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這麼奇怪?”
陳争:“确實很奇怪。”
林夏夾了一筷子牛腩,說:“這個故事真的蠻有趣的,你再跟我說說陸風跟他另外7個受的故事。”
他話音剛落,就停“啪叽”一聲,筷子裡的那塊牛腩掉到了桌子上。
陳争見他好一會兒了都沒動,奇怪地擡起頭,見他一臉驚慌地看着門口,又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瞬間露出了林夏同款驚慌表情。
隻見包廂的門不知何時被打開,陸大總裁長身而立,臉色黑如鍋底,目光沉沉掃過來的時候,陳争整個人都抖了一下。就特别吓人。
他心中納罕,陸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包廂裡安靜得可怕,氣氛詭異地凝固。
陸風率先打破了沉默,他邁着大長腿走進包廂,坐到了林夏身邊,勾起嘴角,似笑非笑說:“陸風和七個受的故事?我也想聽聽,你們繼續。”
背地裡蛐蛐人被正主聽見,林夏心虛得緊。
他立刻重新夾了塊牛腩遞到陸風面前,眼珠子一轉,溫聲軟語道:“老公,你聽錯啦。我們說的路鋒林,是我跟陳争高中一同學,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陸風垂眸看着他,皮笑肉不笑說:“是嗎?”
林夏:“是是是。肯定是。”
聽到老公這個詞,陳争露出詫異之色,問:“夏夏你跟陸風複合了?”
陸風低頭吃掉了林夏筷子裡的那塊牛腩,占有欲極強地伸手摟住了Omega的腰,朝陳争勾起了一個炫耀的笑。
他說:“我跟夏夏已經結婚了。”
陳争瞪圓了眼睛,眼裡全是難以置信。
林夏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說:“抱歉阿争,剛忘跟你說了。”
他說完,轉頭問陸風:“你怎麼來了?”
陸風抽了張紙巾,溫柔地幫他擦掉嘴角的油漬,說:“順路就過來了。”
陳争瞪着眼睛看了陸風好一會兒,Alpha眼底帶着清淺的笑意,聲音溫柔,跟他夢裡看到的陰鸷、暴戾,如野獸般可怕的男人完全不一樣。
現實和夢境瘋狂撕扯,“嘩啦”一聲,裂開了天塹般的裂痕。
陳争笑了起來,笑得眼眶通紅。自從18歲那年腦子裡突然出現了那個故事之後,他就陷入了無盡恐懼中。不少發生的事跟那場夢裡一模一樣,讓他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他害怕那個被關了十年,最後被活活燒死的未來會變成真實。
可是,現在夢裡的主角攻陸風完全不一樣了,雖然也是陸氏掌權人,但看上去很溫柔,而且還結婚了。
跟夢境裡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林夏結婚了。
他腦袋“轟”一聲,徹底從那場荒誕的夢裡清醒了過來。
林夏見他哭了,以為被陸風吓的,趕忙道:“阿争,你不要怕陸風。陸風敢欺負你,我會收拾他的。”
陳争把臉埋在掌心裡,緩了好一會兒,終于按下洶湧的情緒。
他舉起酒杯,釋懷地笑說:“恭喜。祝你們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陸風還挺滿意這個祝福,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下,說:“謝謝。”
林夏也跟着碰了杯,心裡為把剛剛的事蒙混過關而高興。誰料,喝完酒,陸風突然偏頭在他耳邊低聲說:“今晚回酒店,我們再好好聊聊陸風和七個受的故事。”
被抓住小尾巴的林夏:……有種強烈不好的預感。
三人喝到九點多,因着明天還有戲就散場了。
飯店門口,在陸風眼神的威脅下,陳争不得不拒絕林夏一起回酒店的邀請。
看着豪車離去的背影,他嘴角彎了彎,他們又在一起了,真好!
“你也要回酒店吧?我們我們一起走吧。”
一個腼腆的聲音從身旁傳來,陳争轉頭一看,是個皮膚黝黑,雖然瘦,但很有精神的小夥子。
小夥子露出笑來,說:“我是林夏的助理,許小勇。”
林争隻是愣了下就釋懷了,他以後都不會因為那些先一步出現在夢裡的名字而焦慮不安了。
因為現實與夢境完全不一樣了。
就像這個許小勇,如果真是夢境裡那個賣腎死在手術台上的炮灰小碎催,又怎麼可能還能站在這裡。
還穿得挺不錯,精神奕奕,一看就過得挺好的樣兒。
那場夢隻是一場夢,并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