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斯内普冷笑一聲，“原來沙克爾家和華家的後代血脈，竟然認為魔藥課上的藥劑熬制成功就滿足了？”

菲奧娜的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袍子邊緣。

辦公桌上的燭火突然搖曳了一下，将斯内普的影子拉長到牆上，扭曲成一個巨大的蝙蝠形狀，那隻泡在罐子裡的眼球突然轉向她，瞳孔詭異地收縮。

“我注意到，”斯内普的聲音像滴落的毒液，“你在加入瞑目草時用了華氏家族的‘三轉手法’！”

他突然從抽屜裡取出一個水晶瓶，裡面懸浮着幾縷金色絲線，正是菲奧娜上次魔藥課上殘留的靈力痕迹。

菲奧娜的玉簪小龍突然竄到半空，對着那幾縷金色絲線噴出一縷細小的金色火焰，令人驚訝的是，那些原本沉寂的金線突然活躍起來，在藥劑中跳動着組成一幅微縮的太極圖。

“有意思！”斯内普的眼睛微微眯起：“華家的龍靈火！”他忽然從書架抽出一本厚重的典籍，書頁自動翻到某處，上面畫着條與小龍一模一樣的生物，标題是《東方木靈豢養術》。

“今晚的任務，”黑袍教授的聲音依然冰冷，但魔杖尖流出的卻是溫暖的橙紅色火焰，“把《高級魔藥制作》第394頁的活地獄湯劑，用華氏古法重制。”

“這是？”菲奧娜驚訝地發現，斯内普的辦公桌抽屜裡竟整齊擺放着全套中藥碾槽和銅制藥秤，當她拿起刻有“華”字的小鍘刀時，刀柄上的螭龍突然對她眨了眨眼。

斯内普的嘴角扯出一個近乎諷刺的弧度，轉身從書架最高處取下一本皮質封面的筆記本。

當他翻開泛黃的紙頁時，一張照片飄落在地。

照片裡年輕的斯内普和一對稍微年長的夫婦正在争論着什麼！

菲奧娜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年輕時的爺爺奶奶。

斯内普用魔杖輕點照片，畫面中的華笙突然擡頭，對菲奧娜眨了眨眼睛，“1981年我們在國際魔藥學會的研讨會上有過，學術交流！”

菲奧娜彎腰拾起照片時，發現背面用毛筆題着一行小字：“魔藥無國界，唯真理永恒。——沙龍&華笙贈西弗勒斯”

“所以這是我奶奶送給您的！”

斯内普站在菲奧娜的身後，像一道沉默的陰影，算是默認了！

“開始！”他命令道。

菲奧娜閉上眼睛，回憶着奶奶教她的東方藥理：

“藥材如人，各有性情。火候如心，不可急躁。”

她拿起銀質小刀，手腕一轉，月長石被切成均勻的薄片，每一片的厚度都精确得像是用尺子量過，斯内普的眉毛微微挑起。

“月長石需逆紋而切，”菲奧娜輕聲解釋，“否則藥性會流失。”

斯内普沒有回應，但他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

菲奧娜點燃坩埚，火焰在她的控制下呈現出罕見的青藍色，這是東方煉丹術中的“文火”，溫度穩定而持久。

她依次加入月長石、瞌睡豆、水仙根粉末、艾草浸液、缬草根，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猶豫。

斯内普的嘴唇抿成一條細線。

當菲奧娜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幾滴琥珀色液體時，他終于開口：“那是什麼？”

“龍涎香精，”菲奧娜回答，“東方魔藥裡常用它來穩定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