很有可能就是房間的主人。
要不要睜眼?她現在的修為能對付這個人嗎?但鐘樂沒有糾結太久,因為這個人的腳步聲眨眼間就到了她面前。
他很強,鐘樂确定。
“你是誰?”
出乎意料地溫和,像是關心孩子的家長一樣,聽不出一點攻擊性,但還挺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