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馳的豪車内光線昏暗,光影透過車窗快速閃過。擋闆不知什麼時候升了上去,将本就狹窄的空間切割得更加窄小。
誰也沒有說話,空氣裡全是Alpha散發的強烈壓迫感。
片刻後,林夏終于受不了這上墳似的氣氛,用肩膀撞了下陸風的肩膀,調侃道:“老公,你這身西裝真帥!不虧是我老公。”
陸風微偏頭看他,臉上的表情冷淡,眼神黑沉,完全沒有了在包廂裡的溫柔。
熱臉貼冷屁股,林夏在心裡翻了個超級大白眼,心中暗想,狗逼陸風,給小爺等着,小爺一定馬上就讓你變成條聽話的狗,隻會對小爺搖尾乞憐。
不過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他按下不爽,聲音更軟了幾分,帶着撒嬌的語氣,說:“老公,今晚需要治療一下嗎?”
陸風保持着偏頭看他的姿勢沒有動,陰影将Alpha臉上的五官加深,變得更加深邃,帶着一種淩厲的美感。
他沒有回答林夏,而是說:“跟我說說,七個受是什麼故事。”聲音很沉,像是山雨欲來陰沉沉的天。
林夏眼角一抽,差點眼皮抽筋。
心虛讓人趾高氣揚,為避免陸風繼續往這個危險的話題上深究,他小臉一揚,佯裝生氣道:“都說了你聽錯了,怎麼還死揪着這個話題不放?陸總你也太小氣了吧。”
陸風狹長的眼睛微眯,擡手掐住Omega的腰,直接把人抱到了腿上與自己面對面。
他神色更冷了幾分,說:“一個億,我們簽了合約假扮恩愛夫夫,你卻跟外人讨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是不是違約了?嗯?”
林夏自知理虧,但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他理不直氣也壯争辯道:“阿争怎麼會是外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陸風眸色幽深看着他,嘴角掠過一個戲谑的笑,說:“最好的朋友會跟你說你老公跟七個受的故事?他安的什麼心?”
林夏反駁:“阿争不知道我跟你結婚了,他以為我們早就分手了。而且,我們隻是協議結婚,沒感情,什麼七個受的故事我也不在意。隻要協議期間你沒有七個受就行,協議結束了,你想要幾個受,我也管不着。”
陸風嘴角突然勾起一個很冷的笑,眸中的神色深不見底。
他冷聲道:“我現在需要治療。”
林夏微瞪大眼睛看他。“現在在車裡,等回去我再……”
他話沒說完,就被Alpha粗暴地堵住了唇。陸風用仿佛要把他吞吃入腹的力氣,狠狠咬着、吮着他的唇舌。
林夏隻覺嘴唇和舌頭被親得發麻,呼吸很快急促起來。
他想推開Alpha,但對方的力氣實在太大,他根本無法掙脫。嘴裡的氧氣不斷被抽離,林夏嘗到了窒息的痛苦,他怒氣上來,狠狠咬了陸風的舌尖一口。
口腔裡瞬間彌漫開腥甜的血腥味,然而陸風卻仿佛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般,沒有松口,依舊瘋狂吻着那美好的唇,就像是瀕死的人拽着能讓他活的唯一解藥,執拗又癫狂。
就在林夏覺得自己馬上要窒息而死的時候,陸風的唇才退開了毫厘。
新鮮的空氣灌入,四肢綿柔的林夏大口呼吸,他渙散的瞳孔慢慢聚焦,正想開口罵人,卻冷不防對上了一雙黑得透不進光的眼眸,那眸中藏着令林夏全身發毛的陰暗與暴戾,讓要出口的話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眼前的男人非常陌生,根本不是他認識的陸風。
察覺到手裡的身體在發抖,陸風才反應過來他失控了,把人吓到了。
他在林夏微腫的嘴唇上輕輕貼了一下,聲音很低地說:“抱歉。你的話讓我有點生氣。”
林夏再看陸風的眼睛時,那種黑沉黏膩的感覺不見了。Alpha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珠裡是一如既然的冷淡和捉摸不透,仿佛剛剛所見不過隻是錯覺。
林夏有點懵,他抿了下唇,破皮又紅腫的嘴唇傳來一陣刺痛。
他吸了口氣,視線卻一直定定看着Alpha。片刻後,他突然嘴角忍不住彎了起來,問:“你……生氣了?”
陸風反問:“我不該生氣?!”
林夏眨了眨眼,說:“該該該!”
陸風的情緒一直都是冷淡的,仿佛不管發生什麼都無法在他心裡泛起波瀾。而剛剛自己所說的那些話,竟然能讓陸風生氣,足以說明他在陸風心裡已經有了足夠的地位。
林夏心中竊喜,以現在的發展來看,他的計劃很快就會成功!
見Alpha冷淡眉眼依舊透着不爽氣息,林夏莫名覺得有點可愛。
他心裡泛起了一點說不清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低頭啄了下陸風的嘴角,聲音軟綿綿的,說:“老公~~别生氣了。阿争隻是生病了,才做了那麼奇怪的夢。”
陸風被哄,神色緩了些。
林夏隐去了自己那件事,把陳争得了臆想症的事大概說了說,然後不太高興道:“你犯不着生氣,就是個臆想出來的故事。更何況,這個故事連我的名字都沒有,裡面的主角陸風肯定不是你。”