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大暴雨。陶書瑾理所當然地把夏靜留了下來,拜托,這麼大的雨怎麼走啊,會着涼生病的诶!
“夏夏,真不是我不放你走,天意難違啊。”陶書瑾說出來的話,自己都不信,抑制不住地趴在夏靜肩上“偷笑”。
夏靜都忍不住被她的可愛逗笑了,輕輕抱着她顫抖的身體,認同地說:“嗯,天意難違。”
陶書瑾徹底憋不住了,放聲大笑出來,撲在夏靜身上扭啊扭的,“夏夏,我的好夏夏,最喜歡你了!”
兩人從電影房出來,陶書瑾讓夏靜先在書房看會兒書,她去切水果。夏靜随意拿起書桌上的一本地理雜志翻了翻,陶書瑾很快端着果盤回來了,貼在夏靜身後,喂給她一顆草莓,“看什麼呢?”
夏靜把雜志往上拿了拿給陶書瑾看,這一頁介紹的是落月湖,陶書瑾說道:“薩島的落月湖,去年過生日要去那裡玩來着,結果我媽臨時又有工作,就沒去成。薩島還是世界十大宜居地之一呢,風景很好,就是物價有點高。”
“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去成。”陶書瑾放下果盤,“夏夏,我去拿作業,你坐下看。”
外面的雨下得還是很大,雨滴不間斷地被風吹到窗戶上,滑落下去。夏靜坐在飄窗上看書,陶書瑾坐在書桌前寫作業,不知不覺中,天色逐漸昏暗了。
“夏夏,晚飯想吃什麼?”陶書瑾盤腿坐在夏靜對面,把她手上的書按下。
夏靜擡起頭看她,憨憨地說:“不知道,你呢?”
陶書瑾想了想,突然挺直了腰闆,開心地說:“我們吃燭光晚餐!怎麼樣?”
燭光晚餐?聽起來有點……感覺不太對勁。
“出去嗎?”夏靜問。
外面濕漉漉的,司機也放假了,出門不方便,陶書瑾說:“在家,我讓人送過來。”
陶書瑾點了兩份牛排,一份甜點,還有一個情人節燭台和香薰蠟燭,餐廳還贈送了一支玫瑰花。
“夏夏,給你玫瑰花。”陶書瑾把花給夏靜。
“為什麼還有玫瑰花?”夏靜小聲疑惑道,然後就看見陶書瑾在餐桌上擺好了蠟燭,真的是燭光晚餐啊,一般不都是情侶或者夫妻才吃這種浪漫的燭光晚餐嗎?
陶書瑾還拿了兩個高腳杯,笑道:“未成年不能喝酒,用葡萄汁假裝一下吧!”
蠟燭被點亮,燈關上了,陶書瑾甚至放了一首舒緩的曲子,氛圍感十足。夏靜入座,注意到陶書瑾特意給她買了一份甜點。
“美麗的夏夏女士,請用餐~”陶書瑾說完沒忍住笑了出來,“好了,快吃吧,我們随意一點,想怎麼吃就怎麼吃,舒服就好。”
夏靜沒吃過西餐,不會用刀叉,剛才一直在觀察陶書瑾是怎麼拿刀叉的。陶書瑾看她拘謹,所以安慰她舒服就好,沒那麼多講究。
“怎麼樣?燭光晚餐還滿意嗎?”陶書瑾拿起酒杯,笑得十分明媚。
夏靜跟她碰杯,有些羞澀道:“很滿意,謝謝你。”
陶書瑾開心得尾巴都翹上天了,“我也很滿意,第一次吃燭光晚餐,是和夏夏一起的~”
第一次啊,夏靜看陶書瑾布置得這麼熟練,還以為她跟别人也這樣吃過,原來是第一次,夏靜心裡好像更開心了。
晚餐過後,兩人在沙發上休息。陶書瑾随機放了一首歌單裡的歌,拉着夏靜的手,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一連聽了五六首,夏靜覺得奇怪,為什麼這些歌聽起來這麼悲涼,陶書瑾卻始終挂着淡淡的微笑,好像很享受。
“好聽嗎?夏夏。”陶書瑾睜開眼睛問道,恰好這幾首古風歌都是她很喜歡的,所以想知道夏靜的評價。
“好聽。”夏靜有些猶豫地說,“但是,聽起來都是悲傷的。”曲調、歌聲、歌詞沒有一個是歡快的,那些說不出的樂器聲,還有高音、低音的部分,聽得人心裡一顫。
陶書瑾抱住夏靜的腰,靠在她肩上,笑道:“嘻嘻,古風歌就是要虐的才有感覺嘛,也有不虐的,給你聽。”
夏靜問了一個她很早就疑惑的問題:“你好像很喜歡虐的,小說也是。”陶書瑾給她講過的那些故事,全都是悲劇,故事裡的人總是遭遇各種不幸不公、困難阻礙和不得已的無奈,最後在掙紮中絕望,男女主也沒有一對是圓滿的,要麼放手成全再也不見,要麼反目成仇分道揚镳,要麼一死一生陰陽相隔,總之是各有各的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