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挺直脊背,目光如炬,穿透壓抑的空氣,“因此,我心中已有一個計劃……”
雨果成功誘導索爾娜答應計劃。
兩人在沉重的話題中草草結束了早餐。
索爾娜不發一語,目光沉郁地攪動着早已冷掉的咖啡。
雨果起身收拾桌上的甜點殘局,他最後看了一眼仍深陷在思緒漩渦中的索爾娜,沒有道别,隻是微微颔首,便推開店門,離去。
黑色轎車的駕駛座上,雨果已褪去所有僞裝。
剪裁利落的暗色西裝取代了先前的衣着,内搭的深色襯衫透着一絲冷冽。
一條印有荊棘暗紋的領帶緊束頸間,透出不馴的鋒芒。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那件西裝外套——永遠隻套着左袖,右臂與空蕩的袖管形成一道銳利而突兀的線條。
他擡眸,銳利的紅灰異瞳精準地捕捉到廢棄停車站角落那隻鏽迹斑斑的攝像頭。
随即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發向一個号碼,撥通電話,對另一端傳來女聲的接線者下達了簡短指令:“清理掉這裡的眼睛。”
電話挂斷,雨果指尖輕點敲敲,屏幕上立刻跳出了郝霧奈的清晨回複。
“這個時間才起……此刻,她多半已在追尋入場券的路上了。”他心中了然。
“是時候了。”雨果低語一句,給薇薇安播了一通電話:“薇薇安,放飛聯絡鳥。”
入場券,就埋藏在他指定的那處沙堆之下。以郝霧奈的機敏……找到它應非難事。
“若真失手,” 他瞥了一眼時間,設定好一個下午五點整發送的信息:入場券在火鍋店後門,埋在沙堆大坑旁邊。
發完,手機被他随意丢在副駕。
引擎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黑色轎車如離弦之箭般駛出廢棄的停車場,隻在揚起的塵埃中留下一道轉瞬即逝的暗影。
相同的一輛黑色轎車則穩穩停在星環大樓附近。
郝霧奈推開副駕駛的門,付了錢,随即依照導航提示,走向星環大樓前的一家公司入口。
她向前台工作人員出示身份信息,說明是來應聘保镖職位的。很快,便被引入一間房間。
面試官沒寒暄幾句,首先便要求她用“以太适性體質指标檢測試紙”進行測試。
當看到檢測結果确認為滿分一百分時,面試官難掩震驚,态度瞬間轉變,甚至熱切地想要向她介紹其他業務機會。
隻可惜,郝霧奈都幹脆利落地拒絕了。
她直入主題道:“面試官先生,請問星環拍賣會保镖都需要做些什麼工作?”
面試官回答:“你的職責是看守拍品入場通道以及其他所有出入口。”
“必要時,需聽從拍賣會總負責人的直接指令。”
“想必你也聽說了之前吊墜被盜的事件吧?”
“當時在場的保镖都不敢追入‘空洞’,導緻怪盜首領得手後輕易逃脫。”
“雖然反舌鳥首領現已落網,但難保沒有其他同夥潛伏。”
“因此,上級這次特别要求招聘具備‘以太适性體質’的保镖。”
“羅娜.維拉德小姐,恕我直言,你外表看起來确實有些……單薄。但僅憑這份頂級的以太适性測評分,你的價值就遠超之前那些肌肉健碩的保镖了。”
郝霧奈謙虛地擺了擺手,“您過獎了。貴公司提供的薪酬相當優渥,下次若有機會,我一定優先考慮貴公司。”個屁啊。
‘必要時’需聽指令?說得好聽!不就是想一職兩用,關鍵時刻把保镖們當抓人的打手炮灰往前推嗎?
這算盤也太黑了!面試官雖然沒明說那些未完成指令的保镖的後果。
但郝霧奈心裡門兒清——到時候怕是連保底工資都拿不到。
明确了主要職責後,郝霧奈被安排去更換制服并接受臨時培訓。
身着合體的女士西裝,她站在更衣室的鏡前,卻為如何處理包裡的物品犯了難。
手機是必須随身攜帶的,至于其他東西……或許得在星環大樓裡找個隐蔽角落藏起來。
她提着單肩包走出更衣室。等候在外的領路人帶她前往培訓室,途中有些奇怪地問:“怎麼不把包留在更衣室?”
“哎呀,待會兒出發前再放回去就行啦。”郝霧奈語氣輕松地搪塞過去。
實則,她早已計劃好——就等培訓中途找個機會,假借方便溜出來,将包藏進星環大廳的某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